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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处处护青梅,离婚后我另寻高嫁夏婉盛淮大结局

咸鱼不要翻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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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专注没听见,等回头的时候,发现是盛淮进门了。看见这张脸,夏婉脑子里想的,不是跟他结婚七年的欢乐时光。而是他一个有妇之夫,在外头跟冉清清出双入对,且毫不觉得羞愧的无耻模样。衣冠楚楚,心里倒是脏得很!“我可没欺负冉清清,又想骂我?”听夏婉这副阴阳怪气,盛淮清冽的双瞳泛起寒霜。“我来就是为了骂你,不能有别的事?”夏婉一勾唇角,没有以前的谨小慎微,一旦心自由了,整个人都仿佛变了模样。“那你倒是说说,你哪回来过来不是为了骂我?”“怎么可能......”盛淮下意识反驳。可话一开口,他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这半年来,他似乎还真没因为别的事找过夏婉。真就一次都没有吗?直到这时,盛淮才仔细打量起夏婉,实话实说,从前他并不在意夏婉,无论学历家世工作,...

主角:夏婉盛淮   更新:2025-03-27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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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婉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前夫处处护青梅,离婚后我另寻高嫁夏婉盛淮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咸鱼不要翻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一时专注没听见,等回头的时候,发现是盛淮进门了。看见这张脸,夏婉脑子里想的,不是跟他结婚七年的欢乐时光。而是他一个有妇之夫,在外头跟冉清清出双入对,且毫不觉得羞愧的无耻模样。衣冠楚楚,心里倒是脏得很!“我可没欺负冉清清,又想骂我?”听夏婉这副阴阳怪气,盛淮清冽的双瞳泛起寒霜。“我来就是为了骂你,不能有别的事?”夏婉一勾唇角,没有以前的谨小慎微,一旦心自由了,整个人都仿佛变了模样。“那你倒是说说,你哪回来过来不是为了骂我?”“怎么可能......”盛淮下意识反驳。可话一开口,他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这半年来,他似乎还真没因为别的事找过夏婉。真就一次都没有吗?直到这时,盛淮才仔细打量起夏婉,实话实说,从前他并不在意夏婉,无论学历家世工作,...

《前夫处处护青梅,离婚后我另寻高嫁夏婉盛淮大结局》精彩片段

她一时专注没听见,等回头的时候,发现是盛淮进门了。
看见这张脸,夏婉脑子里想的,不是跟他结婚七年的欢乐时光。
而是他一个有妇之夫,在外头跟冉清清出双入对,且毫不觉得羞愧的无耻模样。
衣冠楚楚,心里倒是脏得很!
“我可没欺负冉清清,又想骂我?”
听夏婉这副阴阳怪气,盛淮清冽的双瞳泛起寒霜。
“我来就是为了骂你,不能有别的事?”
夏婉一勾唇角,没有以前的谨小慎微,一旦心自由了,整个人都仿佛变了模样。
“那你倒是说说,你哪回来过来不是为了骂我?”
“怎么可能......”
盛淮下意识反驳。
可话一开口,他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这半年来,他似乎还真没因为别的事找过夏婉。
真就一次都没有吗?
直到这时,盛淮才仔细打量起夏婉,实话实说,从前他并不在意夏婉,无论学历家世工作,夏婉与他都是不匹配的。
当初是他年纪到了,爸妈又喜欢夏婉,才帮他定下这门婚事。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明辉,只怕他俩也过不了这么久。
可虽说他对夏婉冷淡了些,可她一个乡下女人能过上这种日子,也该知足了。
“我不是来骂你的,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了,你别往心里去,但以后你也得学会变通,像二十块一件舞蹈服的事你完全可以拒绝。”
“为了一件衣服,让家里两个孩子都跟着吃不上好的,值当吗?”
盛淮声音低沉,性感得跟只蛊惑人心的妖精。
可夏婉脑子清醒得很。
变通?盛淮也有脸说这话?
