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了又怎样?”
村长苦笑,“你们勘探所是上头来的,我们算什么?
再说,你们这些年封过多少东西?
可这些年怪事越来越多,说明——封不住了。”
陈天象沉默片刻:“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在唤醒它们?”
村长眼神躲闪,声音微微发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本就不该醒。”
话未说完,村长急匆匆转身离去,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引来灾厄。
陈天象站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
他不敢确定村长说的是真是假,但老戏楼的诅咒、井下的活人,确实不是人力所能操控的事物。
回到勘探所,他刚推开宿舍门,还未坐下,门外便响起一阵敲门声。
是孟语。
她神色冷静,却隐隐透出疲惫:“来档案室一趟,我查到了些东西,和你今天经历的有关。”
两人并肩走进档案室,房中灯光昏黄,一摞摞老旧卷宗堆在案上。
孟语从中抽出一卷,铺开在桌面,指着一页泛黄纸张:“你看这里。”
纸上记载的是一段残缺文书,时间标注为“清道光年间”,内容却完全不同寻常——“北镇戏楼,原为镇压之所,盖于古地眼之上。
夜半若起子时之声,便为摄魂之始。
凡入者,魄散形留,不得出。”
陈天象心跳微紧:“所以老戏楼本就不是给人唱戏的?”
“是供奉用的。”
孟语低声道,“清代修建戏楼,是为遮掩地脉枢纽,用活人唱戏以祭古神之名,借演出之仪平息地气。”
她转头看向他,眼神沉静:“王大山的井也不是井,是通道,老戏楼也非戏楼,是供台。”
“那我们……一直以来是在调查,还是在惊动?”
“都有。”
孟语答得干脆,“勘探所的存在,就是在处理那些已经松动、无法继续隐藏的封印。”
陈天象感到背脊发冷:“那……到底封的是什么?”
“不是‘东西’。”
孟语低声说,“是规则。”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更旧的黑封档案,没有编号,也没有封皮,扉页只写了四个字——《夏残规录》。
“夏朝建立的封印,不是封某一件物品,而是对现实世界的一套强制逻辑。
只要这规则还在,那些东西就不能出现。
可规则一旦裂开,所有被束缚的东西,就会挣脱。”
陈天象愣住:“规则能封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