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意兰春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大事了!国公二小姐一心求死沈意兰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疯狂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楼氏夫妇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容卿与沈泊聿脸上的笑瞬间凝固,面色变得阴沉,尤其是沈泊聿,那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容卿,骇人无比。“你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纰漏!”容卿目光一滞,自己与他自幼相识他也说自己是他今生挚爱,可没想到出了事第一个指责自己!容卿深吸口气,先是递给沈之瑾一个眼神让她先行离开,待沈之瑾走后容卿拉起沈泊聿的手道:“是妾身考虑不周,夫君要罚便罚吧。”容卿微微低头,露出白皙的后脖颈,当泪光挤在眼前时她抬起头,“误了夫君的大事,妾身心里可比刀割还难受。”沈泊聿叹了口气,拥容卿入怀,“是我太心急,这事怎么能怪得了你,要怪只能怪逆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还没等两人说上会话,小斯就从外边跑上前,“老爷,夫人,七王爷和谢世子来了。”........
《出大事了!国公二小姐一心求死沈意兰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在楼氏夫妇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容卿与沈泊聿脸上的笑瞬间凝固,面色变得阴沉,尤其是沈泊聿,那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容卿,骇人无比。
“你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容卿目光一滞,自己与他自幼相识他也说自己是他今生挚爱,可没想到出了事第一个指责自己!容卿深吸口气,先是递给沈之瑾一个眼神让她先行离开,待沈之瑾走后容卿拉起沈泊聿的手道:“是妾身考虑不周,夫君要罚便罚吧。”
容卿微微低头,露出白皙的后脖颈,当泪光挤在眼前时她抬起头,“误了夫君的大事,妾身心里可比刀割还难受。”
沈泊聿叹了口气,拥容卿入怀,“是我太心急,这事怎么能怪得了你,要怪只能怪逆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还没等两人说上会话,小斯就从外边跑上前,“老爷,夫人,七王爷和谢世子来了。”
............
“见过小世子与七王爷。”
沈泊聿带着容卿穿过屏风走到两人跟前作揖,“听闻南下水战已大捷,想必太子殿下不日就会回朝了吧。”在沈泊聿与两位贵人的交谈之际,容卿轻身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把小姐喊来,一定要将她带过来。”
“皇兄已然回朝,此刻正在养心殿与父皇说着话呢。”
离沈泊聿较远的那位男子开口说道,“方才来的路上碰到了楼大人,一问才知今儿竟是沈大小姐的生辰宴,真是抱歉没拿什么礼物就过来了。”
他穿着一身蓝色云翔福纹锦服,仪容略带稚嫩但身姿挺拔面向端正。他抿了口茶后,“不过,楼大人说你家里出了事情,也不知我们来的是不是时候。”
话音刚落,就听见沈泊聿道:“家中琐事不劳王爷烦心,只是这太子殿下回朝,怎的我们都没接到消息?皇上前几天还让我出城迎接呢。”
“劳烦沈大人挂念了,表兄行事素来低调,再加上我这身子骨也不好,表兄这才日夜兼程赶了回来。”现已经是5月初的天气,说话的那男子依然披着件织锦镶毛的斗篷,斜斜地倚靠在椅子上,说话时也没有看向沈泊聿而是散漫地看着手中的玉佩。等说完,他抬起脸,才发现他的面容苍白极了,但即使这样也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那一双凤眼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泊聿,嘴角虽是上翘的,但眼里全是冷漠,像是一眼就看穿沈泊聿心中所想。
沈泊聿被他看的只能尴尬地喝水掩饰,“小世子说笑了,您的身子定能好起来的。”
谢潇年挑眉,没有说话,依旧散漫地靠在椅子上。这时屏风后走出抹倩影,“见过世子与七王爷。”
沈泊聿故作惊讶地看向后面走出的沈之瑾,“瑾儿,你怎的来了。”
沈之瑾将琴谱递给身边的丫鬟,朝着沈泊聿微微行礼道:“女儿听闻谢世子来府上,正巧我上次借世子的琴谱还未还,便拿了过来还给谢世子。”
沈之瑾说话的间隙,丫鬟就已经拿着琴谱走到了谢潇年小斯身边双手奉上。
谢潇年给了小斯一个眼神,小斯将琴谱又推了回去,“回国公爷,夫人,大小姐,我家世子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这琴谱就当是给沈大小姐的生辰礼罢。”
小斯的话在沈之瑾的意料之中,反正她来这的目的根本不是这本琴谱,于是她也没有推脱朝侍女点点头,“多谢世子割爱,之瑾一定好好保存。”待侍女回到自己身后,沈之瑾看着眼前这两人,面露愧疚:“原以为世子与七皇子前来是催之瑾还琴谱呢,没想到......是之瑾狭隘了。在这里给二位赔不是。”
这一番话让场面瞬间回到了他原有的轨道上,让谢潇年原本垂着的目光抬起,稳稳落在沈之瑾的身上。
她似乎是没有看出眼神中的锐利只是回以一个羞涩的笑容。见谢潇年与沈之瑾眉来眼去,唐有渝心中啧啧两声,表哥啊表哥,你收敛点吧......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谢潇年的注意力拉回来,“皇兄已从江浙回来,恰巧又逢百花盛开,母后就想着办个百花宴热闹热闹。”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帖子,左看又看不见沈意的身影,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原本站起的身子又做了回去。“母后昨日又梦见了容姨,本想着到了容姨忌日那天跟着沈大人去扫墓......”
