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沈千月这样的品行,他实在是看不上眼。
“给王爷请安。”
沈千月规规矩矩地给傅晏礼行了礼,眼里氤氲的水汽更显楚楚可怜。
她话音刚落,便又捂着口鼻轻咳了起来。
“嗯。”
傅晏礼点了点头,旋即绕开她快步离去。
“王爷...”
沈千月心里很是不平衡,她之前一门心思地盯着太子,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母仪天下再将沈清梨踩在脚下。
而现在,她明明对傅晏礼无感。
还是会因为傅晏礼对沈清梨的关心而吃醋。
“对了,还有件事本王不知该不该说。”
傅晏礼没有听见沈千月叫她,他忽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即刻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了面色苍白的沈千月。
“王爷但说无妨。”
沈千月见傅晏礼停住脚步,心下骤然生出几分得意。
她就说,她的未婚夫婿怎么可能看上沈清梨?
沈清梨连刺绣都不会,说话也不够温柔,完全不懂得怎么讨男人的欢心。
柳如霜跟她说过。
在男人面前要学会示弱,要柔情似水,要当温和无害的解语花。
她苦练了这么多年。
又哪是沈清梨那种毫无女人味光有一张脸的花瓶可以相提并论的?
“王爷,您若是觉着此处人多,不妨去我院子里坐坐?”
“免了吧。本王想说的是,你既染了风寒,最好别到处走动,以免祸害了其他人。”
“...是。”
沈千月没想到傅晏礼居然会对她说这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愣在了原地。
傅晏礼见沈千月回了话,便也不再多留,拂袖而去。
沈千月看着傅晏礼的背影,心下恨得牙痒痒。
“那贱蹄子凭什么?!”
她攥着拳头,楚楚可怜的面容骤然变得阴沉。
“小姐,您咳疾未愈,还是让奴婢扶您先回西院好生歇着?”
身旁,杜鹃试图上前搀扶着脸色苍白的沈千月,却被她一手拨开。
“杜鹃,你替我去一趟太子府。”
“小姐,天色已晚,现在去太子府会不会不太妥当?若是二小姐得知您与太子有联系,怕是不好。”
“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
沈千月朝着杜鹃勾了勾手指,随后在她耳边低声轻语:“你去告诉太子,就说姐姐似乎受了腿伤,让他请个太医过来。切记,定要将豫王殿下背着姐姐回府一事,告知太子殿下。”
“是,奴婢这就去!”
杜鹃瞬间明白了沈千月的用意,她片刻不敢耽搁,踏着夜色便往太子府跑去。
沈千月回眸望向灯火通明的东院,水汽氤氲的眼眸中骤然闪过一抹阴狠。
“沈清梨,想跟我抢男人,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她勾着唇,由着夜色在她脸上投下大片阴影,好似深海之中的夜叉,让人望而生畏。
就在她臆想着沈清梨被傅景宸退婚的场面之际。
府里小厮匆匆忙忙跑了上前,“三小姐,柳姨娘咳血不止,您快回西院看看吧!”
沈千月蹙着眉头,显得很不耐烦,“管她做什么?随便找个大夫开上几副药。染了瘟疫,本就是生死难料。”
柳如霜在白马寺同佛子私相授受之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沈徵虽未赶尽杀绝,仍让她留在西院好生养病。
但这事儿到底是闹得太大,还连累到了沈千月的风评。
沈千月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主儿。
眼瞅着柳如霜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竟是巴不得柳如霜立刻去死。
“可是三小姐,柳姨娘的症状似乎越来越凶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