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感垫上捕捉混响的涟漪。
当我把《梁祝》主旋律转译成震动编码时,示波器上的正弦波如同化蝶的轨迹。
首演定在鼓楼西的Livehouse。
我站在环形触觉地板中央,八组低频扬声器在地下嗡鸣。
陆川在控制台前对我比口型,他新打的唇钉在激光灯下泛着冷光。
第一组震动从脚底升起时,我仿佛看见西湖边的桃花被狂风扯碎,祝英台的碎步踏过满池浮萍。
观众席传来惊喘。
穿铆钉皮衣的女孩突然捂住嘴,她的骷髅项链在颈间震颤;西装革履的男人松开领带,喉结随着低频节奏滚动。
当震动频率突破2000赫兹时,吊灯上的灰尘开始跳舞,有人把脸贴在浸透啤酒的木桌上,泪水在震波中漾成小小的海。
散场时穿校服的男生堵在后门,运动服袖口还在细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