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尖尖是男娃,肚子圆圆是女娃,我看阿花姐姐你这胎像是个皇子!”
阿花姐姐平静地说:“这胎是男孩。”
那语气,笃定得不像猜测,而是早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
孩子还没出生,怎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皇上要男孩。”
原来,是皇上想要男孩,所以这胎就必须是男孩。
我似懂非懂,也摸了摸自己四个月的肚子。
皇上好像没说我这胎是男是女,难不成皇上还能决定胎儿性别?
阿花姐姐很快就到了临盆的时候。
虽然宫里不让在嫔妃生产的时候探望,但想着和阿花姐姐的同乡情分,我还是偷偷溜到她寝宫门口偷看。
屋里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偶尔还能听见稳婆的轻声安抚。
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时间一点点过去,经过一整夜的折腾,产房里的动静渐渐小了,最后安静得可怕。
“皇上驾到!”
听到太监通报,我吓得赶紧把自己藏好,只瞧见一片明黄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诞下了一个……死胎。”
空气瞬间凝固,在皇权面前,所有人都如蝼蚁般渺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怒喝仿佛从天际传来,让人辨不清雌雄,却带着十足的威严:“没用的废物……”那天回去后,我就发起了高烧。
我梦到几个月后自己也生下一个死胎,那声“没用的废物”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不断回响。
我想起来了,从出生起,这句话就一直伴随着我。
“生了个女儿,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你是女孩,怎么能跟你兄长弟弟比?”
“男孩才能传宗接代,你有什么用?”
我又想起娘把两个鸡蛋分给兄长和弟弟,不管我怎么骗自己,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即便家里有三个鸡蛋,也轮不到我。
因为我不是男人,所以活该被人踩在脚下;因为我不是男人,所以就得出卖身体为男人谋利益;因为我不是男人,所以连做人的基本权利都没有……病好之后,我变得安静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肚子里有了新生命,我渐渐生出一种母爱的本能。
以前在家给兄长和弟弟缝衣服的手艺,也被我重新拾了起来。
没事的时候,我就和乔大姐一起,为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做各种小衣服。
每次看到我们这样,小姑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