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兰沈墨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救苍生,惊朝野,替嫁弃女覆天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河畔金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嘉兰冷笑一声:“想对我动私刑?没想到静安侯府竟是如此不分黑白,要么直接弄死我,否则,我定让你们‘名满京都城’!”她并不打算承认此事和她有关系,毕竟没有人会蠢到主动给敌人递把柄。可若是这帮人想让她屈打成招,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陪葬!沈墨兰见沈嘉兰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又恢复镇定,暗中扯了扯静安侯夫人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冲动。“姐姐误会了,我们绝无此意,姐姐一向大度,不如等事情查清楚再说。”沈嘉兰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如何查?等你们随便找个罪名往我头上安?”沈墨兰面对沈嘉兰强硬的态度有些语塞。她强装镇定,试图劝说沈嘉兰:“姐姐,我们总归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一家人?”沈嘉兰像是听到什么...
《救苍生,惊朝野,替嫁弃女覆天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嘉兰冷笑一声:“想对我动私刑?没想到静安侯府竟是如此不分黑白,要么直接弄死我,否则,我定让你们‘名满京都城’!”
她并不打算承认此事和她有关系,毕竟没有人会蠢到主动给敌人递把柄。可若是这帮人想让她屈打成招,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陪葬!沈墨兰见沈嘉兰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很快又恢复镇定,暗中扯了扯静安侯夫人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冲动。
“姐姐误会了,我们绝无此意,姐姐一向大度,不如等事情查清楚再说。”
沈嘉兰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如何查?等你们随便找个罪名往我头上安?”
沈墨兰面对沈嘉兰强硬的态度有些语塞。
她强装镇定,试图劝说沈嘉兰:“姐姐,我们总归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一家人?”沈嘉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十年不管不问的一家人?说出来也不怕让人耻笑!”
沈嘉兰毫不退让,直直地盯着沈墨兰,继续说道:“我在乡下苦苦挣扎,谋求生存的时候,你们在侯府里享尽荣华富贵,如今想起来我是一家人了?你们不过是看我好欺负,想随意拿捏罢了!”
沈墨兰被沈嘉兰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当年之事也并非我们所能左右。”
“当年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已经无心过问。”沈嘉兰凤眸微眯,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不过,从今往后想拿我沈嘉兰当软柿子捏,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姐姐......”
沈墨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嘉兰十分不耐烦地打断。
“送客!”
沈嘉兰丝毫不客气地对着几人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静安侯夫人上前,想要亲自教训沈嘉兰,沈墨兰连忙抓住静安侯夫人的胳膊,柔声说道:“娘亲,我们先回去看看弟弟吧!”
“哼!小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静安侯夫人想到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床上,也顾不上和她继续纠缠下去,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沈嘉兰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只要她在一天,这个侯府定不会安宁,从今往后怕是要更加小心应对。
不管她们有何阴谋诡计,她都定会见招拆招。
静安侯夫人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间,将桌子上的新换没几天的茶盏全部扫到地上。
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娘亲!”沈墨兰小心翼翼地上前,耐着性子安慰她道,“您太冲动了!”
“冲动?”静安侯夫人瞪大眼睛,胸口起伏不定,“躺在那的是你的亲弟弟,你不想着为他出气,还为那个小贱人开脱,说什么误会!”
沈墨兰无奈地摇摇头,声音放缓:“娘,您先莫要动怒,咱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这般大张旗鼓地打压庶长女,传出去对您当家主母的名声不好。且这沈嘉兰如今有了防备,咱们硬来未必能讨到好处。”
静安侯夫人听后,依旧一脸郁色,但好歹稍稍冷静了些,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沈墨兰眼珠一转,凑近夫人耳边低语:“娘亲,此事咱们需从长计议。她不承认,我们也不能强行逼着她认罪,既然明着不能收拾她,倒不如暗中给她点教训,让她有苦说不出。”
静安侯夫人微微点头,冷哼一声:“也好,就听你的。”
沈墨兰目露狠色,声音冰冷:“娘亲放心,女儿定会为弟弟讨回公道。”
“你想到什么法子了?”静安侯夫人低声询问。
“依女儿之见,寻几个小厮,带着干柴,舍了那一间院子。”
“不妥!”静安侯夫人连忙阻止道,“那小贱人若是真烧死了,谁人能替你嫁给秦天阙那个废物!”