“娘娘有心了,但还是算了吧,被有心人知晓怕是要奏上一本了。”唐有渝的话还没有说话,沈泊聿就火急火燎站起身来打断。他与容卿对视一眼纷纷道:“我们一定会将娘娘的心意告诉疏儿(姐姐)的。”
“害。”唐有渝叹了口气,“母后也清楚,所以就让我们过来替她多看看宜妹妹,怎的不见她?母后还有话要交代她呢。”
霎时间屋内就只剩下窗沿上那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得吵闹声。春风带着正午的阳光吹拂起唐有渝的衣襟,照耀在谢潇年的脸庞上,少年们的眼神无一例外都看着前边处于阴影中的夫妇二人。
容卿的心一紧,她看了眼身边人见他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心中的慌张也随之少了几分。
她嘴角扯出抹笑意,“你们也知道,自从我嫡姐去世以后,宜儿这孩子就时而正常时而疯癫,前些日子还跑出去伤了人,我和夫君也是没办法就把人先关在了房间里。”
容卿说着,眼角挤出两滴眼泪,“这孩子是个苦命的,我替她多谢娘娘的关心,我只是怕......哎。”
“夫人莫哭。”沈泊聿起身将容卿挡在身后,安慰了几句后朝谢潇年俩人道:“内子失礼了。世子与王爷有所不知,宜儿这孩子现在越发的爱攻击人了,我怕让她出来伤了二位。”
伤人?恩,伶牙俐齿,说的话倒是往人心尖尖上戳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画面,谢潇年竟嗤笑出声。少年的笑声冲淡了被制造出的悲伤气氛,只见他唇角轻扬,带笑的眼里藏着的隐隐揶揄,让他此时的笑带上抹狂妄。
“沈大人,照你这么说沈宜不就是只疯狗吗?”
“表哥!”唐有渝“噌”一下站起身,“你怎么这么说!”
相比唐有渝的怒目而视,谢潇年则显得无所谓许多,他没有看唐有渝反而是抬起手臂拄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泊聿夫妇,“这不是沈大人说的吗?无差别攻击人,沈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其实认真的来说,谢潇年笑起来非常好看,嘴角上扬,眉眼弯弯,如春风暖阳,笑得人心里暖暖的。可现在再好看的笑在沈泊聿眼里都碍眼的很,他嘴角抽搐,恨不得拂袖而走,可不行,面对这两人他必须得弯着腰哄着。
“世子真是说笑了。”
“好了。”谢潇年换了个姿势,将身上的披风拉了拉,道:“把沈宜叫出来吧,你是觉得在场这么多人还治不住一个女娃娃吗?再说了本世子的身子也就这样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的也没什么区别。”
忽而间谢潇年眼珠一转,通身的气场顷刻发生改变。犀利的眼神如利剑般射向沈泊聿夫妇,话语间也变得不容置疑,“若是你们在推脱,我怕是要怀疑沈宜是否出了什么差错,毕竟沈夫人也不是沈宜的亲娘亲。”
在沈之瑾大病初愈的那天晚上,沈意也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一瞬间,沈意像是看见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但随着眼珠子地不断转动,跳动的火烛,已逝人的灵位逐渐映入眼帘。
她回过眼想翻过身但没想到这身子虚弱到轻轻一动就连带着整个人翻到在地。背部承受着整个人的重量,沈意清晰的感觉到伤口正撕扯开来。她手掌撑地缓慢直起身子,目光不甘心地扫过四周。昏黄的烛光肆意摇摆,仅靠着那几根微弱的火苗照耀四周一小块地方。
在火光与黑暗交接处,沈意看见一块小小的排位。她挪着屁股尽量往前才看清它上面的字。那里写着:沈容氏。
“小姐,你醒了。”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沈意回过头,就看见一个老妇手拿碗,佝偻着背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她的衣着过于破旧,走路姿势奇怪的很,右脚深左脚浅走起来一瘸一拐。几分钟后她走到离沈意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伸手递过碗,“该喝药了小姐。”
即便她与自己之间还有距离,沈意依然闻到了她身上的粪臭味。见沈意没有动作,那老妇的手一顿,将碗放在沈意面前后自觉向后退了好几步。“熏到小姐了吧,这下应该就没有味道了。”她的神情未变,但眼神闪躲手背向身后的样子出卖了她此时的局促。
