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回家找寻证据。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说着,他紧紧握住我的手,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如同一股暖流,稍稍慰藉了我那千疮百孔的心。
我们坐进程砚之的车,朝着我和陆明诚曾经的 “家” 疾驰而去。
一路上,车窗外的街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曾经,我满心以为那个家会是我和小满温暖的避风港,承载着我们的欢笑与幸福,可如今,却沦为了一座满是伤痛与绝望的修罗地狱,每一处回忆,都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痛我的心。
终于到家,推开门的刹那,屋内一片狼藉,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浩劫。
那破碎的水晶烟灰缸,宛如恶魔狰狞的獠牙,凌乱地散落一地;斑斑血迹,恰似恶魔留下的罪恶爪印,刺目而惊心,瞬间将我的心揪紧。
“晚吟,你先别进去,这里交给我和张律师就好。”
程砚之满脸担忧地看着我,生怕这惨烈场景再次将我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击溃。
我倔强地摇头,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不,这是我和小满的家,我必须进去,我要亲手为他讨回公道。”
深吸一口气,我强忍着内心排山倒海般的悲痛,抬脚迈进屋内。
我们迅速分头行动。
张律师神情专注,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带有血迹的物品,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谨慎,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程砚之则在一旁,认真地记录着现场的每一处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而我,走进小满的房间,一眼便瞧见他未完成的作业,那被鲜血染红的算术本,宛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撕裂着我的灵魂。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就在这时,我在小满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日记。
翻开日记,那熟悉而稚嫩的笔迹映入眼帘:“今天爸爸又凶妈妈了,我好害怕,我好想爸爸能对妈妈温柔些,不要再乱扔东西了。”
刹那间,我的心仿佛被无数支利箭同时射中,痛得几乎窒息。
“砚之,张律师,快来看这个!”
我颤抖着双手,捧着日记,声音几近崩溃地喊道。
张律师快步走来,接过日记,眼神瞬间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