“娘亲放心!”沈墨兰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夜只是吓吓她,待我明日......”
沈墨兰附在静安侯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妙极!”静安侯夫人听完沈墨兰的计划后,脸色立即阴转晴,“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入夜。
沈嘉兰沐浴后,躺在床上休息。
院子里传出一声焦急的催促的声。
“快点!快点!”
一个小厮指挥着七八个小厮抱着干柴,趁着月色悄悄地潜伏进了沈嘉兰的院子。
用柴火把一个小院子前前后后,四面围绕不通,只留下一个狗洞。
沈嘉兰虽然睡下,但是睡眠中依然保持警惕。
朦朦胧胧间,听到慌乱的脚步声,心生疑惑。
这个时辰还有人,难道侯府进贼了不成。
正打算起身查看时,一阵急切的呼喊声骤然响起:“走水了!”
沈嘉兰瞬间清醒,立刻翻身下床,只见自己房间外,火光冲天。
续春顾不得身体受伤,从邻近的房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拉起沈嘉兰的手喊道:“小姐,快逃!”
沈嘉兰跟在她身后,纳闷道:“怎么会失火?”
“不知道怎么回事,院子外突然失火了,小姐,我们得赶紧离开院子,要不然火就烧进来了!”续春心急如焚,拉着她奋力往外走。
“好,先出去再说!”
沈嘉兰见续春的脚步有些踉跄,直接搀着她朝院门口走去。
可到了门口却发现,院子的门竟然紧闭着!
院子里其他的几个下人也纷纷跑了出来。
有人伸手去推大门,却发现大门竟然从外面锁住了。
“小姐!院子的所有门都被锁上了!我们出不去了!”几个小丫鬟灰头土脸,此时已经被吓得失声痛哭起来。
“完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南墙有个狗洞!”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
院子里原本伤心的几人,急匆匆地朝着南边跑去。
面对如此混乱的场景,沈嘉兰却越发清醒。
她的小院子只有这一个出口,如今却被堵得死死的,很显然是有人存心要取她的性命!
沈嘉兰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这静安侯夫人还真是豁得出来,竟然敢火烧侯府,就不怕波及自身吗?
狗洞!
呵!愧他们想得出来,怕她死了没人给沈墨兰替嫁了吧!
沈嘉兰太清楚他们几人的打算,不过是想羞辱她罢了,她岂会如他们的意!
火势逐渐蔓延,大门渐渐被火舌吞没,火苗直冲沈嘉兰和续春而来。
“小姐小心!”续春冲到沈嘉兰面前,想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下熊熊烈火!
沈嘉兰摇摇头,暗道:真是个傻丫头!
在被大火烧过来的瞬间,沈嘉兰默默启动实验室,果断从空间中取出灭火器,一团白色粉末倾泻而下,动作干脆利落。
“啊——”续春被这突如其来的粉末吓了一跳。
沈嘉兰将人拉开,护在身后:“跟着我!”
续春见她手握一个红色的罐子,冲进大火中,原本还担心自家小姐受伤。
只见她们所到之处,火势竟然逐渐消失,两人安全地走出了院子。
“小姐,我们出来了!”续春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沈嘉兰不动声色地将灭火器偷偷地放回实验室。
“嗯!”沈嘉兰简单地应了一声,续春十分识趣地没有询问关于那个红色罐子的事情。
“沈嘉兰怎么还没出来?不会真的烧死在里面吧?”沈墨兰眉头紧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狗洞。
沈嘉兰的话音刚落,静安侯瞬间愣住,脸上满是惊愕。
“你......”他原本已到嘴边准备继续训斥的话语,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静安侯夫人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同样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痛快就接受替嫁的事情。
沈嘉兰不管两人的脸色,淡定地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她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牵扯,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静安侯夫妇也没说什么,互相看了看,不再言语。
走到门外,沈嘉兰瞥了眼守在门口的李嬷嬷:“我住哪儿?”
