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父亲失踪那晚，我在院子里的月季花丛下闻到过同样的气味。
那天晚上，月亮格外明亮，银白色的月光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院子里。
我透过卧室的窗户向外望去，月光下，母亲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她穿着一件白色睡裙，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手里握着那把老旧的菜刀。
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是一条蛰伏的毒蛇。
她的唇上涂着同样鲜艳的猩红色口红，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黑暗中燃烧的一团火焰。
“妈，” 我轻声唤她，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微弱，“你在做什么？”
她缓缓转过身来，月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她的脸上。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表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可她的眼睛里却空洞无物，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被抽离了灵魂。
“花根生锈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诡异，“得修剪一下。”
我看着她缓缓蹲下身，手中的菜刀在月季花根部来回划动。
月光下，我隐约看见有什么暗色的液体从根部渗出，缓缓渗进泥土里。
那液体的颜色暗沉而神秘，像是大地流出的鲜血。
第二天，父亲就失踪了，从此音信全无，仿佛人间蒸发。
现在回想起来，那把菜刀上的痕迹，或许根本就不是铁锈。
法医曾严肃地告诉我，父亲的尸体上有三十七处伤口，每一处伤口都呈现出不规则的撕裂伤，与普通菜刀的刃口特征完全不符。
但我知道，那把菜刀后来一直静静地躺在厨房的抽屉里，刀刃上布满了暗褐色的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记忆，又像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母亲涂完口红，缓缓转过身来。
她的嘴唇红得夺目，仿佛要滴出血来，在这灰暗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苍白的痕迹。
“你爸最喜欢这个颜色，”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他说这颜色像月季花。”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遗像，父亲的笑容凝固在相框里，那笑容熟悉而又陌生。
他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什么，目光越过母亲的肩膀，落在她身后那盆已经枯萎的月季花上。
花早已失去了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