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月老捋红线的指尖。
“喵呜——”我本能地发出呼噜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竖瞳,原来是一只温柔的母猫,它正用温暖的怀抱迎接我的到来。
时间飞逝,如白驹过隙,转眼2个月过去了。
我已经适应了在人间的生活,身边多了三团可爱的毛球,它们是我的兄弟姐妹,正围绕着母亲欢快地翻滚。
其中一只调皮的小家伙,把母亲的尾巴当成了逗猫棒,扑上去又咬又抓,玩得不亦乐乎。
我怔怔地望着自己粉色的肉垫,心中感慨万千。
这时,妹妹突然一爪子按在我的肚皮上,把我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原来凡间的风真的会唱歌,穿过母亲蓬松的绒毛时,是沙沙的摇篮曲,轻柔而温暖。
蝉翼般透亮的阳光里,铁皮铃铛撞碎了一地树影。
一个高马尾麻花辫女孩单脚支着自行车,停在了不远处。
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嘴里咬着饼干,细碎的饼干渣簌簌落在青苔斑驳的石缝间。
我望着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模样,忽然想起月老殿檐角晃动的铜铃——每当有痴男怨女来求姻缘,那铃铛也是这样晃着,仿佛藏着满肚子的秘密。
“咪咪,分你半块呀。”
女孩惊喜地看着我,声音清脆悦耳,却吓得我爪子扣进老榆树皴裂的树皮里。
她手中印着卡通兔子的饼干袋窸窣作响,她掰开的威化饼断面裸露出焦糖色的蜂巢纹路,甜腻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惊飞了正在啄食碎渣的麻雀。
三妹从母亲尾巴堆里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着,却被二弟一爪子按回绒毛云雾中。
女孩的凉鞋脚底沾着干涸的泥土,像太乙仙人炼丹炉里剥落的残渣。
我盯着她指尖颤巍巍的饼干,心中满是犹豫,始终没有过去。
在那个飘着槐花香气的四月傍晚,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香。
我正蜷在草垛里发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忽然,有双粉红色凉鞋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望去,只见扎着高马尾麻花辫的小姑娘蹲了下来,她书包上的铃铛叮铃作响,是她。
“咪咪别怕呀。”
她的声音温柔极了,像春日里的暖阳,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
她掏饼干的手指沾着彩笔颜料,花花绿绿的。
我望着她鼻尖的雀斑,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