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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看着他的尸体逐渐化为灰烬，心中的仇恨终于得到释放。
“狐族的血债，终于清偿。”
12
夜风掠过山头，带走最后一缕灰烧的气味。
月光如水，洗净了这片沾满血腥的土地。
我收起九尾，皮肤花纹逐渐隐退，变回人形。
远处传来脚步声，无尘道长手持拂尘，从林间走来。
“你来晚了，他已经死了。”我声音平静，没有胜利的喜悦。
无尘道长看了眼地上的灰烬，神色复杂：“我本想阻止你，但因果报应，也好。”
他指向山下一片荒地：“那里埋着你的族人，我找到了他们的骨灰。”
我跪在地上，摸着这片冰冷的土地，眼泪滚落。
无尘念起往生咒，超度亡灵，声音在山谷回荡。
“你的仇恨已经发泄，李家三口已死，血债血偿。”无尘收起法器。
我将手指插入土中，感受到族人们的魂魄在地下蠢动。
“安息吧，我已经替你们复仇了。”我轻声说，感到百年重担终于卸下。
无尘道长递给我一个小布包：“这是你族人的一些遗物，我从李家祖宅找到的。”
布包里有几枚狐族玉佩，上面刻着我早已遗忘的图腾。
“仇恨会吞噬一切，包括复仇者自己。”无尘望向远方，语气沉重。
我站起身，看着满山的月光：“我该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只要不再被仇恨束缚。”无尘道长的声音温和。
晨光微露，我看到山下城市的灯火依然闪烁。
那里有无尽的人间烟火，也许能治愈我百年的伤痛。
“我走了。”我对无尘道长说，不再回头看这片埋葬着仇恨的土地。
无尘道长没有挽留，只是目送我离去。
我变回人形，沿着山路向城市走去，九尾化作一缕清风消散在黎明中。
百年的仇恨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