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了药,小心翼翼地将药抹在她的脊背上。
衣衫总不断滑下,他又放下手中的药将她的衣衫一层层卷了起来。
此刻的穆南茴甚是煎熬,冰凉的指尖轻拂过她的背脊,疼痛尴尬之余,她又想起了从小唤到大的五叔,那对邪淫的双手,和恶心的眼眸。
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被一双手,不停地在背上抚摸,揉捏…
还有那时深深的恐惧,弥漫全身的耻辱,无处可说的悲凉…
忽然,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栗。
“小茴,怎么了?”
穆南茴听得秦郁白的声音,才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对!
大少爷是正人君子,他那样品性高洁的人,那个肮脏的五叔,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过了不久,秦郁白上好了药,他把穆南茴的衣衫放下来。
“好了。”
话还未说完,穆南茴接过秦郁白手中的药,放在斗柜上,立即跑了出去。
秦郁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沉思良久。
她是个小姑娘,年方十四,再过两年就可以成亲生子了,该懂的都差不多懂了…
只是,刚才的亲密接触,她满脸的惊慌和恐惧,完全没有小姑娘的羞涩和扭捏。
她横抱过他,为他擦过身子,也揽过他靠在她的怀抱,轻声安慰…
没有脸红不自在,更没有恐惧。
她究竟是不懂情事,还是出了其他什么事情?
他靠在床头,又捡起书继续翻看,看了一会,又觉十分烦闷,把书丢在一旁,想着,这力不从心的日子,难免从心头溢出悲哀与困惑。
回廊处转角,吴婆子与同行的人分散后,笑眯眯地转回自己的住处,谁料,在成片的花圃后,被人捂嘴拖了进去。
她躺在地上,身子完全动弹不得,她被人药了?
谁他妈干的缺德事?
她最近招谁惹谁了?
心内的不安,死亡的恐惧,如一座大山般压在心头,萦绕挥散不去。
天上,又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
一颗,一颗,柔弱轻盈,但砸在脸上生疼,雨水灌进眼眶,擦又不能擦,只能生生熬过去。
就这样过了许久,细雨停止时,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虽迷糊不清,但她记起来,是月华院的小婢女。
难道?
不会吧,是她下的药?
她才多大?
能干这么狠毒的事?
小婢女捏开她的嘴,往嘴里塞了一颗什么东西,被她强撸了喉咙,吞入腹中。
再过一会儿,她的身体终于有了知觉,手脚都开始能动了。
穆南茴双眼弯成月牙,连忙扶起了吴婆子。
“大少爷得了一味毒药,让我试试是什么用处,我想着与你挺熟的,想着你我的情分,就借你的身子用了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吴婆子哆嗦着嘴,药效还未过,否则,她定要把这丫头片子骂得狗血淋头。
穆南茴开心道。
“你不作声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接着她眼珠子一转,嘴角上扬,微笑道。
“你既然这么好心,那再帮小妹我一个忙,你管着大厨院那么大的地儿,肯定油水多,我呢,又是个馋嘴丫头,而且还懒,以后,记得每日将饭菜送到月华院,大少爷见到你对我这么好,也定会将你另眼相看的。”
吴婆子终于缓慢地抬了手,颤抖地指了指穆南茴。
她还想要吃的,吃屎去吧!
没找她报仇,都算自己菩萨心肠,开了天眼,这个不要脸的小婊子,看等会怎么收拾她…
穆南茴似乎看透了吴婆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