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
我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在梦里。
江临渊一次次地死去。
他的银色血液如潮水般涌来。
将我淹没、吞噬。
我挣扎着醒来。
却发现自己站在医学院崭新的校史馆门前。
夕阳的余晖洒在玻璃门上。
映照出我苍白的面容。
宛如一个刚从停尸房爬出来的鬼魂。
保安大叔狐疑地盯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同学。
你没事吧？
脸色这么苍白……”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事。
只是……低血糖。”
我推开沉重的校史馆大门。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墙上挂满了泛黄的老照片。
记载着这所百年医学院的“辉煌历史”。
等等。
这些照片……不对劲!它们像水一样流动起来。
黑白的影像扭曲变形。
重新组合交叠。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张 2003 年的集体照中。
“苏晓晓”的脸逐渐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我的脸。
我的呼吸陡然一滞。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很惊讶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李慕白。
他竟然还活着?他缓缓走近。
摘下通讯器。
露出脖颈上熟悉的青铜色纹路。
等等。
那不是……和我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的骨头里仿佛被塞进了一块冰。
寒冷刺骨。
“你每次重置。
都在强化我的意识。”
李慕白的声音波澜不惊。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沈清秋……是你吗？”
我颤抖着问道。
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是我。
我也是他。
或者说。
我们都是……她。”
婴儿 A-43 的尖啸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尖锐刺耳。
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
所有的镜面同时浮现出江临渊濒死时的画面。
他痛苦地挣扎着。
银色的血液从他的身体里流出。
像一条条细小的银蛇。
蜿蜒爬行。
“你才是操纵镜像层的观测员。
江临渊的每一次死亡。
都在帮你筛选完美记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
我的记忆。
江临渊的死亡。
难道都是……假的？
“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
他只是你第 43 次实验失败后制造的仿生人。
一个为你量身定制的工具。”
李慕白的声音像一把尖刀。
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我踉跄着后退。
撞到一面冰冷的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