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亏空。
宋姝私以为是我借此事挑拨她和婆母的关系，不肯真的找婆母要钱，只得打掉牙和血吞，只得自己平了这账。
前世，我也是如她这般，府上无端流出去的银子账目填不上，都得是我自己填了亏空。
婆母三五不时地往外支银子，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花钱买清净。
可现在，宋姝没得银钱，几万两雪花银她得另想法子。
所以，当眠夏将钱庄的那纸借据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并不意外。
白纸黑字，分外明晰，她将卫府的祖宅擅自给抵了出去。
13.上清寺法会那日，蒋夫人终于肯答应见我一面。
拜菩萨时，我求能得自由身。
这事只有她能帮我。
蒋夫人是皇后的手帕交。
我虽拿不到卫长意的和离书，却能求皇后下旨赐我和离。
却引来蒋夫人一阵唏嘘：“你虽出身不显，我倒是也听说了，你收容孤苦，施粥救济，多行善事，”实则，前世我曾与国公府的蒋夫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她是个热心肠的，也是唯一一个在我被各府贵眷奚落时肯为我说话的人。
若我没记错，五月前后。
国公夫人娇养在后院的牡丹只一夜就全都蔫儿了，是家中妾室故意为之，城中顶好的花匠也无挽救之法。
我那盆绿牡丹解了她燃眉之急。
她答应帮我。
前后不过五日，和离的旨意就下来了。
“既义绝恩离，强合恐生怨怼。
特准所请，解尔婚姻之约：赏虞氏归本宗，奁产依律均分；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领旨谢恩。
还未等宣旨的内侍走远，婆母张口便骂：“我卫家不休你，你不感恩戴德便罢了，如今还要和离？
合该让你乖乖下堂做个弃妇！”
“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府上肯要你！”
倒是卫长意，他并不相信，“你竟求到了皇后跟前？”
“卫长意，日后你莫再让我失望。”
我垂下眼，想起初见他时的光景。
给他留最后的一丝体面。
14.宋姝从钱庄借的钱一直没填上。
钱庄掌柜的上门讨要，却被赶了出来，被逼无奈将宋姝告上了官府。
原本倒也不会走到抵押宅子的地步，是宋姝贪欲作祟。
面对公中巨额亏空，宋姝先后投了几个胭脂铺子，米面粮行，甚至是放印子钱。
她一个“门外汉”怎会懂其中做生意的关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