人经过天香楼。
老夫人形容枯槁,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她嘴里念叨着:“福星,福星,我去把福星抓回来,让她给侯府续命脉……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她挖出来,侯府一定还能再起势!”
我目光森然。
一切尘埃落定,心里却仍旧闷闷的,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天香楼发展得很快,没多久就开了第三家店,成为京城最气派的酒楼。
开业那天,十几个跑堂都忙得脚不沾地。
“阿莹,雅间来了贵客,你帮我去打声招呼。”
今日来了许多达官贵人,裴景瑜有些脱不开身。
推开雅间的门,房内端坐的人恰好抬眸,对上我惊慌的眼神。
我转身就走,却被拦住去路。
一如那夜。
陆承砚高大的身形将我牢牢遮住,鼻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瘦弱的侯府二少爷了,新晋的吏部侍郎周身都是上位者的威压,此时还散发着侵略感。
“还想跑到哪去?
你知不知道我……”陆承砚咬牙切齿,话尾却突然轻颤。
他眼尾泛红,定定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侯府在我心里太过复杂,而他也是侯府的人,我一时理不清。
可陆承砚却不给我思考的机会。
他将我抵住,手腕被握着抵在门上,小金莲蓬撞出碎响。
“定情信物都收了,别想反悔。”
他的眼神从红珊瑚手串移到我的唇上,喉结滚了滚。
“你不是说那是贺……”后头的话尽数被吞没。
雅间的烛台一连爆了好几个灯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