夏婉回头,冷淡的目光落在盛淮身上,声音早没从前歇斯底里的痛苦。
“我也想变通,但你不让啊,两个月之前,冉清清给领导送生日礼物买的那条腰带,你知道多少钱吗?”
“三十块。”
“我当时拒绝了,可你记得你咋说的吗?”
这一句话,又让盛淮眼瞳疯狂颤抖。
那条腰带,三十块钱?!
夏婉拒绝支付腰带费用后,冉清清就可怜兮兮找到盛淮头上。
说要跟他借钱,给领导买礼物也是为了让工作顺利点,等以后挣了钱再还他,反正话里话外就说夏婉小气不肯给钱。
当时盛淮脑子一热,预支了下个月工资,一口气给了冉清清五十块钱。
因此上个月,家里生活也只剩五十块。
孩子要交学费,乡下老人也要赡养,花销不小。
他们吃了一个月清汤寡水,就等着这个月开荤呢。
结果吃的还不如上个月......
“你说,冉清清是你战友的老婆,你得一辈子照顾她们母女,我不买那条腰带就是欺负她,欺负冉清清母女,就是让你没法抬头做人。”
“你连这话都说了,今天我哪敢不买那件舞蹈服啊?”
夏婉语气淡淡的,仿佛叙述着他人身上发生的事。
那些事过去太久了,从前她心里有恨,有怨,可现在,她只想把这些事掰清了,揉碎了,一点点喂进盛淮肚子里。
让他也尝尝,自己吃的是什么苦,再转头跑得无声无息。
夏婉的娓娓道来,让盛淮心里莫名生出一些心虚。
的确是他没问仔细。
如果夏婉拒绝的是高额支出,那完全合情合理。
盛淮正犹豫着要不要道歉,就见夏婉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把零碎票子。
“这钱我是管不了了,自己管也好,让冉清清管也好,反正我买不买东西都要挨骂,我不想受这个累了。”
刚还有些心虚的盛淮,一看夏婉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心里也忍不住窝火了。
“你是我媳妇,这钱你不管谁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气话,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想让清清住在咱家。”
“我没了解就骂你是我错了,可不关清清的事,她丈夫是我最好的战友,我俩以前又是高中同学......”
“停停停!”
夏婉不耐烦地将他打断。
这些话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冉清清男人死了,国家给她抚恤金了,也给她分了房子土地,这钱又没落到你手里,你隔三岔五过去看看人家也就算了,用得着你花自己工资养别人媳妇啊?”
这话她早就想说了。
可从前夏婉一直憋在心里,想给盛淮留点面子,也给自己留点尊严。
但现在没必要了,反正她都打算走了,盛淮和冉清清不想要脸,她上赶着给人家留啥面子?
“夏婉!”
盛淮突然高声将她打断,往外头院里看了一眼,眉眼间带着慌乱。
“你说话注意点,被别人听见误会我跟清清的关系怎么办?”
他现在正在升职的紧要关头,生活作风有问题的话,他这职务三年五载都升不上去。
盛淮满眼怒气看向夏婉,原本萌生的些许心虚,也在这会儿全成了生气。
夏婉深吸一口气,眼下都带着讥讽的笑。
“现在知道怕被人误会了?当初把冉清清接家里的时候想啥了?你俩私底下有多少猫腻还用我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夏婉红着眼,再没了以前委曲求全的谨慎。
盛淮有一瞬都被她这模样吓着了。
可她越说越过分,盛淮这心就跟被人拿锤子凿似的叮当乱颤。
“夏婉!你要是分不清主次轻重,再敢胡说八道的话,我就把你送回乡下老家,一辈子别想回来了!”
盛淮这话说完也愣了一下。
话一开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重了,结婚七年,夏婉有六年半时间都在乡下照顾他父母还有儿子,把她接来县城刚半年,说这种话实在伤人了。
但他跟冉清清之间没有半点私情,夏婉说的也实在过分。
盛淮立即止了话头,想着该咋找补回去。
虽说没啥感情,但也是跟了他七年的媳妇,不能让人寒心。
可盛淮话没开口,夏婉突然笑了。
她就知道!
