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坐了很久,不许任何人靠近。
翌日,他将我封为皇贵妃,掌管后宫凤印。
此后,他总是阴晴不定,夜里总不得眠,只有点我给他特调的安神香才能入睡。
或许是执念,他新选妃嫔总有几分像宋清鸢。
世人都说他与先皇后情深义重。
春日宴,丝竹悦耳,舞姬助兴,但顾君尧的眼神却是难得的清醒,他一杯杯的抿着酒,我扫了眼全场,其他嫔妃不敢言语,实在是不想再应付这些场面,借口回了宫。
我前脚进福安宫,后脚顾君尧就跟了进来,搂住我的腰,这种小把戏熟练的很,我转身紧紧的缠住他,做一些半推半就的动作。
正是顶峰之际,顾君尧突然问我:“棠儿要不要当我的皇后。”
我先是一怔,又瞬间清醒,用玉足抵着他说道:“当皇后有什么好的,我才不要。”
他的眉间瞬间舒展,我知他是试探我。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临近夏日,日出一天比早,阳光从窗户缝隙照进来,四处敞亮令人清爽。
我退掉了嫔妃们的晨昏定省,改为一月一次,日子清净了不少,坐在院子里赏花。
顾君尧身边的莺莺燕燕越来越多。
我也无从顾及,我早在他的安神香里下了绝嗣的药。
谁也威胁不到太子的地位。
我躺在贵妃椅上,无人打扰。
睡了很长一觉。
顾君尧身边的李公公急急忙忙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皇贵妃娘娘不好了!”
“殿下坠马了,现在昏迷不醒。”
我皱了皱眉,起身往养心殿走去。
太医回报,皇上磕到了头,早年中毒又伤了本元,估计难以回天。
我身后的妃嫔哭了一片,我厉声道:“哭什么哭,皇上还没死呢!”
我走进养心殿,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
走到香炉边点上了一支我调制的返魂香。
坐在床榻片刻,我见他幽幽醒来,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佯装关心落泪,他抬手拂去我的眼泪。
久久不语。
我和他说了许多。
说我进宫就是为了给我宋清鸢报仇,说我给他下了毒,说太子并不是他的皇子。
香灭,他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手重重的垂了下去,死不瞑目。
我合上他的眼,面无表情的说:“皇上驾崩了。”
江山易主。
太子继位。
---10再见沈如故,是在我当太后的第二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