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如果有一天你我二人真的…不再同路。”
“我也会保护你的。”
我抬起头,对上她水盈盈的,略带伤感的眸子。
她说,涣窈,仅此一次。
算是我送你最后的礼物。
良久,我听见耳边小皇帝略带无奈的声音:“好吧,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
“姚姑娘,此前种种,朕可既往不咎。”
“不过,你得答应朕一个条件。”
“如何?”
12.榕城本温暖,今年却不知为何,竟下了雪。
我将院子打扫干净,把花叶都盖上枯草,免得被雪打蔫了。
云儿拿着斗篷过来给我系上,嘟囔着:“小姐,你又穿单衣出来,小心又风寒了。”
她本是公主派到我身边的人,却在我离宫时请求安宁,许我带她一起走。
我问云儿为何,此去前路难料,生活定与皇宫有云泥之别。
她只淡淡的笑了笑,说:“小姐,你是第一个,将我护在身后的主子。”
从此我和她两个人相伴,不知不觉已过去三年。
三年前,小皇帝饶我一命,也答应我不再追究裴昀礼的欺君枉法之罪,唯一的条件便是将我流放千里,永不得见摄政王。
说是流放,不过是不让我再回京城。
临行前安宁给我准备了令人咋舌的送行礼,足够我骄奢淫逸一辈子,我本要推脱,她却按下我的手说:“你就收下吧,我可没这么多钱。”
我顺着她的目光向太后的宫殿看去,远远的,朝那里行了礼。
不过我还是没有全部带走,只用现银在榕城买了个宅子,粗茶淡饭,四季三餐。
我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前半生,如今才明白,平平淡淡已难能可贵。
除了午夜梦回,我仍是能梦见那玄衣墨发的人,醒来心中掩盖不下怅然。
云儿将我扫把抢过,推我进了屋子:“剩下的我来,小姐你快进去,我熬了银耳梨汤,都快放凉了,快去喝了不要浪费。”
说完,还把门拉上,隔绝了屋外的风雪。
梨汤又甜又暖,喝进肚子里熨烫满胸。
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我背对着饮下一勺,说道:“云儿,你这手艺不错,有我半分颜色了。”
“明日我想喝银耳莲子,多加点糖。”
良久,都没人回答。
“云儿?”
我转过头,闯进那深邃而熟悉的黑眸之中。
清冽的男声响起:“夫人想喝。”
“为夫便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