上辈子盛淮是在半年后才把她送回乡下的,这回更迫不及待,重生第一晚就要把她送走。
正好,她也是故意激怒盛淮的。
不让盛淮把自己送走,她咋能设计一场假死,远走高飞离开这对白眼狼父子?

“好啊,那你就把我送回乡下啊,把我送走了,才方便你跟冉清清甜甜蜜蜜啊。”
“盛淮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我送走,我就满天下念叨你跟冉清清那点事,让你领导都知道,就你还想升职?你要是不给我送走,你就不是个男人!”
夏婉使出毕生力气朝盛淮大喊。
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盛淮,这泼妇架势还是跟乡下一个寡妇学的,一个寡妇家里没个男人,自己不强硬点撒泼,谁都能欺负到她头上。
丈夫跟儿子心都向着冉清清,夏婉现在跟个寡妇也没啥区别。
果然,夏婉还没骂两句,盛淮就听不下去扭头就走。
在盛淮无奈的背影下,夏婉又倚着门框扯着嗓子骂了半天。
骂得就连旁边那屋的冉清清都趴窗户根听了,直到骂的口干舌燥,夏婉这才回屋拿保温瓶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子。
她都把话骂成这样了,盛淮要是个男人,肯定就得把她送到乡下了吧?
只要上了去乡下的车,她就有办法设计一场假死,从此彻底离开这一家四口。
“瑶瑶?这孩子又跑哪去了......”
冉清清刚听了一场热闹,这会儿正想着跟闺女分享呢,可一回头却看不见孩子人影了。
“弟,你就按姐说的这么办,肯定能拿到钱。”
魏瑶拉着盛明辉的小手,在院里角落处嘟嘟囔囔说了半天,最后俩人才一起往夏婉屋里走。
刚才俩孩子专心说悄悄话,压根没听见盛淮和夏婉吵架。
夏婉刚缓了一会儿,就看见她儿子探头探脑的从外头钻了进来。
“妈妈,明天学校要交学杂费,你给我拿点钱吧。”
盛明辉今年六岁,刚上小学,可身高随他爹,个头高长得又壮实,跟九岁的魏瑶也没差多少。
可到底是从出生就被自己哄着抱着的亲儿子,从前夏婉怎么看怎么爱。
但自打前世,她存的那点儿养老钱都被盛明辉抢走后,夏婉的心就彻底冷了。
如今再看盛明辉这张可爱的小脸,她也只觉得可恨,她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却是一只心向外人的白眼狼。
“交多少啊?”
“十块钱。”
呵呵。
夏婉又没忍住冷笑一声,上辈子盛明辉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她刚拒绝给冉清清支付舞蹈服的钱,却又转头给了这坏儿子十块。
她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现在是一九八七年,国家已经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小学的学杂费减半,每学期只要三块钱。
盛明辉跟魏瑶他们两个倒是孝顺的,知道明天是魏瑶的生日,特意从她这骗钱,好给魏瑶买礼物。
“真是十块钱吗?学杂费咋这么贵?”
夏婉故作犹豫的从兜里拿着钱,刚才盛淮走的急,夏婉没来得及把生活费还给他。
盛明辉盯着夏婉手里的钱,眼睛都亮了。
他要是有这么多钱,就能给清清阿姨买漂亮的衣服和项链做生日礼物。
清清阿姨开心,瑶瑶姐姐就开心,他们两个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妈妈,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瑶瑶姐姐,他们班里今天也说了要交十块钱学杂费呢。”
说着,盛明辉就按他们原定计划,将院里假装自己玩耍的魏瑶叫了进来。
“瑶瑶姐姐你告诉妈妈,咱们今天学校要交的学杂费是不十块钱?”
