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我注意到,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奇怪的空洞,像是在害怕什么。
我试着跟一个路边卖水果的大妈搭话,问她最近城里怎么样。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了句:“别问,快走吧。”
说完就收拾摊子离开了。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的云被染成血红色。
我加快脚步,回到指挥部时,刚好五点半。
张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铁锁,见我回来,松了口气:“快进来,天要黑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已经把门锁死,然后拉下窗帘。
我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你是说,晚上这里也不安全?”
他点点头,指着墙角的一堆沙袋:“这些是防线。
感染者力气很大,门窗挡不住多久。
你有枪吧?
最好别省子弹。”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一声低吼,像野兽,又像人。
我猛地转头,却只看到窗帘在微风中晃动。
太阳彻底消失,夜幕降临。
第一夜:初遇大约六点,外面开始嘈杂起来。
先是零星的尖叫,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夹杂着模糊的脚步声。
我透过窗帘缝隙往外看,街上的路灯昏黄,照出一个扭曲的身影。
那人穿着破旧的衬衫,背对我们,低着头,像在嗅什么。
突然,他猛地转过身,脸暴露在灯光下——双眼血红,嘴角裂开,露出尖利的牙齿。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根本不是人,而是某种……怪物。
张伟拉住我,低声说:“别出声,他们听觉很灵。”
我点点头,握紧步枪,盯着那东西。
它在街上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拖着脚步消失在巷子里。
我问张伟:“这就是感染者?”
“是的,”他声音发颤,“白天他们跟正常人一样,晚上就变成这样。
没人知道为什么。”
我正想再问,门突然被撞了一下,砰的一声巨响。
我和张伟同时拔枪,对准门口。
撞击声接连不断,每次都像有千斤重。
我喊道:“谁在外面?”
没人回答,只有低沉的吼声。
我瞄准门锁,准备开枪,张伟却拦住我:“别浪费子弹,这门还能撑一会儿。
我们得守到天亮。”
那一夜,我们几乎没睡。
撞门的声音断断续续,偶尔还有爪子刮墙的刺耳声。
我盯着手表,指针缓慢移动,直到凌晨五点,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太阳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