沈意认出她的声音,原来她就是那晚救自己的人......在老妇殷切的目光下,沈意不得不拿起让自己康复的药一饮而尽。随后她放下碗,朝老妇微笑:“我自己站不起来,麻烦你帮我一下吧。”
“哎?”老妇先是疑惑了下,随后眼眶湿润赶忙往前走去,“小姐,你慢点。”老妇帮着沈意站起身,缓缓来到一旁放着的软垫上坐下。
沈意拉住老妇抽出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可老妇还是离自己几步远,她说道:“小姐,我怕我身上的味道熏着你,我还是坐远一点好。”
见老妇坚持,沈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抿住唇,在老妇投来的目光下点了点头。这下,老妇才终于露出笑容。但下一秒,老妇像是想到了什么,刚转过去的头猛地又转回来,目光欣喜:“小,小姐......你你不疯了?你神智终于恢复了?”
什么?沈宜还是个疯子?
没等沈意反应过来,老妇就立马双膝下跪,双手合十拜着天地,嘴里也不断念着:“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老人家,等等等等。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沈意伸手扒拉老妇,试图让老妇停止拜天地菩萨的举动。而那老妇听着缓缓转过身,目光仔仔细细瞧过沈意,“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见沈意摇头,老妇的脸又沮丧的达拉下来,几秒后她叹了口气似乎是说服了自己,道:“小姐以后唤我哑婆吧。”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伤感,无名勾起沈意内心的动容,她不知不觉间眼圈竟红了起来,或许是原来的沈宜在伤感吧。看着眼前的老人,沈意说不出残忍的事实。
她踌躇一会,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死对于我来说才是解脱,以后就不要想办法给我送药了。让我在这自生自灭吧。”
“不行!”似乎是沈意的话刺激到哑婆,她猛地站起身,但因为腿脚不利索差点绊倒,幸好沈意及时拉住才没摔倒。哑婆双手紧紧抓住沈意的肩膀,眼神坚定,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严肃:“小姐!您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是你母亲的希望,更是所有人的希望,你要好好活下去!”
“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会保护小姐的!”
“哑婆,别,别紧张。”沈意被这突如其来的表忠心吓得说不利索话,她干笑两声挣脱哑婆的桎梏反手将她往下拉让她坐在软垫上。
“哑婆啊,我背上是不是还要上药?来来来,先上药啊。”沈意干笑,连忙转过身拿背对着她。
沈意趁着哑婆上药期间在一遍一遍搜寻脑海中的沈宜的记忆。
可一无所获。这个哑婆与沈宜之间到底是有什么联系?
为什么这么紧张沈宜的死活?
算了,和我沈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等她走了我不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背上最后一抹触感消失时,沈意转过身,乖巧得将脸凑向哑婆。待脸上也涂好药膏后,沈意将哑婆拉起,送到门口。
“哑婆,您回去睡觉吧!”女孩嗓音甜甜糯糯钻进哑婆耳中,“天这么晚了,你路上注意点呀~”
哑婆抬手帮沈意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她点点头,再次叮嘱道:“早点睡,好好养伤。”
“嗯嗯。”沈意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快的不得了。她眼瞧着哑婆走远后默默关上门,嘴角裂出大大的弧度,就连眼睛都沾上笑意。
“桀桀桀桀桀桀。”沈意发出女巫般邪恶的笑声,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要笑的这么变态......”