魏瑶抬头,用她挺拔纤细的脖子用力一点。
“夏阿姨,我和弟弟从来不骗人,真的是十块钱,明天要是交不上学杂费,老师就得让我们回家拿,得耽误上课了。”
果然,大绿茶也只能生出个小绿茶,才九岁的年纪,就能在大人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骗钱。
长大后,又联合盛明辉把自己的养老钱全都抢走。
坏种都是从小养成的!
这姐弟俩手拉着手。一脸坚定诚恳的抬头看向夏婉。
要不是夏婉重生,已经知道这是场专门针对她的骗局,怕是真要被他俩这无辜的小表情骗过去了。
夏婉重新将钱收好,抬脚就往外走。
“我咋不信学杂费有这么贵,正好隔壁大壮跟你不是同班同学吗?我问问他妈去。”
一听这话这俩孩子急了,俩人对视一眼,急忙拉住夏婉的手,一人一边扯着不让她出门。
虽说是一打二,可对方毕竟是俩孩子,夏婉怎么着也不至于被他俩按住了。
“不找大壮也行,那你跟我说实话,学杂费到底多少钱?你要不说实话,我就去问大壮,问你老师,让你爸拿鞭子把你屁股抽开花!”
从小到大,夏婉在盛明辉眼里就是一个没主见,没底气的慈母形象。
可这会儿看向夏婉冷冰冰的目光,盛明辉就是年纪再小,也发觉不对劲了。
妈妈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现在的妈妈,看着不像妈妈,倒想要把他撕碎的大灰狼。
盛明辉到底还只有六岁,被夏婉这么一吓立即就破防了。
“呜呜呜哇!”
盛明辉一嗓子就哭出声了。
“三块钱,学杂费只要三块钱,我就是想多拿点钱,给清清阿姨买礼物,妈妈你别让爸爸打我,我害怕。”
盛淮是军人出身,不管对部下,还是对盛明辉,都一样要求严格。
之前有一次,盛明辉骗了五毛钱去小卖部买零食,被盛淮知道后都打的不像样子。
这次一骗就是七块钱,盛明辉用脚趾头都想得出,自己肯定会被打惨了。
妈妈到底是怎么发现他在撒谎的?
夏婉看了一眼哭的满脸鼻涕的盛明辉,恨铁不成钢般一撇嘴角。
这就承认了?
没出息!
前世她居然被这么没出息的儿子,糊弄的团团转。
她更没出息!
夏婉又看向一旁的魏瑶,这会儿见谎言暴露,魏瑶也手足无措的原地直跺脚,小眼神心虚的不住乱瞟。
不过这到底是别人的女儿,她要是教训了,盛淮保不齐又要来找她撒气。
但自己的儿子她可就随意了。
“你爸打你害怕,我打你就不怕了?”
夏婉带着笑问了盛明辉一嘴,盛明辉停了哭声,往回使劲一吸大鼻涕,见夏婉笑了,他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怕,妈妈对我最好,从来不会打我。”
“啪——”

夏婉含笑说道:“但我一个没读过书的,没本事,没见识,除了家里的柴米油盐,其余我都分不出哪些是该买哪些是不该买,不如你来的有主见,这钱还是你来管吧。”
两个人各执一方说辞,把跪在地上的盛明辉看得一愣一愣的,盛淮掐着自己眉心:“我平时工作已经够累了,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魏瑶用力拍着门哭喊道:“盛叔叔,快救救我妈妈,我妈妈晕过去了。”
这话一出,盛淮心里一紧,刚要动身,跪在地上的盛明辉顾不得自己刚挨了几巴掌,一溜烟就跑出去打开房门:“清清阿姨怎么了?”
见自家儿子冲出去,盛淮也跟了上去,夏婉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离自己远去的身影,冷笑一声。
虽然感觉心寒,但这对父子的表现果真不辜负夏婉所想。
至于冉清清晕过去是真是假,夏婉也懒得去一探究竟,既然那父子俩乐意折腾,就让他们去。
走到房门口,双手把门合上,油灯吹灭后就上床睡觉了。
夏婉在门内安然入睡,门外一阵兵荒马乱,父子俩焦急地冲到房间内,盛明辉“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轻轻摇晃晕过去的冉清清:“清清阿姨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盛淮把盛明辉扒拉到旁边,打横抱起冉清清,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你妈妈怎么晕过去的?”
