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手术台。
我紧握着红笔,在家庭教育日记本上写下:“今天又说错话,疏影的手环压力值飙到 87。”
每一笔落下,都像是在我心上划了一道口子。
这本日记,本是我努力修复与女儿关系的拼图,可如今,黑色的反思、红色的错误,却把绿色的进步挤压得几乎看不见。
“嘎吱 ——” 书房门被猛地撞开,林疏影站在门口,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我手中的日记本。
“你根本不是在学习,是在研究我!”
她尖叫着,声音尖锐得能划破空气,一步跨到桌前,一把抢过日记本。
我伸手去夺,却只抓到空气。
“疏影,你听妈妈解释……”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愤怒的目光给噎了回去。
她快速翻动着日记本,一张泛黄的纸飘落在地,是她初中时写的作文《我的母亲是 AI》。
我弯腰捡起,看到批改栏那行 “思想偏激,建议心理辅导”。
心猛地一揪。
原来,在女儿心中,我早已变成了一个冷漠、只知用数据衡量一切的机器。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远处,公司大楼的灯光彻夜通明,那里正进行着决定公司命运的项目,而此刻,我却觉得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地位,比公司的股价跌得还惨。
第二天上午九点,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女儿智能手环的压力曲线,心猛地一沉。
那曲线,竟与公司股价波动完全同步,起起落落,像是两颗脆弱的心在滴血。
“叮铃铃 ——”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我一把抓起听筒.技术部小李焦急的声音传来:“林总,您女儿的数据被黑客入侵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手机又收到学校医务室的紧急通知:林疏影在体育课上突然抽搐,手环弹出 “检测到异常脑电波,已自动报警”。
当我赶到学校医务室时,林疏影正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她手腕上的智能手环已经被扯断,扔在一旁,屏幕上还滚动着 “教育屠夫” 的弹幕,那刺眼的字眼,像一把把盐撒在我的伤口上。
“这就是你所谓的关心?”
她冷冷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弯腰捡起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