算了,沈意摇摇头哼着小曲儿来到柱子旁,绕着柱子走上一圈,同时目光上下打量。嗯,够高够大够粗!一定一次就能让我回家!
最后她站在光亮处,眼睛盯着柱子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沈意冲过去的那一瞬间祠堂的门开了。
本已经在回去路上的哑婆想起来自己有东西落在祠堂便回来取,可没想到,这门一开就看见沈意拿头往墙柱子上撞去。
“小姐!”哑婆瞪大眼睛,要紧后槽牙,根本顾不得腿上残疾拼了命往前跑一把抱住沈意的腰一起滚进了黑暗中。
看着黑暗中那怒目圆睁的哑婆,沈意顿时慌了神,她用屁股使劲往后挪,“哑,哑婆?你怎么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你是不是就已经死了?!”哑婆身体紧绷,眉头蹙成个川字形,脸色阴沉如暴雨那般天气好像随时都要发作。
“怎么会!”沈意连忙否认,“我就是想试试这柱子硬不硬结不结实......”在哑婆骇人的目光下,沈意的语调是越来越清,最后甚至干脆成了蚊子叫。
接下来的几天,哑婆几乎寸步不离沈意身边,除了取饭和上厕所。但没关系,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有时间我就能动手!
这是沈意对自己下的决心......
可是......
第一次:撞墙,失败。
第二次:捅烛台,失败。
第三次:偷吃老鼠药,失败。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都失败......
“姐,这刚拍完定妆照,你就被黑上热搜了。”
一戴着黑框眼镜,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气冲冲地拿着手机跑到梳妆镜前,对着那正在补妆的女人道:“你看看她发的东西!这话里话外都在说你抢人妆造,带资进组!明明她才是带资的那个!”
“好了。”镜中的人红唇轻启,语气柔和带着安慰。她转过身,巴掌大小的脸透着清冷干净,唯独那一双眼睛媚得惊心动魄。但此时,那双微微上扬的狐狸眼睛被黑色眼线勾勒出几分攻击性,只轻轻一眼便让助理小姑娘忘记了呼吸。
她呆呆地看着女人被暖黄灯光倾洒的侧脸,略带锐角的轮廓都泛着温暖的光芒。
救命!今天也是被我姐勾引到的一天!”柳柳?“女人的手在小助理眼前晃了晃。
“姐!你根本不需要抢她妆造好嘛!你简直是女娲毕设啊姐!我都差点被你美晕!”
女人摆摆手,似乎是对小姑娘的话不太感冒,转过身自己描着眉毛。
小姑娘似乎对她平淡的反应不太满意,更是撅起嘴念起那则帖子:“非常高兴和沈老师一起合作!这次的妆造沈老师也有指点哦,希望大家喜欢......”
也许是这段话太过茶里茶气,小姑娘说到一半就念不下去,更是做出干呕的表情。
“什么人啊!姐咱好心提醒她妆造的问题还反过来咬咱们一口!费导怎么找了这样的人演温良恭顺沈之瑾啊!”
“柳柳!”沈意描眼线的笔一顿,眼睛瞟了眼门口,确认门关着后转眼看向助理柳柳:“丽萨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姐,对不起。”柳柳抿唇,自己怎么又犯话不过脑子这种问题。接着她又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说她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怎么转头就这样。”
“这种事还少了?”沈意反问道。
想当初她拿到《录长安》的剧本时可是狠狠研读了南朝的历史,奔着费导的邀约去剧组面试可谁曾想过了面试却通知她天降女主,而她只能演同名同姓的废后沈宜。
为此还与自己研究历史的父亲大人大吵一架。父亲痛骂剧本为什么要把沈宜写的如此骄纵无理,但沈意查到的资料上显示,废后沈宜骄纵奢靡,荒淫无度,还给人皇帝带了绿帽子呢。
气的父亲大骂自己做事只看表面,就差拿起桌上的书叫自己滚出去了。
不知道这小老头气消了没有......
