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借给张成玉,就赚了一百两而已。
现在捞人得花四百两,特么的倒搭进去三百两,血亏!
“啧,陈兄怕是记岔了,我南司办案经费要走通政司递折子,私相授受那可是贿赂,这要被御史台那边逮住了,我们可不好过。”白川瞥了眼那银票道。
“?”陈远山懵逼的看着白川。
哥们,你是锦衣卫啊,天子亲军。
这点小把柄,御史台也动不了你啊。
“不过诏狱倒有个‘证物暂管’的章程……”
“对,瞧我这记性,这是‘证物’,是白兄查案过程中缴获的证物,不慎遗失,我刚好捡到送回来 。”陈远山闻言连忙顺着白川的话说下去。
“我待会就派人,把这东西,送到南司诏狱!”
“那就多谢陈兄了。”白川笑道。
“都是为了两司团结嘛,你我南北同属一家,应该的。”陈远山摆手道。
“要是北司人人都有陈兄这番觉悟,我南司的公务就要轻松很多啊。”
“白某今日就刚抓了一批北司的锦衣卫,你是不知道那恶首张成玉有多嚣张。”
“但可惜了,他那些下属,平白无故遭此变故。”
“听说那些个下属还是借调来的。”
“这里面可有陈兄的人?”白川明知故问道
陈远山的目的,他多半也猜到了。
他跟北司唯一的交集,就是张成玉这事儿了。
“有的,白兄,有的!”陈远山连连点头。
何止是有的,全特么都是啊。
“嗯...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做小的要听军令行事,但也不可不罚。”白川故作沉吟
“这样吧,我写一份文书你拿着去诏狱,依例移交你们北司自查。”
“陈兄把他们领回去,好好自查一番,该罚就罚。”
陈远山当即一脸严肃的表态:“查,我一定把他们领回去好好自查!”
白川当即书写一份文书,递交给了陈远山。
拿到文书的陈远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南司诏狱。
至于张成玉,自始至终陈远山都没提过。
“百户到底是不一样了。”白川看着那檀木盒感叹了一句。
当总旗抓了人,人家只想打上门了。
这当了百户,人家就是来求你办事的了。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有了张成玉的前车之鉴,陈远山不敢打上门来。
看着桌上的‘物证’,白川只是将那檀木盒子收了起来,至于那二百两银票自然是要发下去的。
这手底下的人刚入职,朝廷的俸禄没下来,总不能让他们喝西北风嘛。
唤来一名力士,白川将银票递了过去,吩咐将其发下去。
对于白川来说,抓人放人没什么区别。
抓人是在享受权力。
这放人也是在享受权力。
诏狱里的那些锦衣卫,他都可以放。
当然,除了那个张成玉。
“啧,这锦衣卫好像没有保释金一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白川摸着下巴思索着。
明面上锦衣卫抓人放人都没有保释金一说,但私下想让锦衣卫放人都得给银子。
但这份银子毕竟是灰产,他多少不合规矩。
上面的人要是想搞你,这就是把柄。
“这事得升了千户才能琢磨。”白川自语着。
钱嘛,谁不喜欢呢。
这世界上还能有比钱更好的东西?
学文,习武,那个不要钱。
那江湖上,那个高手不是银子堆出来的。
光靠悟性,你火麟飞啊你。
这朝堂之上,你想升官业绩和钱,那缺一不可。
光靠读书,你当什么官啊。
这不跑不送降职使用,只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