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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无删减全文

随风1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着,待会脱光衣服就跟他行房事,除去你手里那五十两银票以外,事后再给你五十两。否则,定让你尝尝本公子的狠辣手段,听明白了吗?”“明,明白了,三公子。”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双手背拢在腰后,匆匆行走在走廊转角。四个头戴灰布幞头的健壮随从紧随其后,默不作声。掺走在中间行走的那位细脸妇人,反倒显得是战战兢兢,像是患了某种病症,额头一直不敢完全抬起来直视。......一处偏僻的杂院内。徐逸辰刚刚醒来时,望见的不是那战火满天的边疆战场,而是一处四面斑驳的木屋。愣神许久,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上一世的他,本是服役于祖国特种部队的一名全能兵王,在遭遇一次阴谋伏击之后,死于和敌方同归于尽的大爆炸之中。没想到竟两眼一黑,离奇穿越到了这个名为大盛...

主角:徐逸辰徐人杰   更新:2025-03-27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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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逸辰徐人杰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随风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待会脱光衣服就跟他行房事,除去你手里那五十两银票以外,事后再给你五十两。否则,定让你尝尝本公子的狠辣手段,听明白了吗?”“明,明白了,三公子。”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双手背拢在腰后,匆匆行走在走廊转角。四个头戴灰布幞头的健壮随从紧随其后,默不作声。掺走在中间行走的那位细脸妇人,反倒显得是战战兢兢,像是患了某种病症,额头一直不敢完全抬起来直视。......一处偏僻的杂院内。徐逸辰刚刚醒来时,望见的不是那战火满天的边疆战场,而是一处四面斑驳的木屋。愣神许久,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上一世的他,本是服役于祖国特种部队的一名全能兵王,在遭遇一次阴谋伏击之后,死于和敌方同归于尽的大爆炸之中。没想到竟两眼一黑,离奇穿越到了这个名为大盛...

《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听着,待会脱光衣服就跟他行房事,除去你手里那五十两银票以外,事后再给你五十两。否则,定让你尝尝本公子的狠辣手段,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三公子。”
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双手背拢在腰后,匆匆行走在走廊转角。
四个头戴灰布幞头的健壮随从紧随其后,默不作声。
掺走在中间行走的那位细脸妇人,反倒显得是战战兢兢,像是患了某种病症,额头一直不敢完全抬起来直视。
......
一处偏僻的杂院内。
徐逸辰刚刚醒来时,望见的不是那战火满天的边疆战场,而是一处四面斑驳的木屋。
愣神许久,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上一世的他,本是服役于祖国特种部队的一名全能兵王,在遭遇一次阴谋伏击之后,死于和敌方同归于尽的大爆炸之中。
没想到竟两眼一黑,离奇穿越到了这个名为大盛王朝的封建朝代。
现在的他,名字依然叫徐逸辰。
不过身份却是变了。
按照此刻脑袋当中接受到的前身记忆,他乃是当今柱国公府上的六公子,本该享有万般富贵,金银加身。
然而事实往往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切只因徐逸辰乃是当今柱国公徐万钧,早年间跟在圣上在外征战时,一时兴起和一敌国女子所生的庶子。
八年前。
姜氏带着膝下亲儿徐逸辰,一路乞讨问路,越过沟坎河山,来到京都柱国公府认亲。
怎奈入了府邸之后,那掌管首要家事的正堂夫人却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趁着徐万钧离府驻扎边疆之际,设计逼死了小妾姜氏。
而孤身一人的徐逸辰也被吓得神经失常,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因此逃过一劫。
不过自那以后,徐逸辰就被独自关在后院的这间杂房之中,日日干着仿若猪狗般下贱的肮脏活计。
砰!
半闭屋门被一脚踹开,走进来的是五男一女。
领头之人徐逸辰认识,乃是与他同父异母的柱国府三公子,徐人杰。
名字说得好听,但这厮可不是什么好人,在府邸里经常逼着徐逸辰做一些常人都不愿意企及的事情。
“徐逸辰,要是有人问起来你有没有强迫一个扎着鞭子的女子,你就说睡过!”
“事情过后,我给你弄五个大红烧肘子吃,还有烧酒!”
“要不然,我便立即派人把你装到一个木桶子里,周边全封上盖,放入一麻袋蛇虫蜈蚣,让它们咬你,直至吃光你的下半身,明白了吗?”
