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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结局+番外

南宫青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入夜,安王府,书房内“王爷,这是从穆之远书房找到的。”阿二将一个木盒放在谢九洲面前的雕花木桌上。今日谢九洲陪洛琼归宁,阿二则奉命趁机寻找穆之远的罪证。这任务原本可不简单,但万万没想到,新王妃大闹娘家,反倒给了阿二机会。由于相府众人的注意都在前院,阿二甚至有足够的时间把穆之远的卧房、书房以及藏宝的库房都摸了个遍。不过该说不说,这个老贼的确很有头脑,最关键的证据竟然就藏在了书房案几旁的花瓶中。若不是阿二不小心碰到花瓶听到声响,只怕还真要空手而归了。谢九洲看了一眼面前算不上华贵反倒有些老旧的木盒,双眸微动,闪过一丝凌厉。他缓缓抬手,指尖在触到木盒的瞬间却微微停顿了一下。然而,片刻的停顿后,谢九洲还是神色复杂地将木盒打开。木盒内没有什么值钱...

主角:洛琼谢九洲   更新:2025-03-26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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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琼谢九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宫青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夜,安王府,书房内“王爷,这是从穆之远书房找到的。”阿二将一个木盒放在谢九洲面前的雕花木桌上。今日谢九洲陪洛琼归宁,阿二则奉命趁机寻找穆之远的罪证。这任务原本可不简单,但万万没想到,新王妃大闹娘家,反倒给了阿二机会。由于相府众人的注意都在前院,阿二甚至有足够的时间把穆之远的卧房、书房以及藏宝的库房都摸了个遍。不过该说不说,这个老贼的确很有头脑,最关键的证据竟然就藏在了书房案几旁的花瓶中。若不是阿二不小心碰到花瓶听到声响,只怕还真要空手而归了。谢九洲看了一眼面前算不上华贵反倒有些老旧的木盒,双眸微动,闪过一丝凌厉。他缓缓抬手,指尖在触到木盒的瞬间却微微停顿了一下。然而,片刻的停顿后,谢九洲还是神色复杂地将木盒打开。木盒内没有什么值钱...

《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入夜,安王府,书房内
“王爷,这是从穆之远书房找到的。”阿二将一个木盒放在谢九洲面前的雕花木桌上。
今日谢九洲陪洛琼归宁,阿二则奉命趁机寻找穆之远的罪证。
这任务原本可不简单,但万万没想到,新王妃大闹娘家,反倒给了阿二机会。
由于相府众人的注意都在前院,阿二甚至有足够的时间把穆之远的卧房、书房以及藏宝的库房都摸了个遍。
不过该说不说,这个老贼的确很有头脑,最关键的证据竟然就藏在了书房案几旁的花瓶中。
若不是阿二不小心碰到花瓶听到声响,只怕还真要空手而归了。
谢九洲看了一眼面前算不上华贵反倒有些老旧的木盒,双眸微动,闪过一丝凌厉。
他缓缓抬手,指尖在触到木盒的瞬间却微微停顿了一下。然而,片刻的停顿后,谢九洲还是神色复杂地将木盒打开。
木盒内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放了三个厚厚的账本。
谢九洲拿起最上面的,简单翻了翻,都是些穆之远卖官鬻爵的证据。
一丝失望划过谢九洲眼底,他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接着是第二本,内容大同小异。
谢九洲有些烦躁地把账本丢到一边,沉默三息,才又取出第三个账本。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谢九洲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眼底的失望也逐渐被玩味取代。
这第三个册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账本,而是穆家的人脉图。
穆之远身为丞相,十年来一直把持着朝廷的科举事宜。
而这老东西竟利用职务之便,笼络大燕人才。
十年间,但凡榜上有名的考生九成以上都是相府门生。
上到京中官员,下到边陲小镇,几乎每一处都有穆之远的人。
这样的势力,一旦被父皇知晓,穆家的路也就到头了。
然而,对于谢九洲来说,如此还是不够!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穆之远的命!
“王爷可是查到想要的东西了?”阿二见谢九洲神色好转遂问道。
谢九洲摇头:“还没有,但穆家......已经死定了!
阿二,东西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不要打草惊蛇。”
阿二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拿那盒子,可手刚碰到盒身,便听咔嚓一声。
谢九洲蹙眉看去,才发现这盒子竟还有个暗格。
谢九洲一边往外拿暗格里的东西,一边自嘲道:“本王怎么就没你这狗屎运呢?”
