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钱庄老板惊恐摇头之际,潇野开口了。
“现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或许,我还能保你一命”
“你应清楚徐修远为何死在牢狱中…你落在我锦衣卫手里,背后之人为堵你嘴将他身份说出,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你”
没错,锦衣卫十八般酷刑光想想都让人丢了半条命,更何况实打实的用在肉身上。
盐鞭,洗刷,弹琵琶,剥筋骨,哪样不是生不如死。
说出的话都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回应,潇野秀色冷掩的面上逐渐暴戾,他挥起手中鞭子,发出刺耳嗒鸣,缓慢的朝钱庄老板走去。
“倒是条嘴硬的走狗”
“在上京待了这么多年,理应清楚鞭刑是北龙卫里最轻松的刑法,细想过去,哪位豪杰不都是嘴硬如石,可结果呢!皆受不住身体上的折磨,坦言而出”
“当然,你若想尝尝鲜再说也行,我不介意的”
“啪…啪…”
不待钱庄老板应声的机会,潇野猛的甩了两鞭子。
“啊啊啊…
刹那间,钱庄老板胸前便皮开肉绽,肉沫横飞,溅射在墙壁四处,猩红点点。
北龙卫刑罚的地方与刑部在一间牢狱,关押平常要犯在左厢的牢狱中,重犯则在右厢,但基本上,重犯皆由锦衣卫亲审,至于平常要犯则是刑部其它带职人员负责。
眼下这一声声的惊悚之声吓得左厢的犯人个个瑟瑟发抖,蜷缩在牢里的角落,生怕下一秒,那吃肉喝血的鞭子落在他们身上。
“呼呼呼……” 盐鞭落下的痛感过去,钱庄老板死盯潇野努力呼气,他鹰眸转动间,似在斟量其中轻重。
潇野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深知钱庄老板定有被背后之人拿捏命脉,他淡淡道。
“倘若你说出我要的东西,哪怕一点头绪,我潇野也能保全你妻儿”
有了这句话,钱庄老板眼中似燃起了一束光,他知潇野手段阴险狠辣,但有一点也众所周知,但凡从他嘴里保证的话,皆说到做到。
眼看神色松动,这时走进一名守卫附在许放耳边嘀咕了几句,然许放点头挥了挥手走至潇野旁。
“头儿,天家的人在外头,召你去景承宫”
眉宇轻蹙,潇野看了一眼垂着头的钱庄老板,扔下手中盐鞭朝外走。
“这里交给你了”
“是…头儿”
…
门口等候的是鳞政帝身边的小李子,见潇野出来,他惊恐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只因潇野刚才甩鞭子时,飞龙鱼服上被溅射不少血迹,再加上那噬人的眼神,身上没个关公镇压的胆子,任谁都不敢对视。
“总…总指挥使…”
“既是天家相召,走吧!” 潇野出了刑部大门,只淡淡扫了眼小李子便朝景承宫而去,途间,刚好碰上从景承宫出来的南安王。
“王爷…”
南安王与鳞政帝乃叔侄关系,手握几十万禁军之权,年少能征善战,打得外族节节败退,被天弛老皇帝厚赐镇国大将军之衘,随斩奸臣,辅新君之责,后老皇帝仙逝,南安王掌㧽国事,新君年少羁狂,不喜被束,推翻旧政,设立新策,特组建一支供自己差遣的私队“北龙卫特务_锦衣卫”
新君露堂,则背后推动之人便是内阁学士潇惟安庶子“潇野”
…
“听闻潇大人近日为天家解忧,断了上京权贵不少财路啊!”
一身紫衣蟒袍的南安王约莫五十上下,身高八尺,眉鬓狂契,一双鹰眼邪寒张扬的在潇野身上打量,嘴角间那似笑非笑的冷肃,使紧跟潇野一侧的小李子胆颤心惊,心里直呼要命,两大阎罗相碰,不知风云倒戈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