要不说是冉清清教出来的孩子,盛淮刚一问,魏瑶眼泪便落下来:“我跟我妈妈进了门,她刚想问我怎么回事,就晕了过去......盛叔叔今天晚上是我不好,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
盛淮被魏瑶哭的,心里升起一丝怜惜之情:“别急,我去村口找王大夫。”说罢,他便打算起身,就感到衣角有轻微的拉扯感,同时响在耳边的是魏瑶惊喜的声音。
“妈妈,你醒了?吓死我了......对不起妈妈,以后......我再也不气你。”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的,说完就往冉清清身上扑,盛淮也没怀疑什么。
柔和的坐在冉清清床边:“有没有哪里难受?”
冉清清状似要坐起来,果不其然,盛淮立马拦住:“你晕过去刚醒,躺着就好。”
冉清清点点头,转过头来看向盛明辉:“盛哥,这孩子刚挨了打,你先让他回去休息吧。”
盛明辉往前走了一步:“我想陪着你,清清阿姨。”
听到这话,冉清清心里得意万分,就算夏婉平日对盛明辉再怎么好,对方不照样更喜欢自己吗。
她面上依旧是柔弱的样子,轻轻咳嗽两声:“傻孩子,阿姨没什么事,你这会儿身上还疼着呢,赶紧回房吧。”
盛淮此时也开口:“好了盛明辉,自己回去睡觉。”
有了他亲爹开口,盛明辉再想留下来也没办法,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离开。
魏瑶年龄也不大,既然冉清清醒了,盛淮寻思自己一个人守着就够了,便也让她回去睡觉。
魏瑶假意推脱两次,之后才随了盛淮的意。
剩下两个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盛淮看着弱不禁风的冉清清,心里升起一股自责:“是我没履行诺言,照顾好你。”
冉清清连忙慌张抬头,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神撞进盛淮眼里:“盛大哥,你别这样说,要不是你,我们孤儿寡母,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语气里满满都是崇拜和感激,看向盛淮仿佛是看到救世主,仅仅一句就满足了盛淮极大的虚荣心。
他轻轻抚摸冉清清的头发:“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让你们母女俩过上好日子。”
两个人你侬我侬,又缠绵了一阵,冉清清思索气氛也差不多了,便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她瞌睡,盛淮就给她递枕头,立马问道:“怎么了?又给自己的脸皱成苦瓜了。”
冉清清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是你们家的家事。”
“我既然答应了你丈夫,你四舍五入也就算我一个妹妹,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就说。”
冉清清微微咬唇:“我是觉得,盛明辉年龄小,这种小孩都是记打的,你上次给他长了记性,这次怎会大着胆子直接骗七块钱?”
冉清清一说,盛淮恍惚间,便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猫腻。
见他开始动摇,冉清清便开始信口雌黄,把今天的事情颠倒黑白:“小孩子,总是大人说什么就做什么,虽然盛明辉平时确实喜欢我,但也不至于专门骗七块钱为我买生日礼物......”
