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平衡，一下摔进雪地里，右腿不断传来刺骨的痛，再也挪不动一步。
我回头，那个喂橘子的男宠坐在马上，手里的长弓还未落下。
好在，好在出林子了。
我抬头望向台上的沈令宜，她躺在另一个男宠怀里，满脸鄙夷：“真是无趣，这就跑不动了。
愣着干什么，继续啊，一条腿而已，不是还能爬吗。”
天空突然飘起鹅毛大雪，如同十三年前那个冬天，我看着努力求生的沈令宜，动了恻隐之心。
没想到十三年后，求生的是我，她却是哪个加害的人。
因果循环，都是报应，佛祖诚不欺我。
似是为了进一步羞辱我，男宠驾马走到我面前，正对着我，取箭搭弓。
入目一片猩红，我分不清是衣服还是被血染红的积雪，只觉得眼皮已经沉得快要睁不开。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我听不清利箭离弓的脆响，也听不清他们为何突然变得嘈杂。
我只死死盯着沈令宜，想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情，于是，我看见她的表情从戏谑，到激动，到平静，再到惊慌。
我彻底脱力，仰面栽倒在雪地里。
利箭穿胸而过，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我却笑了。
沈令宜，我不欠你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以前的样子了……8系统发力保住了我一条命，但这具身体的右腿是彻底废了。
我醒来的时候，沈令宜靠在床边打瞌睡，我一眼认出这是她的寝宫。
我挣扎着起身要下床，却一个不稳从床上摔了下去。
沈令宜被我惊醒，奔过来扶我。
我一把推开她的手，冷冷道：“臣贱命一条，不劳陛下动手。”
“老师，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群狗东西真的敢动手，老师不必担心，我已经把他们都处死了。”
她焦急地解释着，满头的珠翠随着主人的情绪左右摇晃。
“徐闻，白珏，还有那个胆敢让你下跪的贱奴，通通处死了。”
“哦对了，掖庭总管来报说抓住一个小贼，偷了老师的书，我便也一并替老师解决了。”
偷书的小贼？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李胜憨笑着抱着那箱书的样子。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满眼失望：“你明知道，那些是我给他的，又怎会是偷！”
“我说他是偷他就是偷！
老师，你对现在的我如此冷淡，却还是愿意教个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