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一道裂痕,是你跪在祠堂前求我赴死时亲手刻的。”
记忆随锁链绞紧迸裂:二十岁的我攥着苏婉的手,匕首尖端抵住她心口的星图胎记。
噬忆虫母的黑纹已爬上她的脖颈,她却将襁褓中的婴儿塞进我怀里:“叫她玲玲……下次轮回,让她叫我一声娘……”刀锋刺入血肉的瞬间,暗处的星图锁链突然收紧——黑袍少年(秦墨)从祠堂梁上跃下,指尖勾着锁链冷笑:“哥哥的师父,手抖得真厉害啊。”
“玲玲就是小夕!”
我咳着血嘶吼。
怀表碎片割破掌心,血珠溅上铁盒内侧的篆文划痕——那些曾被我认为是锈迹的纹路,此刻在血光中拼成完整的句子:“宁碎轮回,不负至亲。”
秦朗的龙鳞剥落大半,裸露的筋肉间嵌着魂晶碎片。
他甩尾挣断锁链,龙爪刺向苏婉心口:“你的虫母本体……我要定了!”
“爸爸……”玲玲的虚影突然从深渊升起。
她脖颈的项圈裂纹蔓延至极限,碎铜片暴雨般射向秦朗,在他龙躯上凿出无数血洞——每一片都刻着歪扭的“父”字,是五岁生日那年,秦朗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画教会的。
魂晶从血洞中滚落,碑林裂痕如活蛇般窜向棺椁。
苏婉的黑袍轰然碎裂,露出布满蜈蚣纹路的躯体——每道纹路末端都连着青铜锁链,深深扎入四十九道裂痕。
她抬起手,腕间赫然戴着与小夕胎记相同的星图刺青:“这些锁链是你林家先祖铸的,为了困住噬忆虫母……也困住我。”
小夕突然挣开我的怀抱,星图胎记迸发强光。
她踏着锁链奔向苏婉,每步落下都绽开血色莲纹——花瓣中浮现历代巫女的剪影,最后一片莲瓣里,苏婉正将沾血的青铜铃铛系上婴儿手腕。
“母亲,该醒了。”
小夕握住苏婉的手,黑纹从她皮肤上褪去,露出锁骨下新生的星图。
苏婉的躯体开始透明,锁链一根根崩断。
秦朗的龙躯在碳化中坍缩,少年时的记忆从他龟裂的眼眶溢出:我替他包扎被匕首割伤的手,窗外飘着初雪。
“师父……”他最后的口型是“娘”,龙角化为星屑消散在风里。
噬忆碑林在崩塌中下沉,青铜棺椁化作漫天星屑。
小夕跪坐在废墟中央,耳后的星图胎记淡成浅痕。
她怀里抱着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