阿二挠头憨笑,憨憨的模样与他真正的实力实在是大相径庭。
暗格里藏着的是一张微微泛黄的宣纸,宣纸上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文章。
可奇怪的事,在那些文字上面还赫然画着许多红叉,并一个暗红的死字!
“这不是朱砂,朱砂不会褪色至此,这是......人血!”
阿二憨厚的脸上骤然多了几分疑惑。
谢九洲点头,证实了阿二的猜测。他随即把宣纸摊开,摆在桌上。
“治国之道,犹医者之疗疾,必先审其虚实,辨其寒热,而后施以针砭,投以药石,方能奏效。”
谢九洲低声诵念,他眉头微蹙,纸上的文章似乎在哪听过。
“安邦定国,亦若是焉。夫国之有患,犹身之有疾,不察其源,不究其本......”
念到此处,谢九洲戛然而止。
“本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穆之远当年敲开仕途之路的《安邦定国论》吗?
可他为何要在自己的成名作上写个死字?”
谢九洲正困惑时,门外传来了花溪的声音。
“王爷,王妃偷偷出府了。”
谢九洲挑眉:“往哪边去了?”
“动作太快,不太确定,可能是东边!”
“东边?道录司?”
也不知为何,听到洛琼出府的瞬间,谢九洲本能地想到了今日洛琼看向祁云时的眼神。
安王府以东正是道录司所在,这女人大半夜的偷偷出去,难不成真是会男人去了?
“要不要属下去看看?”花溪试探地问道。
“你跟得上她?”谢九洲眼神晦暗,情绪不明。
花溪尴尬地吞了下口水,站在原地,等也不是,退也不是。
半晌,某个独自别扭的王爷才抬眼看向花溪和阿二,清清嗓子,问道:
“今日也不知祁云那家伙去穆府做什么?大庭广众不好多问,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那家伙?”
“不行!”谢九洲话音刚落,阿二就急忙出声反对:
“王爷,您和国师不是说好要保持宿敌的假象。
您去道录司,倘若被人看到,如何解释?”
谢九洲的脸色又晦暗了几分:“本王要去,还怕解释不了?”
“可是......”
“你可别可是了!”
花溪一把拉过阿二,直接捂住了这家伙的嘴。
花溪:“今日国师突然出现,是该问问!”
谢九洲:“该问问?”
花溪谄笑:“该的不能再该了。”
“好!那就去问问!阿三,备车!
阿二,把东西送回去!”
谢九洲被推出书房后,花溪才放开了傻阿二。
阿二有些恼:“花老大,你拦着我作甚?”
花溪摇头叹息:“你啊,能活着属实也是因为运气好!”
“啥?”阿二一头雾水。
道录司后院
真是服了,需要牛马的时候你倒是想起来把我掰直了!
阴阳簪已经絮絮叨叨地抱怨了一路,毕竟这次洛琼那没良心的属实把他憋的太狠了些。
“你再废话,小心本君还把你掰弯!”
......应该这样吗?那恶毒女人难道不应该有哪怕一点点内疚?
“到了!就是里面那个。”洛琼躲在暗处,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屋内的祁云。
“去探探,看看他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我说主人,你不会是见着美男就觉得和自己有关系吧?
“少废话,快去!”
洛琼右手一甩,阴阳簪便如暗器般飞出,金簪悬停在窗外,五息便归。
“探出什么了?”洛琼单手接簪。
有点吓人。
“吓人?”
嗯!这人与你倒是没什么因缘,只是他身上的气息不太寻常。我有些......害怕!
“你?会害怕?”洛琼闻言颇感震惊,这东西可从未怕过什么。当然,变镯子除外。
阴阳簪乃天地至宝,上古神兵,能让他感到恐惧,这祁云定不是常人。
如此不寻常,女君大人总得亲自一探才行。可正此时,祁云的屋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谢九洲?”

马车骤然急停,毫无准备的洛琼屁股一滑,整个人便完全不受控制地倒向谢九洲那里。
可她连谢九洲衣袖都没碰到,额头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死死抵住。
见那木头疙瘩一脸的冷情冷性,洛琼就满眼冒火。
“接我一下会死吗?小气鬼!”