徐人杰紧了紧眼色,嘴角歪起来坏笑一缕。
自打徐逸辰半醒半疯癫之后,他便把这庶子的命脉给拿捏住了,只要哪里不听话,尽管使出狠辣手段折磨就行。
到头来,都会乖乖服软的。
“去。”
随着徐人杰手指勾动。
跟随同来的那位细脸女子,当即便将胸膛前的衣服掀开,朝着靠坐在床榻边的徐逸辰扑了过去。
“来嘛,人家好热~想要~小公子你难道就不能成全一次奴家嘛?”
赫然间。
徐逸辰愣神一看。
那女子的脖颈上竟然长有几滴红色斑点,得的正是坊间传闻的花柳之病,极其容易传染。
想要一次。
这是......
“滚开。”徐逸辰伸出脚来,便是一鞋板子将女子给踹开。
偌大的柱国公府,无偷无抢。
就是总有歹人想害咱。
——唾!
只听一声嘴角的抽动声掠过。
一潭粘稠的液体,便是径直径直飞到了徐人杰的脸上。
木屋内的整个场面,随之僵持住一个片刻。
跟随同来的四个护卫,目瞪口呆。
“三公子,您,您的脸......”
“三公子,这小子竟然......”
这庶子今日莫不是魔怔了?
三公子他也敢吐,知不知这是在干什么?
原先假装着模样的徐人杰,即刻从衣间掏出一块儿巾帕将口痰去,紧咬后牙,脸色变得铁青。
“你敢吐我,你小子竟然敢吐我......”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缕。
旋即。
——唾!
一口更大的唾液,却是径直从徐逸辰的口中,又再次飞到了他的脸上。
“三公子!”
“三公子!”
四个护卫在半个呼吸间,都惊住了。
疯子又干这事儿?
他指定是不要命了。
他难道不知道,三公子折磨人的手段非常人能受吗?
柱国公府邸内这么多年来,各种明争暗斗、王公贵戚莅临当面,大家都习以为常。
这位疯了的庶子竟敢如此放肆,几个护卫还是头一次见!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哎呦......”
啪的一声响。
鞋底板子与脸庞产生快速碰撞。
徐逸辰当即一脚便把呆站在面前的徐人杰,脸上给重重踢下了一个鞋底的红印。
都两口唾沫飞过去了,这都不躲。
什么柱国府三公子,简直比农户家里养的小笨鸡还要头脑简单。
四个完全反应过来的护卫,赶紧蜂拥上前,瞄准了方向就朝徐逸辰猛扑了过去。
“快!快给我拿下,拿下!”
躺在地面上的徐人杰在不停呐喊。
“把人给我按在床上,裤子扒开,让他和那女人这就进行房事。”
“庶子,你死定了!今天这事由不得你,我看你今天能逃到哪儿去?”
啪!噼啪!
砰!
几声群殴打斗的声音在木屋当中响彻。
“哎呦!我的脑袋......”
“脚!我的脚......”
四个信誓旦旦冲上去的护卫,被徐逸辰几个反转击打,轻松放倒在地。
有的腿脚被踢断了,在抱着脚挣扎。
也有的脑袋上被凳子重重砸过一击,伤口破裂之处,顿时溢出鲜红。
现在的徐逸辰早已不同往日,有着上一世丰富的特种格斗经验,对付区区四个家丁护卫简直轻而易举。
他快步走过去,扯着徐人杰扎束着的头发,一直将人拖到外面院落中。
“今天这些沾满屎尿的恭桶你要是不洗完,哼哼,我便让你尝一尝我的手段!”徐逸辰竖起大拇哥指了指自己,对着徐人杰一声怒喝。
今天他也要让这位平时高高在上柱国府三公子,也尝尝做下贱活儿是什么滋味。
徐逸辰被关押在这间荒僻杂院当中,没有得到准许不得随意踏出门栏半步。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刚才徐人杰的种种举动来看,那厮应该是想要自己去堪当一只顶锅的替罪羊。
“庶子,尔敢!你要是敢动我,回头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人杰伸着手指,憎恶的指指点点。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捏起拳头来,徐逸辰上去就是一顿暴揍,直至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四个躺在里屋内的护卫见状,只得连连忍气吞声,躲闪避让。
方才全盛状态的时候冲上去,没过几个回合就败了,这会儿再冲上去,那就是铁定的伸过脑袋去讨人家的打!
——滋!