冉清清暗戳戳的向盛淮表明这件事情是夏婉受益之下,盛明辉才这样做,把自己和女儿摘的干干净净。
也正是她今晚要撒谎的原因,才在一开始迫不及待的把盛明辉支出去。
盛淮抿唇,但心里也有了些考量,况且平日夏婉把盛明辉视作掌上明珠,从未打骂过孩子,今日反常的直接给盛明辉一巴掌,一系列推断之后,盛淮暗骂一声“恶毒”。
见盛淮脸色变了又变,冉清清便知道自己这次挑拨又成功了,心里偷笑:就这么一来二去的,看她不搅和得夫妻两人不得安宁,到时候自己再关怀些盛淮,就静等上位了。
冉清清对自己能肆意掌握父子俩骄傲的如同孔雀开屏,面上则是一副惶恐的样子:“盛大哥,我随口胡说的,你可别放到心上,你跟嫂子是夫妻,两个人过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后她如同受了委屈隐忍不发一般,红着眼眶:“今天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盛淮得了她的再三保证自己没事,才放心下来。
看着盛淮离去的背影,冉清清对他势在必得。
而回到房间里的盛淮越想就越觉得冉清清的猜想有理,最后认准整件事情夏婉才是幕后黑手。
而第二天冉清清有心巩固自己在盛淮面前的形象,起了个大早,跑到厨房里丁零当啷的把所有人的早饭都做好了。

舅舅也不是耳聋心瞎的人,瞬间就捕捉到夏婉说话间的哽咽,眉毛微微下压,神情中带着关怀,轻声询问:“怎么了?在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夏婉一愣,没想到舅舅这么敏锐,在亲人的询问下,积攒两世的怨恨与委屈此时再也压制不下,他忍不啜泣着将这段时间大院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出来。
舅舅听着夏婉所说的白眼狼儿子和一心看着锅里的盛淮,眉头忍不住越皱越紧。
再加上这半年内夏婉都和家里没有联系,直到今天才主动打来电话,更让舅舅落实了夏婉平日里就受家人欺负的猜想。
说话间,语气不禁沾染了一些怒气:“你在家里替他操持家里照顾弟妹忙活了七年多。好不容易熬到头,等到他把你接到城里大院,结果就让你过这样的日子。”
夏婉默认之后,舅舅连连咒骂盛淮:“娶到你这么一个贤惠勤快的媳妇,不偷着乐,反倒总想着偷腥。”
由于夏婉上辈子把老实人这一形象贯彻的彻彻底底,而他在未嫁人之前,手脚也比常人麻利,更不会平白无故的扯谎,因此舅舅对夏婉的诉说全都深信不疑。
舅舅听着电话那边一直沉默,更是感到揪心的痛,温声安慰夏婉道:“是盛淮没有眼光,分不清鱼目和珍珠,就算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你也别因此难过。”
叹了口气,继续道:“当时你在村里媒婆那,可算红透大半个村子,这么多人想让媒婆引线,看能不能把你娶回家里,他小子沾了光还卖乖。”
在舅舅一声声安慰中,夏婉的心情也慢慢平复:“谢谢舅舅,我好多了。”
舅舅听出夏婉情绪稳定了,便主动提起:“你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生活也不是事情,父子俩加上娘俩四个人站在一个阵营里,你独自一人赤手空拳,就算再怎么谨慎,也难免让他们钻了空子在外面落你的口实。”
“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刚好要去你们那边,平日里可以稍微照顾你一下,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
夏婉有些好奇,从舅舅口中可以听出他对这个人的信心:“是谁啊?”
可舅舅则是打定心思卖个关子,抿唇一笑说道:“等他到了,你见面就知道。”
夏婉再次追问:“是我认识的人吗?”