洛琼嘟着嘴,挪回原处。
无端被骂的安王殿下低头看了看轮椅的棱角,心中无奈叹息。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若不是他抵住她,只怕她今日便要撞个结实了。
谢九洲当然不会对洛琼解释这些,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顾自怄气的某人,随即对外面问道:
“怎么回事?”
花溪:“王爷,是东宫的马车。”
谢九洲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厌烦:“绕开走。”
花溪:“是。”
马车缓缓动了,可还没走两步,车夫便又“吁”的一声勒停了马。
车外,一个音调很高的声音突兀地传了进来。
“九弟这是何意?见着本宫为何要绕道走啊?”
不用猜,洛琼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只是一个男人能把声音做到如此讨厌的地步,倒也算是开辟新赛道了。
洛琼撇撇嘴:“这声音,还太子呢?太监还差不多!”
洛琼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自家马车内外听到。
素来不苟言笑的花溪大人险些当众就破了功。至于车夫,早就顾不得礼节垂首偷笑去了。
而我们安王殿下,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比起这位姑奶奶的其他事迹,骂太子是太监还真就算不了什么。
这边的热闹太子那里显然是不知道的,谢禹泽依旧摆着东宫的架子,等待谢九洲前来问安。
存在感都刷到脸上了,谢九洲只能命人把车门打开。
车门打开的瞬间,洛琼总算看到了那太监,哦,不对,是太子的脸。
虽说是一个爹生的,可相比起来,就好像老皇帝藏了私一样。
谢九洲五官精致明朗,一张脸宛如精雕细琢的珍品。可对面那位,最多只能算是边角废料的堆砌。
“见过皇兄。”
“珍品”微微颔首,“废料”却主动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瞧瞧本宫这记性,怎么就忘了九弟是个残废了呢?”
谢禹泽嘴角噙着笑,眼中满是恶意与嘲讽:
“九弟啊,你可不能怪皇兄啊。毕竟我们小九当年可是大燕战神。
出生时还天降异象!老国师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他说你帝星命格,必能一统九州。
本宫记得,九弟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
只可惜啊,天妒英才,九弟一统九州倒是不假,只是这帝星命格可就无从说起了。
当初本宫就说那老东西满口胡言,怎么样,那老家伙最后到底还是遭了天谴吧。
一代国师,算天算地算人皇,独独没算到自己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九弟啊,你说可不可笑?”
谢禹泽提到老国师时,洛琼明显能感觉到谢九洲在发抖。先前的那么多侮辱,谢九洲都仿佛毫无感觉。
可当谢禹泽提到老国师时,洛琼却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杀意。
“还请太子慎言!”马车外,花溪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
敢当场下太子颜面的,估计也就只有花家有这样的底气了。
洛琼本以为这谢禹泽多少会给花家几分面子,却没想到那“废料”却一抬眼皮,嘲讽道:
“本宫还道是谁呢?原来是花家不要的男人婆呀!
区区三品侍卫,哪来的胆子让本宫慎言?来人,给本宫掌嘴!”
谢禹泽一脸傲娇,一双眼睛始终挑衅地看向谢九洲。
只是还不等谢九洲出声,身边的女人就坐不住了。
“诶呀我去?欺负完我男人还要动我丫头?
丫的!老娘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这世界的五彩斑斓。”
洛琼轻轻按了按谢九洲颤抖的手,随即纵身飞出,一脚踹在准备动手掌掴花溪的侍卫身上。
洛琼的速度极快,快到那侍卫和谢禹泽都未看清身形便已遭了殃。
待反应过来时,花溪早已被洛琼牢牢护在身后。
“你是......安王的新妇?”看到洛琼容貌的瞬间,谢禹泽心中的妒火再次翻涌。
凭什么?他谢九洲已是废人一个,凭什么还能娶到天仙般的美人儿?
“是啊,太子有何指教吗?”
洛琼不算客气的态度很快就让谢禹泽冷静下来。
“这小贱人以下犯上,你们安王府不教的规矩今日就由本宫来教!”
谢禹泽一摆手,立刻又有侍卫往洛琼和花溪这边走来。
洛琼不屑冷哼,脚下半点未退:“想动我的人,试试看?”
洛琼勾勾手指,那动作嚣张中带着魅惑:“今日谁要动她,都得死。”
一个“死”字就那么轻飘飘地从洛琼嘴里说出来,可偏偏那轻飘飘的语气中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
腕间的阴阳镯狠狠震动两下,洛琼垂目,左手一拂,金镯便又安静下来。
洛琼知道那家伙要说什么,古华一族,不得妄动凡人性命,否则必遭反噬。
术法越强,反噬越重,洛琼可是古华族的第二把交椅,若真违背天道,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与反噬比起来,洛琼更难忍受自己护着的人被旁人欺负了去!