想到那小老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样子,沈意忍不住摇摇头,伸出手捏了捏眉心,罢了罢了,想起这些就头疼,回去买个礼物哄哄小老头吧。
“柳柳,咱们只要看水平线上的就行,至于水平下的就让她蹦跶吧。”沈意垂下手臂,随意达拉在桌角,“人啊,越没有什么就越计较什么。”
柳柳像是没反应过来后瞪着眼睛,几秒后她道:“姐,你要是玩阴阳师一定玩的非常好,国服第一都没你会阴阳。”
“你知道就好,更何况丽萨也不是吃白饭滴~”
柳柳笑嘻嘻地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沈意,“姐,快到开机仪式了。山里冷,你披个衣服再出去。”
换上衣服后,沈意带着柳柳往门外走去。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穿过走廊就来到了供着佛像的大殿。说是佛像其实更像是个雍容华贵女子的金身。路过时,沈意往门里瞧了一眼,仅仅一眼便让她觉得无比熟悉。明明工匠没有雕刻她的五官,但沈意就像是曾经见过她一样,脑海中自动拼凑出她完整的脸。
熟悉又陌生。
由于时间关系,沈意没有细想,拉着柳柳急匆匆赶到仪式现场。
“真不知道导演怎么想的,竟然选在这山上的庙里举行开机。”
“你不知道,这庙灵着呢!”
“怎么说?”
“上次,就刚刚得华鼎奖那剧,开机前那导演特意来这拜了菩萨。”
沈意刚到地方就听见剧组人员说着八卦,她再次回想起殿里那具没有五官的女子金身。听着他们的八卦,沈意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菩萨难道是没有五官的那个吗?”
“沈姐!”其中一个男生抬起眼,随后又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们这说着玩的。”
“没事,我也好奇呢。你就跟我说说。”
没等那男生说话,导演的声音就通过喇叭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静一静啊......”
导演的话刚说到一半,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从不远处传来,像是距离很近的某个庞然大物突然倒下,就连他们脚下的地都震了三分。
“怎么回事。”
“导演,什么情况?”
“大家别急......”
在一众吵闹声中,“轰隆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他们看见了寺庙后边的山上巨石滚落,山体塌陷。下一秒,他们所在区域的地也开始变得摇摇晃晃。
“我靠!山体塌方!快走啊还等什么呢!”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人群很快便因此骚动起来。几百号人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土地塌陷,空气中开始弥漫黄色的、看不清真切的烟,大颗粒的尘土,碎屑,草木烟灰犹如利剑般扫射而来。
黄色的尘烟很快弥漫在整座山头,能见度一下子变得很低,伸手不见五指。沈意拉着柳柳小心又快速的往下走去,不敢有一丝慢下来。
“姐......”
“先别说话,到了再说。”沈意打断柳柳的话。
不断有救命声,呼喊声以及巨物滚落声在她们身边响起,沈意的心早已提在了嗓子眼,眼睛紧紧盯着脚下的路生怕走错了一步就如同那些人一样一命呜呼。
突然间,后边的人再次躁动起来,从沈意与柳柳之间横冲直撞地跑过一下子就撞散二人牵着的手。
在能见度低的尘烟中,不知道从哪伸出的手狠狠地,准确地往沈意后背打去。
“啊!”
“姐!”
沈意与柳柳的声音同时响起,但又很快被喧嚣的人声,敲击声所盖过。
通往沈意小院的路两旁红的黄的野花正含苞待放。野花随着沈之瑾的裙摆走过而四处晃动。
“小姐,找那小贱人又何须你亲自去,奴婢保证将她完完整整地待到夫人面前。这块地刚撒上水,您看您的鞋子都脏了。”清新的青草气息与兰春叽叽喳喳的劝阻一同落入沈之瑾的耳中。
小贱人......呵。沈之瑾眼底划过抹恨意,在转过脸时便消失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笑意,“无妨,左右不过是双鞋子衣服,脏了拿去洗便是。眼下母亲的事更为重要。”
“奴婢自然晓得,只是小姐您身子金贵没必要走这一遭。”兰春上前一步挤过小梅,自己紧跟在沈之瑾旁边,脸上的谄媚都快溢了出来。
“兰春,你跟在母亲身边多年定然知道她的性子。如今太子有立下战功,眼瞧着就要坐稳那个位子,那两位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如今又来府上为沈宜撑腰,若我不表现的跟沈宜相亲相爱,岂不是当众打了母亲父亲的脸吗?”沈之瑾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变化,依然笑看着兰春。但不知道为何,看着沈之瑾那双带笑的眼睛,兰春总觉得心中发毛,身上无端起了凉意。
她赶紧笑道:“小姐说的是。”眼瞧着院子越来越近,兰春也越发的谄媚,谄媚到小梅都看不下去了,暗暗翻了好几个白眼。
快到沈意院门时,沈之瑾停下了脚步,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柔,“小梅,去我院中把我之前那套红色琉璃纱裙拿来。”
“是。”小梅颔首,转身往反方向跑去,随后沈之瑾又转脸对兰春道:“劳烦兰春姐姐开个门吧。”
当院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柔和清风拂过她的面庞,顺着她的目光是那茂盛的大树,枝繁叶茂。树下小小的少女躺在张破烂摇椅上,一脚平躺,一脚翘起。阳光透过树叶形成的树影斑斑点点落在少女的脸庞,而那少女正恬静睡着。
在她身前是那名老妇,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树叶残枝。见院门打开,她自然往前看去。
见是沈之瑾等人后,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后跑向后边,轻轻拍着摇椅上的人。
“哑婆,怎么了?”沈意睡眼惺忪,艰难起身。哑婆指了指后面,见沈之瑾与兰春以及后边匆匆赶到的小梅,沈意这才走下摇椅,“姐姐怎么来了?”