舅舅但笑不语,直接换了个话题。
为了逗夏婉开心,主动提起她小时候的事情:“虽说你长大是稳重些,可小时候可是实打实的皮猴。”
说着,张口就列举了夏婉几个糗事,什么小时候跟狗打架,滚进泥坑里,嘴馋的时候抓邻居养的王八塞到嘴里,随便几件事情就把夏婉说的面红耳赤,羞涩的险些在电话面前都抬不起头。
听着电话里舅舅,一件接一件的说下去,夏婉实在不好意思再听,说话声音如蚊子一般:“舅舅,你别说了。”
舅舅自然听出夏婉语气里的羞涩,哈哈一笑:“长这么大了,脸皮还是这么薄。”
最后,夏婉便听到舅舅那边发出了一些动静,而后温润的男声说道:“说曹操,曹操到。”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夏婉询问发生了什么,他便说道:“家里来客人,我就先把电话挂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给我。”
电话挂断之后,老板看了一眼通话时长,夏婉按照时间给钱,家里这么多吸血鬼,总之不缺她这一两毛的开销。
这会儿天色还早,夏婉也不想回家,沿着村里的土路走到河边,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大石头坐下来,从旁边扣了几个碎石子往河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扔着。
心里开始构思自己的假死计划,听舅舅的语气,他派来的那个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两个人办事总比一个人方便。
因此,夏婉也打算在对方来了之后就把逃离盛家的计划提前。
但一切计划实施之前,第一步就是尽快把管家权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
只要她还拿着家里的钱一秒,冉清清就注定不会让她安分过日子。
夏婉回到家里,以她对冉清清的了解,把管家权扔出去的时机,对方迟早会给自己递过来。
果不其然,刚到家里,正是晌午头里,盛淮也在家中,冉清清立马凑了上来:“嫂子,你早上饭都没吃完,现在肯定饿了,我去给你煮饭。”
旁边盛淮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拦下冉清清:“你给她煮什么饭?她自己摔的筷子,饿死也别管她。”
冉清清假装焦急:“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打扰你们夫妻生活,碍了嫂子的眼,让她有些生气,说到底也还是我的不对。”
盛淮见到这副自责的样子,心里更是心疼:“你有什么打扰的,你丈夫是我战友,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要真是看不惯,改明我就把她送回老家去。”
盛淮眼睛撇着夏婉,一副不屑的样子,似乎认定夏婉不舍得离开这个大院。
夏婉嗤笑一声:“你说的照顾就是把家里大部分的钱都给他们娘俩花,让咱们家揭不开锅过日子。”
盛淮被她一反驳,气得面红脖子粗:“你一个没读过书的粗人,懂什么?冉清清是我战友的妻子,她丈夫都去世了,难道我还不能......”
夏婉用力一拍桌子:“你想心疼她,你就自己心疼去,工资不是你的吗?你以后就自己留着,家里的钱都归你管,省的以后我再做什么惹得你们不顺心。”
话一出口盛淮脸色僵了僵,但旁边冉清清看着,此时拒绝显得他像孬种,盛淮咬了咬牙,也决定借着这个机会给夏婉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是不能轻易对着自己拿乔的。
但盛淮平日里又没怎么管过家,对于钱的开销,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因此此时也只是硬着头皮接下来。
可旁边的冉清清见夏婉这么干脆利落的就把钱送了出来,自是喜不自胜,想到自己以后有机会对这些钱为所欲为,眼睛都亮了几分。

夏婉才不给她表演的机会:“你都穿这么长时间了,退掉也没人要,到时候钱给不过来不说,还白白浪费一件衣服。”夏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着重强调了浪费两个字。
之后她又“提醒”道:“就算舞蹈服的事情暂且不提,但是你给那些亲戚买的礼品就太过贵重,平时过个小节,大家送礼,谁不只是送点鸡蛋,你倒是提着肉蛋奶都带过去了。”
而盛淮一听到这,眉头又立马皱起,看向冉清清,似乎在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毕竟再怎么说也不能一下子买了这么贵的东西都送人了。
更何况冉清清自己还说见过别人操持礼品这些东西,能帮上忙。
盛淮想到这里又是一股无名火,难道帮忙就是帮倒忙吗?