“大小姐,这边请。”李嬷嬷在前面带路。
一直到门口,李嬷嬷才如梦初醒,刚刚竟然鬼使神差地听从了她的话。
“砰——”
李嬷嬷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再一看,身边已经不见沈嘉兰的身影,房门紧紧关闭。
李嬷嬷眉头一皱,心里暗暗唾弃: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一点礼数都不懂。
脸色极为难看,李嬷嬷转身就去找静安侯夫人汇报此事,同时也将沈嘉兰在庄子上收拾张婆子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粗鄙!”静安侯闻言,眉心紧皱,“乡下泼妇的做派,这要是被人知道,岂不是说侯府不会管教!”
静安侯夫人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侯爷,绝对不能放任侯府大小姐如此粗俗下去,妾身立刻去寻教养嬷嬷好好教导她。”
“嗯,尽快安排。”静安侯脸色阴沉,“她若是不服管教,就打到她服为止!”
“是。”静安侯夫人点点头,便离开书房,去安排教养嬷嬷的事情。
沈嘉兰回到房间,疲惫地倚在床上,昏昏欲睡。
意外重生,她和原主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契合,五感不比从前,需要时间去恢复。
“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沈嘉兰惊醒,起身开门冷声问道:“何事?”
李嬷嬷立在门外,朗声说道:“大小姐,侯爷和夫人念您在乡下长大,不通侯府规矩,特为您寻了位教养嬷嬷。”
只见她身后站着一位身量中等的婆子,身形死板,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眼神犀利冷酷,薄唇微抿,一副随时准备给人挑错的模样。
此刻正一脸严肃地上下打量着沈嘉兰。
“教养嬷嬷?”沈嘉兰眉头紧蹙,“不需要!”
“大小姐,这可是侯爷亲口吩咐的,若是您不需要,还请亲自去和侯爷讲,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
“麻烦!”沈嘉兰心中不悦,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人先留下吧!”
打发走李嬷嬷后,沈嘉兰盯着教养嬷嬷,准备也找个借口打发走,道:“你......”
“大小姐的站姿太过随意,必须先从体态姿势开始练习。”教养嬷嬷直接打断沈嘉兰的话。
“嬷嬷初来乍到,也不必如此着急。”沈嘉兰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留下此人可不是为了真的学规矩,不过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不可!”教养嬷嬷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规矩可容不得您这般怠慢,从即日起,大小姐必须听老奴的安排!”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根手指粗细的藤条,抬手就朝着沈嘉兰的腿抽去,嘴里还念叨着:“站要有站相,腿要挺直!”
沈嘉兰眼神一冷,迅速侧身躲开,一把抓住藤条的另一端,用力一扯,从她手中夺过藤条,狠狠地丢在地上。
“嬷嬷,年纪大,耳朵也不好使了?”沈嘉兰愤怒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别得寸进尺!”
教养嬷嬷没想到沈嘉兰竟敢反抗,愣了一下,理直气壮地道:“大小姐,老奴是奉侯爷和夫人之命来教导你的!”
沈嘉兰向前一步,逼视着教养嬷嬷,说道:“你奉谁的命都没用,再敢胡来,小心你的狗命!”
教养嬷嬷被她的气势逼得倒退了好几步,强装镇定,指着她道:“你......你要造反?”
沈嘉兰最讨厌别人没礼貌地指着她,上一个已经被她砍了手指,现在又来一个!
她想都没想,迅速出手握住教养嬷嬷的手腕,用力一扭。
教养嬷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疼得“哎哟哎哟”直叫。
“不知死活的东西!”沈嘉兰声音冰冷,透着浓浓的杀意。
抬脚,冲着她的胸口狠狠地踢了一脚,将人直接踹倒在地。
教养嬷嬷十分狼狈地捂着胸口,连滚带爬地朝着外跑去,不见丝毫礼仪端庄。
临走还不忘记放下狠话:“这件事我一定会如实禀告夫人的,你......你给我等着!”
