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缠着青丝的桃木钉。
最下方的钉头穿着张褪色戏票,日期是民国三十三年四月初七。
雨棚突然被狂风掀起,铜钟表面的血符在阳光下清晰可辨。
我打开残稿对照,发现血嫁衣女子袖口纹样与符咒中的某个图腾完全一致。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钟楼基座的新鲜水泥面上,浮现出无数手掌拍击的印记——最小的那个掌印缺了无名指,与账册里夹着的断指甲完全吻合。
铜钟表面的血符在暴雨冲刷下愈发清晰,我攥着残稿冲进钟楼工地时,安全帽被狂风吹落。
升降梯早已停运,攀爬裸露的钢筋结构时,混凝土碎屑混着雨水灌进领口。
在第十八层平台歇脚的瞬间,手机突然收到顾蔓微博自动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