而冉清清低下头,不敢再看盛淮,可她最擅长的也是逃避问题,直接把矛盾指向夏婉:“嫂子这么清楚,莫不是一直在观察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明知道我做错的事情,也不给我一点提醒。”
说着说着,她就又哭起来:“对不起嫂子,我不应该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住在大院里,可这些钱毕竟是咱们这一大家子后半个月生活的指望,你怎么就......就算不为盛大哥着想,也得为自己孩子想想啊。”
夏婉嗤笑一声:“你怎么光顾着指责我,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冉清清有种她说不出来什么好话的直觉,刚想阻拦,可夏婉嘴唇则一张一开,一句话便吐了出来:“当然是刚刚在大街上听到的,大家都在传你们家大手笔呢,能送礼都送这么全。”
盛淮听到之后脸色更差,毕竟他现在正等着升职,上面看生活作风看的很严,倘若让他们知道盛淮是这么一个铺张浪费的性格,只怕这升职是不用想了。
冉清清也没想到自己送个礼,居然能送出来这么多事,脸色苍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简短精炼的两声,但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冉清清见盛淮眼神看到门那边,松了一口气,只希望这个突如其来的客人能够把盛淮带走,对方生气起来气场实在太强,即便是冉清清,也险些没绷住。
盛淮仿佛吩咐仆人一般看了一眼夏婉,稍微扬了扬下巴:“去开门。”
倘若现在站着的是上一辈子的夏婉,说不定就如了盛淮的意,可此时,她只会假装没有看见,直接把脸撇过去,将盛淮气的脸色发青。
见在场没一个人出生,盛淮自觉面子上挂不住,自己走到门口,把门拉开。
随后便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脸。
而在看清那一瞬间,盛淮眼睛瞬间睁大,瞳孔收缩,之后便是一副尊敬的样子:“您怎么来了?”
“夏婉夏小姐,是住在这里吗?”男人并不回答他,而是提问另一个问题。
盛淮连忙点头:“在的在的,那是我妻子。”
夏婉一开始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名字,还没有反应过来,转念一想,门口站着的男人,想必就是舅舅给自己安排的救兵。
而看见盛淮的态度,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想通这个事情,夏婉才知道为什么舅舅如此自信,原来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夏婉轻轻一笑,满面春风的看着在场的三个人:“咱们之前不是在讨论管钱的事儿吗,不继续了?”
盛淮恶狠狠地看了夏婉一眼,然后又带着谄媚看向旁边的男人:“妻子不太懂规矩,您见谅。”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吗?倒是觉得夫人有趣的很。”
听到男人说这话,盛淮脸色僵了僵,正踌躇着该如何开口,可旁边的夏婉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尤其是已知面前这个男人,是舅舅给自己搬来的救兵。
“那倒不如就让这位军长给我评评理,我丈夫口口声声要照顾战友的遗孀,这个月刚开始就给她买了20块钱的演出服......”
“现下钱不够花了,说是我的责任,可那演出服和礼品都不是我强逼着买的呀。”
夏婉说的时候门还开着,这么大的阵仗,很快就引起不少邻里前来旁观。
大家虽然听的糊里糊涂,但也大概懂了——前段时间盛家走亲戚送东西全部都是打肿脸充胖子。
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的男人,看着盛淮和冉清清,两个人之间的反应,便知道夏婉在这件事情里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心里放松不少。
毕竟这夏婉倘若真是一个窝囊废,他来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对方。
而盛淮看着家门口的人越聚越多,面色阴冷的看着夏婉,可旁边还站着客人,他自然不可能当着客人的面对夏婉发火。
冷着脸走到大门口,把门全部都关上,确保能完全隔绝外界的目光。
而就在这时,夏婉依旧不依不饶的看向男人问:“长官,您读过书,您来说,这件事情我到底有没有错。”
盛淮只是恨不得拿个脚步把夏婉的嘴狠狠粘起来。
相比他这边的兵荒马乱,男人那边就显得格外云淡风轻,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小女人,心里燃起了一丝兴趣。
虽然早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了解到夏婉的一些手段,但今天亲眼目睹她的操作,面上不显心里则是暗赞她的高明。
把一家人的事情放大了,闹到整个村子里就成了笑话,日后几天,想必盛淮出门都得被人戳戳脊梁骨。
而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男人也没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听到夏婉问自己,故作苦思冥想,随后看着盛淮说道:“我想破天也想不到这件事情和你夫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我才疏学浅,不如你知识渊博。”
盛淮怎么敢接下这一句话,男人气场全开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跪下,颤抖的说道:“不敢不敢。”
男人抿唇噙笑,如看好戏般看着盛淮和冉清清两个人之间的反应,同时也在思考着他该如何掺和进来这件事情,并且协助夏婉帮她更顺利的实施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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