看来不是她不想惹麻烦就能清闲了事的,既然如此,也休怪她不客气。
谁来挑衅就收拾谁,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双收拾一双。
本以为教养嬷嬷回去告状,静安侯和静安侯夫人肯定会来找她。
她在房间里静坐了一下午,却没有任何人来找茬。
直到傍晚时分,一个面生的小丫鬟来到她面前道:“大小姐,侯爷和夫人请您去正厅议事!”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沈嘉兰冷哼一声道:“倒是沉得住气!”
小丫鬟闻言,大气不敢喘,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这位大小姐的所作所为在侯府中已经人尽皆知,她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不敢惹怒这位祖宗。
正厅,侯府众人齐聚一堂,专门等沈嘉兰的到来。
沈嘉兰微微挑眉,毫无惧色上前:“父亲大人找我?”
“跪下!”静安侯怒喝一声,“你可知错!”
跪?
沈嘉兰勾唇一笑,对上静安侯的眼睛:“不知女儿犯了什么错?”
“目无尊长,不服管教!”静安侯气得胡须颤抖,“教养嬷嬷乃是侯府为你请来教导规矩之人,你却将她打伤,这还不是错?”
“那嬷嬷肆意刁难,出手伤人,难道我就该乖乖受着?”
静安侯怒目而视:“你这混账,还敢顶嘴!”
这时,静安侯夫人在一旁劝道:“侯爷,消消气,嘉兰许是一时冲动,来日方长,慢慢教导便是。”
沈嘉兰看向静安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教养嬷嬷就是她找来的。
“哼!”静安侯怒瞪着沈嘉兰,“今日若不好好惩戒一番,侯府的威严何在?”
“来人啊!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几个小厮和婆子拖着一条长板凳,手里拿着棍棒快步走了进来。
沈嘉兰不动声色地看着进来的下人,目露嘲讽。
动作这么快,显然这帮人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只等静安侯一声令下,他们就动手。
无论她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估计结果都一样。
静安侯夫人假惺惺地说道:“嘉兰,你就认个错吧,别再惹你父亲生气了。”
沈嘉兰冷哼一声:“夫人这话说得轻巧,我没错,为何要认?”
静安侯闻言,气呼呼地瞪着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指挥下人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秦国公府和静安侯府是京都城的大户,成婚当日宾客如云。
不过,大多数都抱着看戏的心情。
毕竟,这两人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一个是京都城有名的大才女,另一个是京都城臭名昭著的大废物。
原本此时应该去迎接新娘的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柳庭风叹了口气,看向秦国公,摇摇头说道:“三公子今日病体沉重,无法起身,怕是不能去迎亲了。”
秦国公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
国公夫人眼珠转了转,提议道:“天阙遭此变故,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静安侯既然主动来商讨婚事,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挑错。”
“也罢!”秦国公叹了口气,说道,“拜堂的事走个过场也就是了,父亲那里也知会一声,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明白。”国公夫人低声应道。
待两人离开后,柳庭风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喂!可以了,他们已经走了。你的毒素我已经用针灸帮你控制住了,装什么死!”
双目紧闭的秦天阙,猛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庭风。
“打听清楚了。”柳庭风也不卖关子,“静安侯还真将那个从小养在乡下的庶女送上花轿了。”
“嗯。”秦天阙脸上没什么表情。
柳庭风十分不解:“你怎么办?这可是明晃晃的打脸啊!”
“意料之中。”秦天阙眼眸低垂,“正好趁机探探这个女人背后是否有高人指点,拿出那种特效止血药,想必也是个隐世名医。”
“确实。”柳庭风脸上露出一抹期待,“毕竟就算天医谷的药也没有这般效果,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再好不过了!”
“拉拢不了就杀了!”秦天阙直言不讳地说道。
柳庭风,微微挑眉没有说话,只是暗中祈祷那个沈嘉兰能够识趣一点。
国公府的喜堂之中,宾朋满座。
门外传来喜婆的喊声:“新娘到!”