“皇兄,我看今日之事还是到此为止吧。我与王妃乃奉旨入宫请安。
若是一会儿见到父皇母后,让他们发现花溪有伤,只怕不好收场吧。
更何况即便花溪不再是花家人,她也还是我九洲军的副将。
臣弟治军不严,唯恐那些个兵痞闹出事情来!”
“谢九洲,你在威胁本宫?”
“臣弟不敢!”谢九洲单手扶额,显然已经厌倦了此处的纠缠。
当然,这样的态度也彻底激怒了谢禹泽,可正当他要发飙时,东宫的马车上又下来一位女子。
那女子衣着华丽,凤冠上的凤凰更是用最近时兴的点翠工艺制成。配得上这般奢华的也就只有太子妃秦妍了。
“殿下,此处是宫门,别把事情闹大了。”
谢禹泽转头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虽仍有不甘,却终究是消停了。
只是临行前,他还是挑衅地看着谢九洲,满眼恶意地大叫道:
“谢九洲,你还以为自己是曾经的那个天之骄子吗?区区废物,狗都不如!”
洛琼挑眉,转头凑近花溪:“这狗东西的嘴一直这么臭吗?”
花溪点头。
“哎,比屎还臭!”洛琼叹了口气,随即打了个响指。
原本晴朗的天空,刹那间便被一片浓重的阴影笼罩起来......

又一个煞星!真是服了!
金簪上的小眼睛翻了翻,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某女君却截然相反,洛琼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不自觉地轻点着下巴。
“大晚上的,谢九洲来这里做什么?”
洛琼一边低喃一边轻手蹑脚地凑上前去,可人还未到窗口,谢九洲凌厉地眼神便忽然射向这边。
某女君心虚地吞了下口水,闪身就逃。这家伙,简直警觉到了变态的地步!
谢九洲蹙眉看着窗外某处,那里除了微微颤动的花草,什么都没有。
祁云凑过来,歪着头往外看。“外边有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谢九洲勾唇:“可能是女鬼吧!”
祁云往后跳了一步:“卧槽,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的很!”
“你说要是大燕百姓知道他们崇拜的国师是这么个低俗玩意,会不会哭死?”
谢九洲没理会祁云夸张的举动,只兴致缺缺地讥讽了一句,而后问道:
“你今日去穆家做什么?”
祁云讨了个没趣,倒也不在意,他老神在在摆弄着面前的茶具,理直气壮地回道:
“还不是怕你冲动?直接噶了那老匹夫!”
“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莽夫?”
“莽夫倒不至于,躁郁狂差不多!”
谢九洲冷冰冰地看了祁云一眼,懒得与他在口舌上争个高低。
祁云执着杯,懒散地歪坐在太师椅上:“说吧!今天去穆家有什么收获?”
谢九洲轻啜了口茶,还没来得及说话,祁云那厮便又自顾自地啰嗦起来:
“总不至于真是陪你那王妃归宁去了吧!不过说起你那王妃,还真是个狠人!
她不是穆之远的亲生女儿吗?怎么打起穆家脸面比你下手还狠?
还有她那又茶又坏的样子,我是真喜欢!
谢九洲,要不你问问她,想不想修习仙道术法?我收她做徒弟!”
花溪眼见着自家主子头上的绿气蹭蹭往上冒,心跳都快停了。
可偏偏祁云那家伙是半点也没察觉,依旧霹雳吧啦地说个没完。
祁云见谢九洲半晌没有动静,缓缓坐直了身子:“发什么呆呢?问你话呢!”
“聒噪!她不拜师,死了这条心吧!”
谢九洲拍了拍轮椅的扶手,花溪和阿三立即上前。
见那躁郁狂忽然就狂躁了,祁云也是一脸懵逼。
“这咋还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呢?不是,你先别走啊。
你还没告诉我去穆家有什么收获呢?”
祁云焦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九洲烦躁地扶了扶额头,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不回答?不是,那你大晚上的跑我这来干啥?”
谢九洲青筋暴起:“来救你!怕你被女鬼吃了!”
祁云:......
