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还有此刻这个眼窝渗血的她,正在同步敲击冰面。
我发疯似的冲向消防通道,安全出口标志突然变成暗红色。
脚下的台阶仿佛无限增长,每层阶梯都铺满陈姐不同时期的证件照。
照片里的她随着我的脚步声转动眼珠,当我在第十七个转角回头时,所有照片突然同时燃烧。
灰烬在空中组成新的面孔——那是我自己的脸,却带着陈姐特有的泪痣。
负二层的应急照明灯管里灌满黑色液体。
冷藏库铁门无风自动,陈姐穿着沾满冰霜的婚纱站在成排冻肉之间。
她怀里的财务档案正在生长出血肉组织,装订线变成蠕动的血管,页码数字是嵌在皮肤里的电子芯片。
我感觉我一定是疯了,这肯定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一遍遍给自己心理暗示,“这是幻觉这才是真正的资产负债表”我听着陈姐这扭曲的声音,她的声带仿佛含着碎冰,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公司所有员工的生辰八字。
我忽然意识到那些冻肉包装袋上的日期编号,正是三年前地铁失踪案的罹难者名单。
<冷藏库顶棚开始滴落猩红黏液,穿着婚纱的陈姐伸出七条章鱼触手。
当触须即将缠上我脚踝时,整座建筑突然传来鲸鸣般的震动。
她脖颈后的皮肤像拉链般裂开,露出另一张正在尖叫的面孔——那是我在消防栓镜面里见过的,穿着血红套装的陈姐。
“晓雨!
晓雨!
醒醒!”
我听到市场部王哥的声音,“是梦吗?
真的是梦吗?”
我反复问自己。
“晓雨,你没事吧?”
王哥递来一杯热水“她一大早的脸色就不太好。”
陈姐说着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要太累了,明天跟张总请个假休息一下王哥,陈姐,我没事。”
“今天都忙完了,我先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决定明天到公司去检测一下。
第二天茶水间的微波炉显示02:59时,我握住了电磁场检测仪的金属探头。
这是用粒子对撞实验室废料改装的设备,能捕捉生物电信号的量子涨落。
王哥端着咖啡经过,仪器突然爆出蜂鸣。
他的后脑在检测屏上呈现出三组重叠的颅骨影像:25岁的完整头骨、60岁的疏松结构,以及某个正在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