众人翘首以盼的地伸着脖子朝外看。
只见两个丫鬟扶着一个身穿喜服,戴着盖头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然而,却迟迟不见新郎官的身影。
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只有新娘子一个人?新郎官竟然没去接亲,难道秦天阙不行了?”
“没准真的快死了,没看国公府竟然弄了只大公鸡来拜堂,这不是明晃晃地看不起侯府嘛!”
“沈墨兰这样的才女却嫁给一个废物,可惜可惜啊!”
......
沈嘉兰听到旁边之人的议论,心中倒是没有任何波澜。
看来秦天阙这个废物比她想象的还要弱,原本还想脱离侯府后找机会和国公府商量和离的事情,现在她直接坐等丧夫就行了。
秦家二公子秦天阔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腰间束着云纹锦带,嘴角带着笑意,儒雅非凡,此时手中却抱着一只与他十分不相配的大公鸡,生生破坏了他的气质。
礼官清了清嗓子:“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沈嘉兰按照礼官的话,机械地做着动作,索性做戏做全套。
秦天阔动作顿了一下,细长的眼眸中微微闪出一丝狡黠。
“送入洞房!”
“礼成!”
静安侯听到这两个字后,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如今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沈嘉兰耐着性子,在喜婆的搀扶下缓缓前行。
然而,就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秦天阔突然伸出脚,趁沈嘉兰不注意,故意将人绊倒。
沈嘉兰蒙着盖头,猝不及防地向前扑去,红盖头也随之掉落,露出了新娘的真实面容。
待众人看清后,一片哗然。
认出眼前之人并非沈家大小姐沈墨兰。
“这人是谁啊?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听说这是静安侯的庶长女,一直养在乡下,以为早就死了呢,没想到竟然接回来嫁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国公猛地从高台上站起来,怒目圆睁地瞪着静安侯。
静安侯面不改色地说道:“诸位也知道,沈家长女十年前就和秦家三公子定了娃娃亲,嘉兰是我的长女,这婚事自然是她的。”
秦天阔揭穿沈嘉兰后,便事不关己地躲到一旁,看着热闹的喜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他早就找人打探过了,静安侯一开始还十分抗拒这门婚事,前几天却突然提出将婚事提前,态度转变之快,必有蹊跷。
没想到这一查,果然有猫腻。
不过,他没有在成亲前将此事宣扬出去。
毕竟这是他好弟弟的姻缘,怎么能随意破坏呢。
秦国公世子秦天闳上前怒喝道:“好你个静安侯,竟敢如此戏弄我秦家!”
秦老国公此刻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静安侯,怒吼道:“荒唐,荒唐至极!这门亲事,我秦家退定了!”
说完,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倒。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众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沈嘉兰见此情形,微微皱眉,挥开身边的喜婆和丫鬟,快步上前说道:“都让开,让我看看!”
秦天闳连忙拦住她,喝道:“你莫要添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充好人,你算什么东西,立刻给我消失!”
沈嘉兰目光坚定,直言道:“人命关天,如果不想喜事变丧事就给我让开!”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强大的气势让秦家众人面面相觑。
秦天阔见状,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眸子中流露出浓浓的好奇和探寻。
“大哥,让她试试,祖父的身体要紧啊!”
秦天阔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心里莫名地对沈嘉兰产生了一丝信任。
秦天闳犹豫片刻,终是让开了道路。
沈嘉兰迅速上前,冷静地为秦老爷子诊脉,查看症状。
情绪过于激动,突发心脏病。
她的神情平静,摸出银针,依次扎向内关穴、膻中穴等几个穴位来稳定老国公的心脉。
随后,又隐晦地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直接塞进秦老国公的口中。
注意到老国公的脉象逐渐平稳,便直接起身说道:“好好调养,切莫情绪激动,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秦天闳皱着眉,气呼呼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们侯府突然换新娘,我祖父也不会被气得昏倒在地,今天,你们侯府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京郊外,偏僻的小山村,一处破败的院子。
“张嬷嬷,大小姐高烧昏迷了,快帮小姐找大夫!”小丫鬟焦急地拉住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
“哼,请大夫?哪有银子请大夫!”婆子恶狠狠啐了一口,话语中满是不屑和冷漠。
沈嘉兰躺在床上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脑袋里扎着,耳边的争吵声让她眉头紧锁。
好吵啊!
