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泛起波澜,塔影在湖水中微微扭曲,一道模糊的人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身着许家服饰的男人,五官扭曲,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像是被利刃割断,但他的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
“师兄……”那人低语,声音像是从湖底传来,带着湿冷的回音。
许宣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三年前,死于雷峰塔诡事中的许家弟子——许寂。
许寂的影子倒映在湖面,但湖水却没有波纹,仿佛他的存在本身便是湖水的一部分。
“青簪已现。”
他的笑容愈发诡异,“该死的,终究要死。”
许宣握紧腰间的符印,心底已有不祥的预感。
陆清却神色平静,仿佛一切早已在掌控之中。
“镇塔人的职责,从来都不只是守。”
她轻声道,“而是决定——谁该死。”
许宣猛然看向她。
“你什么意思?”
陆清抬起手,指向塔基那道不断渗出腥甜气息的裂缝。
“塔下的东西,已经快撑不住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隐忍了许久,“雷峰塔并非单纯镇压,而是在用规则喂养它。”
她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三年前,许寂他们的死,便是镇压所需的‘祭品’。”
许宣的指尖发冷,似乎有无形的手沿着脊椎缓缓爬上。
雷峰塔,不只是镇守。
而是喂养某种存在。
许寂的影子依旧悬浮在湖面,嘴角的笑意更甚。
“那么,许宣,你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湖水骤然翻涌,一只惨白的手猛然探出,直直地抓向许宣的脖颈——三:湖水倒涌,惨白的手猛然抓向许宣的喉咙。
他本能地向后退,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
“青簪已现……”湖面上的许寂声音愈发低沉,像是咀嚼着某种禁忌的真相,“你该死了。”
陡然间,那只惨白的手狠狠掐住许宣的脖颈,指甲深深嵌入皮肉,窒息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眼前一黑,意识被猛地拖入了一场诡异的梦境。
梦中,他被钉在雷峰塔心,脊椎像是被无形的力量一寸寸抽离,剧烈的疼痛撕裂神经。
他低头,看见一条青色的蛇骨自自己体内缓缓探出,带着温热的血液,一截一截地滑落。
而塔内的青铜墙壁上,刻满了一张张模糊的人脸。
他们睁开眼睛,齐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