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踹,到最后竟然一头,猛地撞了上去!
防盗门都被她撞出一个吭。
连声哀嚎都没有,她就这么软软地倒了下去。
傅闻洲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甚至没有去确定,许愿到底是死是活。
只是面无表情地把刀子拔了出来。
看着血四处蔓延:“报告单的事,我还没问呢。”
所以他给朋友打了电话,让他救活许愿,却不完全治好。
我知道的傅闻洲就是这样,除了对我,他对谁都留着一线。
许愿以为的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他干不来。
只会带着那把没清洗过的小刀,沉沉坐在她床头。
许愿睁眼的第二秒,就尖叫着要晕过去。
傅闻洲把刀尖对准她的唇瓣:“体检单,怎么回事?”
“是、是沈昭昭自己扔的!”
许愿声嘶力竭,“她说怕你们之间的感情掺杂杂质,又说不想让你知道她得病要扔,我觉得有用就捡回去了!
仅此而已!”
刀身上,映出傅闻洲赤红的双眼。
他重复着许愿的话:“仅此而已。”
刀尖一转,许愿拼命尖叫着向后退,“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可傅闻洲只是平静地收了刀,连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
转身离开。
我被他拽走前,回头看了许愿一眼。
又哭又笑,捂着脸的双手不停发抖。
这辈子,大概是彻底傻了。
15我的尸体被放在副驾驶,灵魂也坐上去时,我恍惚有种还活着时,傅闻洲带我郊游的感觉。
车一路往前开。
车载音响里一条条放着我之前给傅闻洲发的语音。
声音经常是我刻意夹着的。
傅闻洲嘴角勾了勾,反复点着听了三遍。
我久违地感到羞耻。
只有少数几条能听的,是我太累了,恍惚间发过去的。
他竟然一条条,都记得时间,报幕似地回忆着我们的过去。
这些年,他手机换了不少,这些消息竟然都留下来了。
那些之前没回复的,“傅闻洲,我爱你。”
他现在一遍遍重复着,说给身边不会呼吸的尸体听。
“我也爱你,昭昭。”
我听得烦了,就穿透窗户吹风。
周边人越来越稀少,景色却愈发艳丽。
终于,车停了。
傅闻洲带着一把铲子走向森林深处。
从清晨,到日头西斜,往返三次,他一直在挖坑。
我猜这是他给我准备的坟。
挖好后,坟底用铲子尖尖,勾了一个爱心出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