沈嘉兰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
陌生的环境让她瞬间警惕起来,行动艰难地坐起身,眼神四处打量。
狭小的房间到处是灰尘,摆设也破旧不堪,一眼望去就好像是贫民窟。
这是什么地方?
她没死!
这是......被人救了?
她原本是雇佣暗夜组织中的顶级神医,代号嘉兰,半年前研制出令世人梦寐以求的生命药剂,能够让人断肢再生,濒死之人重获新生。
没想到的是,组织中竟然有叛徒,暗夜组织的死对头为了逼她交出药剂,把她囚禁在人称“死亡监狱”的鬼岛幽冥狱中。
她嘉兰不可能任人宰割,索性炸了幽冥狱,趁机跳进大海得以逃生。
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却因为体力不支......
续春拦在张婆子面前,苦苦哀求:“求求你,我家小姐快不行了!”
“滚开!”张婆子使劲地推开续春。
“还真是个扫把星,要死就赶紧死!要不是因为她,老娘也不会跟着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受罪!还不如早点咽气!”
张婆子本来在京都城待得好好的,却因为沈嘉兰被赶出侯府,便被静安侯夫人给派到乡下来盯着她。
这方圆百里都是山地,周围都是些庄户人家,想找个油水捞捞都没机会。
想起以前的快活日子,张婆子越想越生气,看见续春又跑到她面前,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嘴里嘟囔着:“小贱蹄子,再敢拦着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续春没站稳,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嘉兰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不禁皱了皱眉,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这个地方很奇怪,她得先弄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教训教训你,还不知道这里谁说的算!”
还没等张婆子得意起来,她自己就像球一样滚了出去,后背上还印着一个新鲜的脚印。
她趴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啊——谁,谁打老娘!”
续春眼中闪着泪花,捂着脸惊喜道:“小姐,您醒了!”
张婆子闻言,抬头朝着沈嘉兰看去,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这个小贱人刚才明明快死了,现在怎么还有力气打人。
沈嘉兰看着续春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眼神愈发冰冷,转头看向还在地上打滚的张婆子,厉声道:“我的人,也是你能随便打的?”
张婆子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来,三角眼斜吊着,凶神恶煞地直呼其名:“沈嘉兰,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小姐呢?想在我面前摆谱?我呸!现在你连个屁都不是!”
沈嘉兰冷冷地盯着张婆子,向前一步,身上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张婆子脚步不由地向后挪了挪,这位侯府庶出的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懦弱无知,今日这气势怎么这般强势,莫不是鬼附了身。
但是很快,张婆子又恢复那副嚣张的模样:“哼,装模作样,我警告你,我可是夫人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你死定了!”
沈嘉兰眼看张婆子那根肥腻的手指快要戳到她脸上的时候,猛地出手,迅速握住张婆子的手腕。
只见她手上一用力,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一把折断了张婆子的手。
张婆子鬼哭狼嚎的握着手腕:“啊——小贱人,我要打死你!”
说着,气势汹汹地冲向沈嘉兰,另一只粗壮的手臂高高扬起,作势就要打下去。
沈嘉兰却快张婆子一步,扯住她的胳膊,拿着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狗仗人势的东西!”
张婆子这才知道害怕,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不停地求饶。
经过这一遭,沈嘉兰彻底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她知道眼前这个张婆子是当今静安侯夫人派来盯着她的人。
张婆子有恃无恐地欺负原主,怕是得了静安侯夫人的应允,否则不敢嚣张至此。
“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敢来招惹我,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啊!”张婆子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只感觉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竟吓得尿了裤子。
沈嘉兰手中的刀子在张婆子的脸上比画着:“欺负了我这么久,怎么也得讨点利息!”
