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破的领口,玫瑰色唇印在雪白衬衫上是那么多的刺目:“沈总当年教我,对付疯狗要打断它的脊梁。”
指尖顺着他的喉结滑到心口,“怎么现在心软了?”
他瞳孔骤缩。
这是十六岁那年,我替他捅死赌鬼父亲时说的话。
那天他抖着手替我擦血,我们蜷在警局后巷分抽最后一支烟,烟头明灭间,他俯在我颈间说:“晚晚,我们这种人,得互相咬着脖子才能活下去。”
此刻,他眼神里的震动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厌恶:“报警。”
保镖围上来时,我笑着举起双手。
腕间却突然传来灼痛——系统在倒计时:人设值归零时将启动电击惩罚!
疼痛从骨髓深处炸开,我踉跄着跌进破碎的香槟杯堆。
玻璃碴刺进掌心,血顺着大理石纹路爬向沈砚西锃亮的皮鞋。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锋利。
“沈砚西,”我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水晶灯,想起他第一次带我吃法餐时,也是这样璀璨的吊灯,“你还记不记得……”话未说完,林瑟瑟突然捂着心口抽搐,沈砚西抱起她冲向门外时,林瑟瑟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向我投来胜利者的笑容。
我抓起沾血的钻石耳钉,在掌心刻下新的血痕。
疼痛让系统警告声逐渐模糊。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起昨夜整理证据时发现的监控视频——画面里林瑟瑟正往我咖啡杯倒药,而沈砚西在走廊阴影处静静看着。
香槟酒在地毯上蜿蜒成河,倒映着支离破碎的水晶灯。
我摸出藏在胸口的录音笔,轻轻按下播放键。
林瑟瑟娇媚的嗓音在空荡的宴会厅响起:“……那个蠢货啊,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孤儿院起火,可是砚西亲手锁的门呢……”录音戛然而止。
我笑出眼泪,任电击的剧痛吞噬意识。
多好啊,这场大火烧了十年,终于要燎着他的衣角了。
2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呛得人喉头发苦。
诊断书从包里滑落时,林瑟瑟的高跟鞋正碾在我手背上。
滚烫的咖啡浇透指缝,皮肤瞬间红肿溃破,她却笑着用鞋尖挑起纸张:“晚期肝癌?
姜小姐这是急着给自己订棺材?”
我蜷在墙角咳嗽,血沫溅在瓷砖上,三天前呕出的第一口血染红了沈砚西的合同,他皱眉甩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