“妹妹休息的如何?”沈之瑾缓缓走进院中,眼神瞥向哑婆,“劳烦嬷嬷去烧壶热水,等会帮妹妹好好梳洗一番。”
恩?沈意目光瞥向小梅手中的红裙,心下疑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又是送裙子又是洗漱的,莫不是要有戏要演?
“妹妹可知太子殿下南下水战已大捷,现已回到上京城了。”沈之瑾自顾自在树旁的石凳上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上一口后见沈意没有动作,又站起身牵上沈意的手将她拉过来坐下。
沈之瑾仔细端详着沈意的脸,鹅蛋脸型,狐狸般眼眸,眼波流转间的灵动与妩媚浑然天成。而此时这双眼睛却无比纯真的看着自己,看的沈之瑾心头软软的。明明是只狐狸,但自己偏偏拿她没有办法。
“太子是皇帝长子,不管是南下的水战还是北上收复失地他都立下战功,如今太子又重获圣上欢心。七王爷与谢世子乃是太子手足,现正在前院等着你呢。”
沈之瑾的一番话信息量巨大,听的沈意一愣一愣的。
等会?太子?立下战功?这怎么和她了解到的信息不一样!南朝史书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南朝太子唐鸣谦身体孱弱后因他人谋害失去双腿终身无法站立。
这会怎么显得这唐鸣谦是个将军?
......
窗外的石榴花一簇簇点缀在枝头,在无数绿叶中燃烧着娇俏的火焰。看着摇曳生姿的石榴花,沈意不禁想起王安石的那句:“浓绿万支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也不知道家里院中的那棵长得如何,是不是也和眼前的这棵一般高大,茁壮。
“哑婆,你去照顾小姐吧,这里就交给我吧。”阵阵脚步声伴随着兰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看见兰春含笑的脸,她一把夺过哑婆手中的水瓢,伸手将哑婆转了个方向往屏风外推去。
见哑婆站在一旁没有动作,兰春脸上的笑容凝固,她沉下脸:“哑婆,你觉得我是会对二小姐不利吗?”
沈意回过神,转过脸目光转过兰春最后停留在哑婆身上,她朝她微微一笑:“哑婆,你去外面歇着吧。”
等听见关门声后,一只手冰冷地搭在她的肩头,水面上倒映着兰春那张充满恨意又嚣张的脸。“小姐。”兰春凑近沈意,不怀好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奴婢来伺候你洗澡。”
说着,兰春放在沈意肩头的手暗暗用力,想把她往水下摁去,可没想到沈意抓住自己的手借着力将自己拉向她。
沈意嘴角的笑在兰春眼中越放越大,只听见她说:“兰春,方才跟在姐姐身后一声不响,怎么现在倒会咬人了?”
”你!“兰春心中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燃,眉毛竖起,眼里冒着火光,“小贱人!”
“呵呵。”沈意嗤笑,伸手拍拍兰春的脸,“别张口小贱人闭口小贱人的,怎么?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就不怕我去母亲那里告你个大不敬?”沈意嘴角噙着笑但眼底冷的吓人。
“真是好笑,你以为夫人会为你做主吗?若没有夫人老爷的首肯,你以为你会在祠堂自生自灭那么长时间?我真是纳闷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竟还没死!”兰春的面目逐渐扭曲,抓住水瓢的手青筋暴起,“不,不对!一定是表少爷派人偷偷去看你了是不是!”
