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因我而死,骨灰不明,遗像后贴着的还是秦思的照片,这种痛苦又怎么忘?两个月的孩子白白丢了性命,没能来这世间看上一眼,这种痛苦又怎么忘?”
我每说一句,傅之昭的脸就白上一分。
他大概是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傅之昭抖着嘴,颤抖地说不出一句话。
“傅之昭,你说不出来,因为从始至终,痛苦的只有我一个!你一个施暴者,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忘掉这一切?”
“我恨不得把你做过的所有事情,刻进骨血,有朝一日,让你尽数偿还!”
“对不起,对不起,阿晚,真的对不起……”
傅之昭跪着地上,什么都说不出,只是徒劳地道歉。
可谁要他那廉价的道歉?
我转过头,对着一旁看了半天戏的同事说道:
“走吧,麻烦你了。”
宋淮愣了愣,这才推着轮椅走了。
我这条命,可以说是宋淮救的。
那一晚,我刚把汽油倒满身体,宋淮就冲了进来。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在度假山庄时,宋淮就在电话里跟我说过,M国有一名医生做神经修复很厉害,他已经帮我联系上了。
只是,我那时神思恍惚,含糊着说好,却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时间到了,宋淮联系不上我,就这么直接冲到了别墅。
也正因此,救了我一命。
他也是直到今日,才彻底看清我和傅之昭的那些往事。
宋淮没多问,一路上,还变着法子地逗我开心。
“你放心,回去我就报告领导,让我们公司拉黑他!”
我笑了笑,说了声“好”。
“你别担心,等复健好了,你还是我们公司的明星机长,我永远做你的副机长。”
眼底有些温热。
我有点兴奋,但更多的还是忐忑。
我还能回到万米高空,自在翱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