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撇清关系,另寻活路。
谁知他又是最大的变数。
逃也逃不掉,这仿佛是个死局。
我深陷其中。
哪怕再重活一世,有些东西我还是看不清楚。
命运依旧被上位者掌控。
沈府本就是朝中唯一一个异姓侯府,受人排挤。
再加上爷爷去世,爹爹继位后肆意挥霍,沉迷于寻酒作乐,侯府早就入不敷出,败絮其中。
娘被活活气死后,爹相继被暗害死于花柳巷。
从那之后,偌大的侯府就剩下那些吸血的姨娘。
我自小有胞兄护着,奶娘守着,日子还算好过。
可三年前那个雨夜,胞兄、奶娘先后遭人折辱,我便没人护了。
胞兄成了痴傻儿,奶娘被毒成哑巴。
在不知多少次冷讽后,张妈被她们压在地上戏弄。
被我撞见后,丫鬟们一哄而散,而张妈怕我担心,先一步爬起来,仿佛不在意似的,笑着摆手。
那时,尖锐的指甲嵌入血肉都毫无知觉。
后来,我剪去指甲,抹去脂粉。
与胞兄换了身份。
靠着爷爷留下的暗卫,杀了这些知晓秘密的人,侯府被血洗一番。
我从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前世,我便利用萧迟的势力,借刀杀人,为胞兄和张妈报了仇。
9回府后,我一路去到胞兄的院子。
他正安静的小憩,浓密的睫毛不安的颤动。
我视线落到他手上极不起眼的伤痕,眼神晦暗。
刚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别走。”
时隔三年,我第一次听胞兄对我作声。
按捺住激动的神情,我极力克制的回应,“哥哥,可是记起我了?”
他又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盯着我。
在我愈发失望的眼神下,胞兄从身后递给我一个编纸娃娃。
娃娃很多针脚都很粗糙,甚至于难看。
可我一向挺直的背脊忍不住弯了下去。
眼里起了雾,胞兄身影一晃。
我想起,小时候怕黑,胞兄便亲手编了个娃娃陪我。
他说,“看到娃娃,就是哥哥陪在你身边了。”
可是后来那个娃娃染上血迹,洗不干净。
我也不再怕黑。
接过娃娃,我心疼地掠过他的手背。
“我很喜欢,一个就够了。”
10第二日,上早朝。
束胸,束发。
将胞兄给的布娃娃放在胸口,连心都软了一瞬。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推开府门。
却见外面停着一个极低调的马车。
耳边传来侍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