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的善举,我记了12年。
你不知道你随便帮助的人,究竟给了他多大的希望。”
他这样告诉我。
沈加驱车带我来到了一个老小区,我看着周围,破旧的楼房,墙皮都是大片大片的脱落的,矮矮的楼房四面通风,各家各户的气味掺杂着街道未处理的垃圾,难闻得我皱了皱鼻子。
走到了一处,沈加突然停下,眼睛盯着面前的楼房,用手指了指。
“陈嘉年,12年前,我家住在202,你在201。
我就是那个浑身是伤的初中生。”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印象里一个小男孩的形象慢慢清晰了起来。
我父母出了意外,18岁的我半工半读,因为房租便宜,在这里待了差不多两年。
我还在努力回想着更多的细节,沈加转过头看着我,“明明帮一次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帮这么多次。”
我沉默地听着沈加的问话,又想到了一些记忆里的细节,他是那个经常坐在楼梯上的少年,穿着旧校服,总沉默的低着头,时不时脸上身上带着伤。
“你在这里住了2年,在你要走的那天,我爸失手把我妈打死了,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警察把我家围起来了。
你的门把上挂着你给我买的蛋糕,你让我好好长大。”
我们站了几分钟就离开回到了车上。
车子启动,去往下一个地方,我没问去哪里。
沈加仍在缓缓叙述着,他说着,我回忆着。
在我的印象里,我只是见到他时,跟他说几句话,如果我买了吃的分他一点,这就是帮助了吗?
这就是希望了吗?
沈加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每次我爸喝多了,我妈总是把我推出去,我让她离婚,她总是哭着摇头,骂我没良心。
我替她挨打,她又总是哭着给我处理伤口,然后骂我不听话。”
这仿佛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故事,沈加平淡地叙述着,情绪没有一丝波澜。
“我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了十多年。”
沈加顿了顿,“有时候我想死了算了,我想一把火把家烧了,带着他们一块死了算了,图个清净。”
“就是在那一天,你看见我坐在楼梯上,给我了一包糖,让我别不开心了。
我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后来,你总是会带各种各样的零食给我,没看到我你就挂在你的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