谢九洲在花溪和阿三的陪同下出了道录司,上车前,谢九洲回头看了看道录司的匾额。
谢九洲冷声:“阿三,砸了!”
阿三:“砸了?”
花溪用手肘捅了阿三一下:“让你砸你就砸,废什么话!”
穆府院外
姑奶奶,你不回王府,跑这来做什么?
“今日离开时有点奇怪,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西?阴阳簪诧异的声音还没消散,洛琼便已纵身入了穆府。
凭借着记忆,洛琼摸到前院,她可以确定,这院子里一定藏着“东西”。
“汐儿,是我的汐儿。”洛琼双脚刚刚踏入院落,一道阴森的声音便从背后响起。
洛琼转身,刚好与那女鬼撞了个满怀。女鬼惨白的脸和发紫的嘴唇简直都要贴在洛琼脸上了。
若是放在平常,女君大人早把那东西打得魂飞魄散了。
可不知为何,面前这女鬼似乎没有丝毫恶意。在女鬼上前的瞬间,洛琼的心里竟无端泛起一阵酸涩。
我靠,你哭了?
看着洛琼无故掉泪,阴阳簪很是懵逼。这祖宗会哭?
洛琼也有些懵懵的,她伸出手指在脸颊湿润的地方沾了一下。
晶莹的泪珠停在指尖,她真的哭了?可为什么呢?
“孩子,我的孩子!”女鬼呜咽的声音再次响起。
洛琼退后一步,这才看清了女鬼的脸。
是林氏,她这一世的生母。难怪会流泪,原来是穆汐在哭。
“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已经死了十年了。怎么还在这里?”
洛琼虽仍有穆汐的情绪,可那些情绪似乎总是蒙着一层戳不破的薄雾。
故而,她虽然会哭,说出的话却冷得让鬼都心寒。
“你能看到娘?汐儿,你能看到娘吗?”
洛琼的冷淡林氏似乎毫不在意,反倒是在发现洛琼能看到她时,激动地魂儿都不稳了。
“我的汐儿,你受苦了!”
林氏颤抖地伸出手,惨白的手背上有几处星星点点的伤。
对于林氏的靠近,洛琼并不抵触,但也说不上喜欢。
她只是木然地任林氏抓着,蹙眉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林氏闻言立刻索回手,怯生生地回避道:
“没事,没事的!”
“怎么没事?还不是你非要用什么鞭子蘸狗血?娘为了保护我,身上留下好多伤。”
一个还不到洛琼膝盖的小鬼呲着牙叫嚣着。
那小鬼唇红齿白,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若不是他浑身鬼气,简直就是个白嫩嫩的奶娃娃。
洛琼缓缓蹲下身,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小鬼的脑袋。
“你又是谁?”
小鬼不耐烦地一仰头,鬼声奶气地答道:
“我是你兄长!”
“我兄长?”洛琼哈哈大笑,“你个小鬼,口气倒是不小。”
洛琼又挼了一把小鬼的脑袋,小鬼立刻龇牙咧嘴地凶了她一下。
“还挺厉害!”小鬼越是凶,洛琼就越是玩的高兴。
玩到最后,小鬼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她欺负鬼!”
一人一鬼闹成这样,也说不好到底是惊悚还是搞笑。
林氏把小鬼拉到身后,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这喜欢玩鬼是不是有点过了?
且看这丫头一脸的意犹未尽,好像还玩上瘾了。
林氏无语,只能挡在小鬼前面:
“汐儿,快别闹了。阿元他的确是你兄长。”
“啥玩意?兄长?”

乙亥年,六月初六,大燕相府
穆汐一身嫁衣,嘴角却挂着血迹,她忍着剧痛死死拽着穆婉心的裙角: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同意与你换嫁,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
穆婉心的眉间闪过一丝厌恶,她缓缓俯身,随即伸手扼住穆汐咽喉: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想嫁谁,用得着你来同意?
二妹妹,鹤顶红的滋味好受吗?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穆婉心面露杀意,一脚踹在穆汐身上,穆汐痛苦的蜷缩起来,心中除了绝望只有无助。
正此时,大夫人秦氏推门而入。
“我的小祖宗啊,她可是要嫁入安王府的!你把她弄死了咱们怎么交代?”
穆婉心款步走到秦氏身边:“娘你放心吧。安王他压根就不是个男人。嫁过去的是人是鬼他根本不在意!
