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箫离捧着一束梨花出现在门外。
师尊触电般松开手。
箫离蹦跳着走来，踮着脚往他发间插着梨花瓣，他垂眸任她胡闹，唇角竟微微扬起我从未见过的笑意。
晨光透过竹叶落在他素白的衣袍上，碎成点点光斑，恍若七年前他抱我入门时的模样。
“师尊，好看吗？”
箫离转着圈问。
师尊替她扶正发间的花，声音柔和得能化开春雪：“好看。”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攥紧手，指节发白，原来师尊不是天生冷硬，只是不对我温柔罢了……傍晚，我还是决定再去清心峰偷偷看看师尊。
于是我偷了一件洒扫弟子的杂役服混进了清心峰。
月光在窗纸上洇开暖黄，我数着心跳靠近那扇雕着云纹的木门。
这里每粒尘埃都刻着梨月的痕迹，而此刻我是梨枝，是刚入门的弟子，是连唤他一声“师尊”都不配的陌生人。
我悄悄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却看见氤氲水雾中，师尊披着湿发靠在白玉池边，水珠顺着锁骨滚落，在胸膛划出晶亮的痕。
他阖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整个人像浸在月光里的玉雕。
我慌张得不知所措，一个没站稳，摔进了房内。
织金绸缎裹着熏香劈头盖脸罩下来，惊惶间好像听见水花迸溅的声音。
再睁眼时，天旋地转，师尊撑在我耳侧的手臂还淌着水，松柏气息混着温泉硫磺味扑面而来。
“是你?”他声音比浴池的雾气还冷，发梢却滴着水珠落在我颈间。
我盯着他喉结旁那颗红痣，那是前世我替他更衣时总会偷偷触碰的地方。
此刻水珠正顺着那颗痣滑落，消失在微微起伏的胸膛。
“弟子…弟子走错了......”新弟子住的璇玑峰离清心峰甚远，我知道这话很牵强，只能尬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温热水汽漫上眼眶，我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模样。
那张与梨月截然不同的脸涨得通红，发间还粘着方才跌进来时沾的梨花。
正僵持着，雕花木门“吱呀”轻响的刹那，我腰间突然缠上冰凉的水绸。
师尊掌心灵力激荡，满池春水骤然翻涌。
我被拽入水中的瞬间，听见珠帘被掀动的清脆声响，箫离甜软的嗓音穿透水幕：“师尊？
方才好像有声音......”温泉水裹着松香灌入鼻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