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陈临渊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就是这样疼你的?把你疼得无法无天,目无尊长,连自己的亲爹都敢辱骂?”
他眼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把陈梦然烧成灰烬。陈梦然被这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陈临渊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口的怒火,继续说道:“陈梦然,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他失望地看着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女儿,心中一片冰凉。
“你以为战王府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你以为萧景琰是什么人?是你随意可以算计的?”
陈临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威势,“你闯下这么大的祸,我还禁你足一个月?已经算轻饶你了!”
陈梦然被吼得一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陈临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失望透顶。他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来人!”
门外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躬身待命。
“把大小姐带下去,关进祠堂!”陈临渊的声音冰冷无情,不带一丝感情,“让她好好跪祖宗,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侍卫们得令,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陈梦然。
陈梦然这才慌了神,尖叫起来:“爹!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女儿啊!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陈临渊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说道:“带下去!”
“我不去!我不去祠堂!”陈梦然的声音尖锐刺耳,拼命挣扎着,双手死死抓住门框,指甲都快要抠进木头里,“爹!女儿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哭喊着,声音嘶哑,泪水混合着汗水,将脸上的妆容冲得一塌糊涂,狼狈不堪。全然没了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侍卫们不敢用力,生怕伤了她,一时之间竟僵持在那里。
陈临渊站在原地,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心疼,又有失望,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恢复了冷漠。
“带下去!”陈临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置疑。
侍卫们不再犹豫,强行将陈梦然的手从门框上掰开,拖着她往外走。
“爹!您不能这么狠心!我是您女儿啊!您当真要看着我去那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吗?”陈梦然一路哭喊,声音凄厉,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更显悲凉。
陈临渊背对着她,身形挺拔如松,却在微微颤抖。他紧紧握住拳头,指节泛白,强忍着心中的不忍,没有回头。
他知道,这次必须狠下心来。陈梦然的性子已经被他宠坏了,若不加以管教,日后必定会酿成大祸。
“将军……”一旁的管家看着这一幕,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开口劝说。
陈临渊抬手制止了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陈临渊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书桌前,显得格外落寞。
……
祠堂内,阴冷潮湿。陈梦然跪在蒲团上,膝盖下的青石板冰冷刺骨,一阵阵的痛楚让她紧咬牙关。
“死女人……萧景琰……”她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