兰春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面容扭曲得如同怪异的画作,眼神恶毒锐利如刀狠狠射向沈意。
沈意还是头一回听见新的人名,表少爷?这又是谁?她疯狂搜索着记忆,终于在脑海中搜索出一张猥琐的男人的脸。别人是倒三角的身材,这男人却是反了过来,倒三角的脸,干瘪瘦小的身材,要换做以前,沈意一定一拳一个。
她看着兰春接近疯狂的脸,她唇角微微向下撇起,嫌弃快从眼眶溢出。不会吧,兰春竟然喜欢这样的男人?还有没有点审美啊!
不过,这个表少爷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她勾起唇,目光游走在兰春脸上,“兰春,我原以为你针对我是为了你家夫人,没想到竟是为了个男人?”她从水中抬起手,手指轻轻拂过兰春的眉眼唇,几秒后她“啧啧”摇头退后,“我的好表哥可是说了他的心里啊只有我呢?你觉得他会要一个下人当娘子呢还是我呢?”
“兰春啊,你也知道母亲视我为眼中钉,但如果我去求母亲把我嫁给远房表哥她也是会同意的,可你呢?母亲会把一个下人嫁给表哥当正牌娘子吗?”
兰春的脸越扭曲,沈意的兴奋也就越大,这些兴奋在兰春眼里无疑都是激化她内心杀意的催化剂。
“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不然你的好少爷,我的好表哥可就与你无缘了。”
沈意脸上的笑容越发放肆,一双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看,眼底的疯狂汹涌澎拜,如被鲜血淋漓的玫瑰,妖艳诡异,摄人心魂。
这是沈意关在祠堂的第十天,国公府里格外热闹。透过窗户,沈意不仅看见树枝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还有远处,近处传来的热闹欢笑声。
所有人都在为了沈之瑾的生辰而欢喜忙碌,却唯独忘了祠堂中还有个沈意。
此时,温暖的阳光穿梭在院中最后落在沈意的睫毛,鼻尖,脸庞。就连她的发丝都散发着一层金色的朦胧。她仰着头闭目享受,指尖一圈一圈缠绕着发丝,听到哑婆的脚步声后她睁开眼,嘴唇微动:“哑婆,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哑婆双手捧着一套裙装,他神情原本有些犹豫但目光闪烁几秒后面色逐渐变得坚定“小姐,老奴一定做好你吩咐的事情。”
“我相信你。”沈意拿过那套衣裙穿上,悄悄拉开后边窗户左瞧右看见没有人经过转脸向哑婆告别:“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切按我说的来。”
说完便翻窗而出。
沈意刚穿还没彻底熟悉国公府就被关进了祠堂,虽说趁着夜色也偷偷溜出去过但依旧没逛完全部。此时她刚出祠堂的界限就遇上了一群拿着精美点心的丫鬟。
“站住,你在这干嘛呢?”领头的丫鬟衣着俏丽,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见沈意形单影只,又见沈意面生的很,忍不住上前询问,可刚走近一步略有略无的腥臭味就从沈意身上传来,惹得她后退几步捂住鼻头,“你这身上什么味道?该不是净房处新来的丫鬟吧?”
沈意抬起脸,脸堆上笑,上前亲昵地挽住领头丫鬟的手臂,悄悄在她手心塞上金簪,“姐姐不仅长得漂亮还这么聪明。我猜姐姐一定是管事口中说的兰春姐姐吧,长得真像天仙儿似的呢。”
听到兰春,那丫鬟原本欣喜的脸又立马沉了下去,一把甩开沈意的手顺带着就连金簪也塞还给她。
“呸,好你个新来的竟把认成兰春那个小贱人!”
“呀!”沈意故作惊讶,“姐姐莫怪,我刚进府都见不着大人物,知道兰春都还是管事一口一个说的呢~所以看见如此好的姐姐下意识就将你认成她了。”
“我瞧姐姐生的柳眉小脸,这眼睛啊就像是会说话似的。我看你第一眼都走不动道了呢,莫不成姐姐真是那天仙儿变得?”
“既然姐姐是天仙那一定是主子了......”沈意说话声音虽轻但足以让她听见,“呀。”沈意惊呼,目光也瞬间变得无措:“主子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就会净房呆着。”说着沈意抬脚便要走。
可这脚刚抬起,手就被那丫鬟抓住借力拽了回来。
“呵呵。”那丫鬟摸上自己的脸,“我真像这府里的主子?”
