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窗框边缘——一道新鲜的刮痕藏在锈蚀的铁栓下,像是被利器反复撬动过。
“陆先生,喝点热茶吧。”
陈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茶盘上的瓷杯轻颤,一滴红茶溅在橡木地板上,晕开如血。
陆沉转身,目光扫过她围裙口袋鼓起的轮廓:“案发后,您去酒窖取了哪一年的红酒?”
“1982年的拉菲,老爷……老爷最爱喝的。”
她低头擦拭茶盘,翡翠戒指上的裂痕被灯光照得清晰可辨。
“是吗?”
陆沉忽然逼近,掌心里躺着一撮香灰,“可酒窖在负一楼,而书房香炉的灰烬里混着青苔——这种品种只长在庄园西墙的背阴处。”
他指尖捻动灰烬,一抹幽绿渗入血色地毯,“您取酒时,顺便翻墙了?”
陈姨踉跄后退,茶盘轰然坠地。
瓷片飞溅中,一张泛黄照片从她围裙口袋滑出——照片上是两个女孩站在老宅前,年幼的那个戴着翡翠戒指,眉眼与陈姨有七分相似。
---### **未寄出的信**凌晨三点,陆沉独自留在书房。
雨势渐弱,月光从破窗斜射而入,将匕首上的红宝石照得妖异如血。
他戴上橡胶手套,轻轻翻开林振东的西装内袋——那封未寄出的信已被血浸透大半,但最后几行字仍可辨认:> **“二十年前的债该还了。
若不想秘密曝光,明晚十点,带着股权转让书到码头仓库。
记住,独身前来。”
**信纸右下角盖着一枚拇指印,纹路与檀香炉底的图腾完全重合。
窗外忽然传来树枝断裂声。
陆沉疾步冲到走廊,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楼梯转角,裙摆扫过栏杆时落下几片枯叶。
他俯身拾起叶片,指腹蹭到一丝黏腻——是蜂蜜与杏仁混合的甜香,与宴会甜品台上的杏仁蛋糕气味一致。
---### **暴雨中的对峙**庄园后门虚掩着,陆沉循着脚印追入松林。
泥泞中散落着高跟鞋印,深浅不一地延伸向废弃温室。
玻璃穹顶早已破碎,藤蔓从裂缝中探出,在风中如蛇群蠕动。
“林小姐,躲猫猫好玩吗?”
陆沉停在温室门口,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
林曼从生锈的灌溉管后走出,银狐披肩沾满泥浆。
她扬起手中的牛皮纸袋,笑声嘶哑:“陆先生,你根本不懂林家是什么地狱!
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