再者说,二妹妹可是死在安王府的,说起交代,也合该是他安王府给咱们一个交代才是!”
秦氏闻言,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秦氏:“来人啊,时辰到了,扶两位小姐上轿!”
穆婉心看着如死狗一般被拖到轿中的穆汐,嘴角微微扬起。
穆汐啊穆汐,上辈子你嫁庶子,却不想段景川一朝得势,成了大燕的镇国将军。
你获封诰命,占尽荣华富贵,我却只能在谢九洲那残废身边蹉跎半生。
如今上天让我重生,便是要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辈子,所有的好东西都只能是我穆婉心一个人的。男人、财富、权势还有地位!
而你,就只配成为恶心谢九洲的一条狗!
轿帘落,两顶喜轿一南一北,分道扬镳。
安王府内,谢九洲一身玄色衣袍,端坐在宽大的木制轮椅上。
“殿下,穆府的喜轿到了!您......要不要换上喜袍?”
侍卫阿三站在门外,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不要!接进府来,让她自便!”
“是!”阿三拱手退下,可人还没走远,便见喜婆慌慌张张地跑来。
喜婆:“大人,王、王、王、王妃她,她、她、她、她死了!”
阿三蹙眉,转头看向身后那扇紧闭的殿门。
一息后,谢九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死了就丢出去,省得麻烦!”
阿三:“殿下......那毕竟是相府千金。真就这样丢出去,只怕又会授人以柄!”
殿内,谢九洲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算了,你看着办吧!”
如今的谢九洲早就不在意别人的口诛笔伐,但他的软肋还在宫中!
阿三施礼退下,随即吩咐把喜轿抬到偏院,查明死因,次日报丧。
抬轿的轿夫按着指示把穆汐送到偏院,偏院昏暗,几棵早已枯死的朽木上立着三两只乌鸦。
或是喜轿的艳红惊动了树上的畜生,那几只乌鸦竟忽然狂叫着飞冲下来。
轿内本就抬着死人,气氛再如此烘托,那几个轿夫顿时将喜轿咣当一声摔在地上转头就跑。
而此时,原本早该死透的穆二小姐却猛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泛出阵阵寒光。
穆二小姐重生了!不!准确说来,是洛琼女君觉醒了!
洛琼漫不经心地抹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手指上还残存剧毒的血,不禁哑然失笑:
“想我堂堂古华族女君,人间一世,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前世今生的记忆与因缘顷刻间涌入洛琼脑海。
只是这记忆和因缘之间似乎还有些偏差,洛琼捏指掐算,这一世她本该成为段景川的妻子。
而那段景川虽为庶子,后却因战场立功,一步步坐上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
她与段景川原该一世恩爱,寿终正寝,可如今这又是个什么局面?
“看来这穆婉心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故而才强改天命,用我的血为她铺路。
很好!心思动到本君身上的,这女人还是头一个!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穆婉心,等着,本君这就来了!”
喜轿瞬间崩裂,洛琼一身大红喜服迎风而立,妖艳的身姿在昏暗的偏院中更显诡异。
洛琼抬手捻诀,正准备去段府好好闹闹洞房,可就在此时一条红线竟突兀地从眼前飘过!
“这气息怎得如此熟悉?难道是......他?”
洛琼右手在眉心处轻点,寻着气息往红线的一头望去。
目光穿过层层阻隔最终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剑眉入鬓,带着与生俱来的不羁与傲然。眸中的无尽冷意,让人如置冰窟。
他鼻梁挺直,线条刚硬,薄唇轻抿,却苍白得仿若蒙着一层寒霜。
冰雕玉琢的脸上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冷,便是身下的轮椅也不曾削弱这分毫寒意。
“我去!果然是他?”洛琼的眼角不自觉的跳动两下。
“这家伙怎么混得这么惨?天命煞星也会被人如此磋磨?
也罢!孽缘也是缘!便先救你一救吧!”
洛琼一拂衣袖,调转方向,媚红的身影如鬼魂般“飘荡”在安王府内院。
安王谢九洲曾是大燕第一战神,这安王府也是当今陛下亲赐的府邸,其占地可是与东宫不相上下。
故而即便洛琼用“飘”的,也是找了相当长的时间。好在在某位女君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总算是摸到了谢九洲的寝殿。
“什么人?”谢九洲门前的守卫十分机警,洛琼这边刚刚靠近,阿三等人便立刻做出反应。
红衣“女鬼”骤然出现,任谁都得喊上一句“卧槽”!