沈意故作无措,手指交叉垂放在跨边,目光单纯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瞧你这害怕的样子。”看见沈意的畏惧,丫鬟心里似乎是得到了满足,她眼中浮现出得意,嘴角咧的更甚,“记住了,我叫菊夏,是咱们公子身边的一等丫鬟。”
“原来是菊夏姐姐。”这时两人已与身后的那群丫鬟拉开些许距离。沈意再次将金簪塞给菊夏,“之前是我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还请姐姐行行好,给我个机会让我离开净房。”
“日后不管去哪儿,只要姐姐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必在所不辞!”沈意握着菊夏的手,看着她拿起金簪仔细端详,她的目光在沈意与金簪之间不断来回,似乎是在思索。
几秒后,她唇角扬起,“你叫什么?”
“回姐姐,奴婢名叫米儿。”
沈意恭顺的样子无形中满足了菊夏的虚荣心,她将金簪往头上一戴,“去队伍末端站着吧。到时候机灵点儿,得了夫人小姐的赏识自然把你调出来了。”
“多谢姐姐。”沈意朝菊夏微微行礼,欣喜地朝队伍后边跑去站在最末端。
与此同时,菊夏也回到首位继续带队前行,“菊夏姐姐,你就这么让她......万一坏了事怎么办?”
“她搞砸了事情是她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话间,她们就来到了西苑闲云殿内,店内阳光肆意,窗外的石榴花正红,桌上摆着花杯金盏,簇盘糖缠,龙眼蜜饯......林林总总皆是珍品。
容卿与沈泊聿带着沈之瑾一起在殿门口迎客,来的人都身着华服,就拿近处那位妇人来说,穿一身墨绿色阔绣长衣,腰间系着金丝腰封。浓密的头发经过精心梳理出高高的发髻,中间别着大大的赤金牡丹蝴蝶冠,周边点缀着或大或小的珠光金钗,贵气十足。身旁随行的男子身着深蓝锦袍,腰间系扎条同色系的金丝蛛纹带。小脸尖下巴,目光精明,谈笑时总爱摸几把自己的山羊胡子。两人身后跟着同样华丽的年轻女子,见其容貌与二人有些相似,应该是他们的女儿。
见三人到来,容卿与沈泊聿脸上的笑容更甚,热情地喊着:“楼尚书,楼夫人,欢迎欢迎。”
那位姓楼的尚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与沈泊聿寒暄起来。
“沈大人,近日我倒是听说了一些见闻,不知沈大人可知啊?”
沈泊聿愣住,笑着摇头:“楼兄就不要打哑谜了,还请明说。”
“嗬嗬嗬。”楼延笑着凑近沈泊聿的耳朵道:“坊间传言有了继母,那亲身的爹也就不是爹了。”说着他环顾四周又问道:“怎么的不见二小姐?”
“呵呵。”沈泊聿后背一凉,干笑几声,“前些日子得罪了贵人,我让她这些日子好好呆在房中自省呢。”
楼延笑了笑,伸手在沈泊聿肩上拍了拍,颔首:“那是该好好反省下。”
那母女两人则是浅浅一笑躲过容卿热情的攀附,特别是那母亲眼睛都快顶到天花板,看着容卿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听闻上次你办得赏花宴搞砸了?还得罪了怀亲王妃?”
容卿讪讪一笑,“楼夫人说笑了,我带你们入座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行,免得沾上晦气。”楼夫人甩甩手,领着身后的女儿目不斜视走向位置。
“娘。”楼夫人身后的年轻女子轻轻拉扯她的袖子,面上露出难色,“今日好歹是沈之瑾的生辰,你这样对沈夫人,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她当初办那个赏花宴不就是为了讨好怀亲王从而搭上三王爷那条船吗?现在又大办生辰宴,鬼知道她在搞什么算盘。”楼夫人拉着女儿入座,想起自己女儿与沈之瑾也算的上闺中好友,目光竟带上几分恨铁不成高,“萋萋,你说这上京你和谁是好友都行,怎么和沈之瑾成了朋友......你可知那坊间的传闻?”
楼氏指尖轻点向女子额头,“罢了罢了,我这么替你谋划,你可得给我争点气!别让那沈之瑾给抢先了!”
沈意在楼夫人身后不远处默默站着,仔细观察着她与沈家的关系。见到她给容卿难堪,心里便有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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