说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剁掉张婆子的一根手指。
“啊——”张婆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一时间,鲜血四溅。
沈嘉兰十分嫌弃地一脚将她踢开,阴沉着脸喝道:“滚!”
张婆子一刻也不敢多留,连滚带爬地跑出院子。
沈嘉兰上前将续春扶了起来。
“小姐,你,你好像和从前不一样?”续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道。
沈嘉兰微微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说道:“经历过生死后,自然就想明白了。”
“小姐!不管您变成什么模样,奴婢都跟着您!”
沈嘉浅浅地点了下头,不再言语。
她没法和小丫鬟解释太多,毕竟她的改变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
静安侯府,静梦轩。
静安侯夫人白梦气呼呼地拍着桌子,身旁的沈墨兰关心地问道:“娘,谁惹您生这么大气啊!”
“我看你爹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想让我把那个扫把星接回来,真是晦气!”
沈墨兰闻言,自然清楚她口中的扫把星是谁。
“那您同意她回来了没?”
“当然没有!”
沈墨兰眼眸低垂,扶着静安侯夫人坐到椅子上,柔声开口:“其实您应该同意的。”
“墨兰!”静安侯夫人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那个扫把星也配跟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她给你端茶递水都不配!”
沈嘉兰是侯府庶女,却偏偏占了个长字,这让当年晚一步怀孕的静安侯夫人一直记恨在心。
沈墨兰抱静安侯夫人的胳膊,开始撒娇:“娘,您就让她回来吧!姐姐一个人在乡下多可怜啊。”
沈墨兰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极为亲热。
“不行。”静安侯夫人的态度非常坚决,“墨兰,旁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还有她不是你姐姐!”
一个扫把星,有什么资格成为墨兰的姐姐?
五岁那年,沈墨兰突发急症,险些丧命。
遍寻名医都未能治愈,幸蒙高人指点,原是那沈嘉兰抢了她女儿的运势,才害得墨兰患病,要不是将沈嘉兰送走,她差点没了女儿!
静安侯夫人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就恨不得那个小贱人赶紧去死!
“她是我姐姐。”沈墨兰的语气停顿了一下,转而继续说道,“而且,姐姐跟秦国公府还有婚约!要是她不回来的话,咱们跟秦家那边怎么交代?”
静安侯夫人紧锁的眉头骤然松开,满脸惊喜:“我怎么没想到呢!”
小厮和婆子齐齐动手,挥舞着棍子,上前来捉拿沈嘉兰。
她看准时机,猛地一掀身旁的凳子,砸向冲在最前面的小厮,只见那人被凳子砸中,应声倒地。
紧接着,沈嘉兰身如闪电,侧身避开一根朝她回过来的棍子。
动作十分迅捷地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棍子直接应声落地。
沈嘉兰夺过棍子,横扫一圈,将周围的人纷纷打倒在地。
她动作凌厉,丝毫不给这些人喘息的机会,又飞起一脚,将一名企图从背后偷袭的人踹飞出去。
一时间,哀嚎声四起,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下人们此刻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静安侯和侯夫人一干人等见此情景,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万万没想到沈嘉兰竟有如此身手和胆量。
“父亲,还要继续吗?”沈嘉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冷地看着静安侯。
静安侯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你......反了天了!”
“最好别逼我。”沈嘉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忘了,那门要替嫁的婚事,若没了我,侯府又当如何应对?到时候得罪了秦国公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静安侯夫人一听,脸色骤变,急忙说道:“嘉兰,不可胡说,这婚事本就是为你定下的。”
沈嘉兰目光冷冽地扫向她,声音戏谑:“夫人,这其中的猫腻到底如何,你心里清楚得很,真把我逼急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你敢威胁本侯!”静安侯破口大骂,“没良心的贱人!你吃侯府的,喝侯府的,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报答侯府!”
