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有人敢那么直接地骂我，而且还能活得这么安稳。”
“只有你，白森。”
他长指撩起白森的头发，别到他耳后。
“我来向你要奖励了。”
可就在唇齿即将相接时，白森后退一步，淡淡笑道。
“这次的奖励不过是允许你追求我而已。”
“可别得寸进尺。”
原本他是要直接拒绝的。
经历了这么多实在是无法再期待什么爱情什么婚姻。
只是话到嘴边，却还是留了些余地。
他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留给秦川夏一个挺拔却略显疏离的背影。
22裴雨欣刚在医院清醒过来，就给李辰颐的保姆妈妈打去电话。
“把李辰颐坟墓的地址给我。”
不明儿子真实死因的保姆还在电话里说。
“裴总，您有这份心，辰颐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宽慰的。”
“他跟你合作去找秦老板的基地前，就留下怨气深重的墓志铭……”裴雨欣并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废话，挂了电话就挪下病床。
他摸去墓地，站在一个新置墓碑前，面容扭曲痛苦。
李辰颐坟前的碑文上，竟是血淋淋的几个大字。
“白森，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裴雨欣，你会后悔的！”
他盯着那碑文，心里无名火四处乱窜。
说不出的愤怒与不甘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疯狂搅动。
“李辰颐，要不是你，我不至于现在连白森的面都见不到！”
“你活着的时候都比不过白森，死了还想叫我后悔？”
裴雨欣缓缓地弯下腰，开始用手刨开松软的泥土。
手指划过粗糙的土石，鲜血渐染了指尖，他却仿佛未觉。
终于，棺木露出了一角。
裴雨欣掏出已经准备好的工具，像是在进行某种疯狂的仪式，小心翼翼地撬开棺盖。
一股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他却是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将李辰颐还没有完全腐化的尸体拖了出来。
“看！
她的胃还是完好的！
她那里也没有得癌症……我不过是被这些奸人骗了！”
他一边对着自己用来拍摄的手机自言自语，一边将尸体中的内脏、腹腔、胸口挖了出来装进袋子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夜色下，白森正跟着秦川夏走出一家灯火昏黄的小酒馆。
秦川夏抬起手，帮她擦去唇角的酒渍。
白森耳尖通红，上面还残留着秦川夏咬过的余温。
裴雨欣摇摇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