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是管用的,但也要看用在谁身上。
再者说了,契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事成与否,皆看君之造化与机缘’,成不成也与我们无关。”
这一刻,我竟觉得老祖宗有些黑心。
“你且让他折腾去,莫要理他,等他厌烦了,自会记起你的好。
女子总要有些身家,他既让你掌管府中中馈,倒也是个有心的。”
我看着小七送来的账本有些犯难,向老祖宗求救:“老祖宗,我不会看账本。”
“你不会就找府中的管事学,可不要想我教你看账本。
我呀,最擅长勾男人的心,其他的也不会。”
我便找了管事,投入到了艰苦的学习之中。
对于一个不久前刚学会认字的人来说,学珠算真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如此这般,我与萧鸿允一直相安无事,闲暇时甚至还能聊上几句。
只是越临近寒冬,他便越发忙碌,我与他相见的时日越来越短,连小七都被他召了回去,想来人手的确有些紧缺。
直到宫里传出一道圣旨,边境匈奴来犯,闲王领命出征。
据说这事原本是落到萧奕墨身上的,只是后来被萧鸿允揽了去,匈奴大军来势汹汹,九死一生。
萧奕墨是姜玥的夫。
我气他强出头,一连好几日,都在府中躲着不见他。
老祖宗劝说了几句,知晓我是个犟种,也不再多劝,只说盼我日后不要后悔。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便是死在漠北,也是他自找的。
没成想,一语成谶。
14小七本就生的白净,如今更是面色惨白,血污沾满了他的衣袍。
一块染着斑斑血迹的护心镜,便是萧鸿允最后的遗物。
他连全尸都不曾留下。
小七哽咽着开口:“王爷死守漠城,最后带着数千精锐杀入敌营,取了敌军项上人头,才得以赢得这场胜利。
这封信,是王爷留给夫人的,望夫人节哀。”
我怔怔地看着那封信,只觉呼吸都有几分困难,眼中似有泪水滑落,最终却只能品尝到一抹咸苦顺着喉咙滑下。
脑海中仿佛有一声轻叹响起,低不可闻。
我在房间枯坐了许久,直到明月高悬,一抹清辉洒进了房内,我才意识到天色已晚。
起身点了蜡烛坐在桌边,袅袅烛火带来一丝暖意,我才有勇气打开这封信:“吾妻亲启:见字如晤。
此刻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