“我是贱人?你又是什么?”她眼神凌厉,直直地盯着静安侯,“我能活到现在,是我命大,和你侯府可没半点关系!”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沈嘉兰提高音量,向前一步,“我沈嘉兰不惹事,也不怕事,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完,沈嘉兰转身大步离开,留下静安侯和侯夫人在原地脸色阴沉,却又无可奈何。
沈嘉兰踏出正厅,突然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抬头盯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目光锐利。
半晌,没有任何异动,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难道是错觉?
没发现可疑的地方,她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快步离开。
“好一个机警的女子!”一个男子半隐在茂密的枝叶中,拿着一把折扇,慢悠悠地收拢,饶有兴趣地盯着沈嘉兰离开的背影。
“有趣!”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将来怕是有热闹看了!”
随后,男子悄无声息地从大树上一跃而下,身形矫健地消失在夜幕中。
秦国公府。
秦天阙坐在轮椅上,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一头如墨的黑发高高束起,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在额前,鼻梁高挺。
“老秦!”一声聒噪的声响,令他英眉紧蹙。
柳庭风摇着一把扇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
秦天阙缓缓睁开眼睛,鹰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柳庭风,你最好真的有事找我!”
“当然!”柳庭风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十分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柳庭风见自己的好友面无表情,忍不住逗弄他道。
“不说就滚!”秦天阙毫不留情地说道。
话音刚落,秦天阙的暗卫凌寒立刻现身,要将他赶出去。
“哎哎哎......别急啊!”
柳庭风笑眯眯地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凌寒!”秦天阙显然不想听他的废话。
“我说!”柳庭风连忙识趣地喊道,无奈地摇摇头,“你还真是无趣!”
“好消息是,我知道那个给你止血药的人是谁了!”
“谁?”秦天阙闻言,神情也严肃了几分。
柳庭风不再卖关子,言简意赅:“静安侯府庶出大小姐,沈嘉兰。”
秦天阙眉头紧皱,显然没听过这个人。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要不是她的止血药,估计你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秦天阙疑惑道:“既然是侯府的小姐,为何会出现在庄子里?”
“这你算问对人了!接下来就是坏消息喽!”柳庭风笑眯眯地说道,“你的未婚妻要换人了!”
“二者有何关系?”
“关系可大了!”柳庭风扇子一收,站起身,十分夸张地比画着说道,“你要娶的人是沈嘉兰,静安侯府准备偷梁换柱,李代桃僵!”
“嗯!”秦天阙冷冷地应了一声。
“嗯?”柳庭风不解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反应?”
柳庭风也不管他到底有何想法,继续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我可听说,这位大小姐被整个侯府的人称为扫把星,顶着克亲的名头被丢在乡下十年,现在才被接回京都,就是为了替嫁一事,说不准还克夫呢......”
秦天阙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耐心告罄,挥挥手示意凌寒。
凌寒见状,直接抓起柳庭风的胳膊,直接将人丢出门外。
“喂!我还没说完呢!”
回应他的是一扇紧闭的房门。
柳庭风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耸耸肩,摇着扇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赶走了柳庭风后,凌寒上前,关心道:“主子,静安侯如今这番做派......”
秦天阙抬手阻止他的话说道:“不过是个女子,谁嫁进来都一样!”
婚事是当年老国公定下的,既然他老人家想早些看他成家,便顺他的意罢了。
至于新娘子如何,根本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自从他意外坠马后,反倒看清楚了许多事情。
世人向来喜欢捧高踩低,那些所谓的家人也同样对他冷眼相待。
如今他落得如此境地,静安侯会悔婚也不足为奇。
秦天阙微微挑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天晚上见到沈嘉兰的场景,再结合刚刚柳庭风的描述,他倒是对这个未过门的未婚妻产生了一丝兴趣。
一旁的凌寒眉头紧皱,内心担忧不已。
他可是亲眼见到过那个女人拿着匕首要捅死自家主子的。
这么恶毒的女人嫁进来,主子还能有安稳日子吗?
万一哪天对主子暗下毒手......
想到这儿,凌寒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的佩剑。
瞬间打定主意,沈嘉兰要是敢乱来,就地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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