“卧槽,闹鬼了?”
阿三本能地吞了下口水,身体却依旧忠诚,拔刀、下劈,一气呵成!
“女鬼”身法也是相当利落,只是闪身间,头上的木簪不慎甩出。
阿三的刀撞上木簪,怎料那木簪不仅没断,反而顷刻间爆开,变成了一支青鸟形状的金簪。
金簪悬停在空中,青鸟的一双眼仿佛瞬间有了生命。一人一簪四目相对,阿三的口水那是吞了又吞。
阿三:“这么邪门吗?鬼簪?”
我去~~老子可是阴阳簪,阴阳簪!你个小王八蛋,瞎了吗?
还鬼簪?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阴阳簪周身泛起火光,可正当他即将冲向阿三时,却忽然被人一把拽住了尾巴。
哪个王八蛋敢拦老子?
“你姑奶奶我!”
洛琼的声音仿佛一道闷雷砸向阴阳簪,某簪周身的火光顿时暗淡下去。就连声音也变得极尽讨好。
呀!主人?您老竟然提前醒了?
“嗯。”洛琼不耐烦地把阴阳簪重新插回头上。某簪的恭敬顿时消散大半。
别抓我呀!老子还没教训那小王八蛋呢。
洛琼白眼:“你好歹也是上古神器,跟个凡人较什么劲?
他又听不到你的声音,骂了也是白骂!安静些,不然把你掰成镯子!”
......
阿三看着“女鬼”莫名其妙的嘟嘟囔囔,却始终也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三:“喂!穆二小姐,你的死与王爷无关,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找谁去!
若是再在王府折腾,休怪我不客气了!”
洛琼闻言,微微耸了耸肩,她目光越过阿三,看向那扇紧闭的殿门:
“王爷怎么说?也要把新进门的夫人赶出去吗?”
谢九洲:“阿三,让她进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祁云也与洛琼一样生出了熟悉之感。
不!不仅仅是熟悉,还有一种没来由的保护欲。
祁云修的是仙道术法,虽未大成却也足够掐算前世今生。
心生异样的瞬间,祁云便已偷偷算过。然而奇怪的是,如此“熟悉”的女人竟与他没有半点关联。
“你......是真实存在的吗?”祁云喃喃,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看着洛琼与祁云仿佛自发屏蔽了周围的一切,谢九洲只觉得肺都憋炸了。
“祁云你有大病吧!跑到这里问本王的王妃真不真实?
你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出她是人是鬼?”
谢九洲的忽然发作让原本安静下来的氛围又躁动了几分。
而绑在柱子上的穆婉心在听到“是人是鬼”四个字时,也再次发起狂来。
“鬼啊!她是鬼!恶鬼索命来了!恶鬼索命!”
穆婉心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却因为绳子绑的过于结实,整个人展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来。
祁云扭头看向穆婉心,一双俊眉微微蹙起,片刻后他又回头看了看洛琼,眉眼舒展开的瞬间心中便有了答案。
祁云没有说话,只是那水一样清澈的眸子里却隐隐藏了几分与气质不符的狡黠。
洛琼淡笑不语,看来这家伙是个聪明的。二人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某种默契,只等穆之远送上门来。
“救我!救我!”穆婉心依旧在鬼叫。
穆之远心中既疼又恼,疼的是女儿受苦,恼的是颜面尽失。
穆之远走到祁云面前,拱手施礼:“国师,还请为小女看看。”
祁云抬头看了穆之远一眼,淡然道:“看什么?不是已经有高人在看了吗?”
“可他们要鞭笞心儿一百鞭啊!”心疼女儿的秦氏不顾礼节,冲到祁云面前大嚷。
而秦氏之所以敢如此,也不全是因为爱女心切没了理智。
她只是在赌,在赌谢九洲执意为难的,祁云定会想尽办法保下来。
毕竟整个大燕谁人不知,此二人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令秦氏万万没想到的是,祁云却只随意择了个方便观刑的石凳坐下,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那就打吧!”
秦氏震惊:“什么?”
祁云:“相国夫人没听清?本座说,打吧!”
“不可以!会出人命的!”这一次秦氏是真的没了退路,她绝望地看向穆之远。
可还不等穆之远开口,祁云淡然的声音便再次传来:“放心,死不了!本座在!”
