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坏的东西很贵重?”
顾余嘴角处沾染血迹,还气若游丝,面色如纸,再加上这张本就长在陈月明审美点上的俊秀的脸,陈月明心中不禁一动。
陈月明抬起顾余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居高临下,声音暗哑地对他说:“你想说什么?”
“我给你东矿场的控制权,你……你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陈月明一直打量这个生活在小小的东矿场,名声却几乎和他一般大的人。
心想:你靠的是什么呢?
脸?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于是继续耐心地答道:“你父亲不是一直对我点头哈腰的吗?
还要控制权干什么?
嗯?”
<“钱啊。
东矿场挣的钱之前只上交管理费,十之一二都没有,我拿到东矿场以后都给你。
我只想手刃仇敌。”
陈月明大概猜到了顾余之前规划的事—很好猜,无非就是谋反火拼嘛。
“口气不小,我给你三天时间,你的行动要是失败了呢?”
话虽如此,可陈月明对顾余的赏识却已经多了三分。
向上反抗?
倒是有他当年的风采。
顾余身上的伤过于痛了,他的眼神涣散,根本注意不到陈月明眼里的变化。
只是依据本能,挤出一句:“不可能。”
随后就又失了意识。
8去你妈的不可能。
你就等死吧,顾余。
连门都出不去,怎么报仇?
就死心了?
认命了?
不存在的。
顾余在屋里四处寻找,拎起一个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台灯。
顾余拿着台风用力朝窗户砸去。
幸好这公馆有些年头了,窗框虽锁个严实,玻璃却是不禁造的。
可这是三楼啊。
旧伤未愈,真的不会摔死吗?
“砰哥,你别走。”
清冷稚嫩,干净至极。
却做出这样的事。
刚被包扎的小腿上的伤口又被打出一个血窟窿,顾余转过身,无力地跌坐在地,眼眶发红,看着这个幼时分给他甜甜的奶糖的男人。
顾余内心的愤恨与旧情在此刻激烈地碰撞,最终归于平静。
“伊伊,给我一个理由。”
顾伊的语气逐渐趋于疯狂。
“哥,你从来都没有看清我,我要的不是被庇护的安稳一生,而是权利和金钱啊。”
顾余感觉眼前的人十分陌生,却又有几分熟悉,说来好笑,他竟然在顾伊身上看见了几分陈月明的影子。
难道顾伊才是天生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