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侦探的语音消息夹杂着电流声,“但她说真正给钱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左手虎口有蝎子纹身。”
我膝盖下的地板开始倾斜。
记忆中某个深夜,父亲抓着母亲头发往钢琴上撞时,他挽起袖口的手臂上,黑蝎子的尾针正闪着幽光。
铁盒底部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我颤抖着掀开垫在信纸下的蓝丝绒,三支装淡黄色液体的安瓿瓶滚了出来。
月光透过阁楼天窗照在瓶身编码上,CTX-309的钢印在暗处泛着冷光。
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暴雨预警通知盖过了侦探发来的最新消息:“鉴定科朋友确认,你寄来的钢琴木屑中检测到人血反应,与七年前物证库中未比中的现场血迹匹配率达99.8%”我攥着安瓿瓶冲进车库,继父那辆老式奔驰的后备箱夹层里,整盒未拆封的胰岛素注射器压在母亲泛黄的病历单上。
2015年6月23日的医嘱栏里,陈主任医生的签名旁洇着块可疑的墨渍——和继父书房里那枚刻着蝎子纹身的私人印章完全吻合。
“苏小姐,CTX-309是2016年才进入临床试验阶段的神经抑制剂。”
实验室的朋友在电话里敲击着键盘,“但您母亲2015年的血检报告显示,她体内药物浓度已经超出致死量三倍。”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疯狂摆动,我望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警车,突然想起结案前夜继父在病房里奇怪的呓语。
当时他挂着镇痛泵的手在空中虚画着什么,我以为那是吗啡作用下的胡言乱语,现在才惊觉他画的是化学分子式结构。
“停车!
苏棠你涉嫌篡改证据!”
扩音器的轰鸣穿透雨幕。
我猛踩油门撞开疗养院锈蚀的侧门,手机在颠簸中弹出私家侦探的紧急留言:“当年负责你父亲尸检的法医助理刚承认,他们在死者指甲里提取到蝎子纹身碎屑,但报告被陈主任替换成了普通纤维。”
地下室冷库的白炽灯管发出嗡嗡电流声,我对着母亲遗体肩胛处的青紫色针孔举起安瓿瓶。
CTX-309的淡黄色液体在灯光下泛起诡异涟漪,瓶身倒影里,金丝眼镜的寒光突然从背后漫过我的肩膀。
“你比你继父预计的早来了三天。”
冷库铁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