相府内院,蘸了狗血的鞭子一下下地落在穆婉心身上。从第二鞭开始,穆婉心的神志便已恢复正常。
她清晰地看到洛琼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快慰。可这一刻,除了惨叫,穆婉心什么也做不了。
花溪用内力控制着力道,既不让穆婉心晕死过去,却又能让她痛不欲生。
每一鞭抽下去,穆婉心的身上都会留下皮开肉绽的伤口。人血和狗血混在一处,竟有些分不清了。
二十几鞭下去,曾经高傲的相府大小姐已成了个血葫芦。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秦氏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她跪在地上求穆之远、求祁云、求谢九洲,所求无果,才想到了洛琼。
秦氏跪在洛琼面前,脸上的脂粉早就被眼泪洗花:
“汐儿,母亲求你,求你放过你姐姐吧。你们可是亲姐妹啊!”
洛琼有些好笑地垂首看向秦氏,两息后才缓缓蹲下,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反问道:
“长姐要我命时,母亲怎么没觉得我们是亲姐妹呢?”
秦氏眼神飘忽:“你姐姐只是一时糊涂,再说她已经付出代价了!你就放过她吧!”
秦氏双手伏地,重重磕了两个头,洛琼心安理得地受下,而后嘴角轻挑:
“放过她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父亲和段家愿不愿意?”
“他们怎么可能不愿?他们都是心儿最亲近的人!”
“好啊,那就试试!”洛琼含笑起身,对花溪喊道:“停一下!”
血淋淋的鞭子在空中画了个圈,最终落在了穆婉心身边的石阶上。
洛琼好笑地摇摇头,花溪这丫头哪哪都好,就是太听话了。
这鞭子嘛,多打一下又能怎样?
“怎么停了?”祁云单手扶额,语气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诧异。
“姐姐被打成这样,母亲心疼,我也心疼。不然还是算了吧!”
谢九洲白了自家那茶里茶气的王妃一眼。这女人,就差把“虚情假意”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真是个蛇蝎心肠的东西,谢九洲偷偷在心里骂了一句,可行动上却是十分的配合。
“妇人之仁!”谢九洲佯装恼火:“百鞭未完,邪祟未除。
若再生事端,丢的可是穆家和段家的脸!国师,您说呢?”
忽然被点名的某国师不大情愿地微微坐直身子,他收了收身上的慵懒,缓缓道:
“这事儿本座可不管,又不是丢本座的脸,还是问问相国和段大人吧!”
这一波配合打得是真默契,洛琼几句话谢九洲便知她心意。
而这个头回见面的祁云竟也能瞬间明白二人的意思。要说三人事先没通气,洛琼自己都快不信了!
球最终还是踢给了穆婉心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秦氏一脸期待地看着二人,满心盼望着他们能给女儿留条活路。
可下一秒,她所有的期待都被穆之远的一句“继续打”彻底粉碎了。
看着丈夫冷酷且残忍的脸,秦氏踉跄地退了两步。
她不明白,为何选择的权利明明已经在穆之远手中,他却还能亲手把女儿推向地狱?
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声和脸面吗?秦氏绝望地看向女婿段景川,结果显而易见。
原来一切早就被穆汐那丫头算尽了,枉她秦氏多活了几十年,却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看得清人心。
“既然父亲都说了,那就继续吧。”洛琼一挥手,花溪便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鞭子。
长鞭挥动,伴随着令人心悸的破空声,而穆婉心的惨叫也从未止息。
直到最后一鞭落下,血葫芦一样的穆家大小姐才彻底晕死过去。
“啧啧啧,还真是只留了一口气。”
洛琼感慨的功夫,相府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鸟鸣,那声音并不突兀,可到底还是瞒不过洛琼的耳朵。
是兽语!洛琼环视院内众人,却见只有谢九洲微微动了动。
谢九洲:“今日就到这里吧,本王乏了,回府!”
洛琼勾了勾嘴角。谢九洲啊谢九洲,你果然不是陪我归宁这么简单!
虽说识破了谢九洲的另有所图,但今日收拾了穆婉心,还顺带让秦氏与穆之远生了嫌隙,洛琼的心情自是不错的。
既然不错,她也愿意听话。反正穆府乌烟瘴气,待久了也难受。
花溪收了鞭,阿三也上前准备推谢九洲离开,可就在此时,洛琼却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袭来!
不!不对!是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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