徐逸辰走去将护卫挎在腰间的长刀抽拉而出,毫不犹豫的架在了徐人杰的身上。
“你到底洗不洗?”
“洗,我洗......这就洗......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六弟,这刀可不长眼睛!”徐人杰被吓得六神无主,多年来第一次叫出了同胞兄弟的称谓。
要知道,倘若这一刀要是出个意外划下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仿如晴天霹雳的逼迫下,徐人杰不得不放下方才进门时候的身段,躬身下去蹭蹭的刷起了恭桶。
尽管有些时候桶内存留着的屎尿沾到手上,惹来一阵急剧恶心的嫌弃。
不过在转头瞧了一眼身后方的疯子徐逸辰之后,徐人杰瞬间又觉得没那么恶心了,还是赶紧干活儿,保命要紧。
一个神经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疯子。
被逼急了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柱国府右进院,账房。
徐逸辰双手背在腰后,侃侃而入。
此刻的他,身无分文。
俗话说的好,银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银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后面又多了一个‘万’字,有些闯荡经历的男人,都会懂这一个点。
代表大盛参加百国朝俸,使得外邦使者臣服,这一点徐逸辰可以拍拍胸脯没问题。
但是。
他至少得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嗯?徐逸辰?你个奸淫邦国女子的淫贼,现在不是应该被北疆使者带走了吗?”
望清来人模样的账房管事,感到有些差矣。
杂院那边庶子偷偷跑出柱国府,到街上用蒙汗药奸淫女子的事情,早在今天早上就传开了。
这会儿一个人独自前来,又是整的哪一出?
“八年来,你这歪嘴老儿到底克扣了我多少月钱,我就不一一跟你计较了。”
“现在,拿出一百两银票来,本公子可以就此忽略不计。”
徐逸辰等了这老儿三秒。
瞧他依然躺在腾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自己视若无睹。
这一个瞬间,他明白了。
得给这老儿上点料。
“走你!”
徐逸辰抬起脚来便是一个刚入部队时候学的鞭腿。
——咯噔!
老儿连人带椅子,眨眼的功夫从三道坎子的石阶上摔了下去。
“哎呦~腰的我腰~庶子竟敢嚣张,回头我必告诉夫人。你说什么都没用了,私闯账房!”
对此。
徐逸辰只是嘴角略微一笑,然后便把那账房老儿身上穿着的衣裳,都给扒了下来。
拴住后脚。
他把老儿倒挂在了那扇可关可合的木门上。
敢不听话,只需轻轻回拉一下门栓。
咣!
账房老儿的脑袋就被门夹的满冒金星。
“给不给?不给就用这扇门,把你的脑袋夹成老年痴呆。”
徐逸辰随意抽动着门栓,倒是要看看这老儿有多坚强。
正安堂那边一个是夫人穆秋岚最宠爱的三公子,一个是为妹报仇的北疆使者......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暇顾及这边。
“如果你不给,就这样挂着,半个时辰之后你就会血脉倒流而死,你要老命还是要钱?”
徐逸辰说着,把老儿不知多长时间没洗的布鞋子脱下来,挂在平时账房算账用的算盘上,紧紧挨着老儿的鼻孔,让他多呼吸。
说起折磨人,方法他可有的是。
“咳咳!咳咳!”
账房老儿很快便被熏得痛不欲生,再没了刚才的那般神气。
“给,我给......快把老夫放下下来,臭,臭鞋拿走......咳咳!”
老儿急促着呼吸,生怕就这么被这神经庶子折磨着,不多会儿老命就没了。
他在心中已然想好了对策。
反正之后见了夫人,就一个劲儿的把屎盆子往那疯癫庶子的头上盖,钱就是被抢走的,有那庶子好受。
拿着钥匙打开柜子,取出银票。
徐逸辰双手背在腰后,一路来到府邸大门。
“站住!我怎么没......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被囚禁在杂院当中的庶子,怎......”
守卫话刚说到一半,冷不丁的瞬间便是挨了来人重重一脚。
徐逸辰不打算过多废话。
反正他们又打不过自己,两鞭腿直接甩过去就完事儿了。
其余游巡在府内的侍卫见状,蜂拥而上前,意欲拿人。
徐逸辰随手抢过一根长矛来,对着众人就是一阵刺刀突刺。
“头痒,敢拦本公子?”
在众侍卫的眼中,他这人自从七年前丧母之后,便是神经变得有点失常,也就是脑袋当中的神经思索,不时会短路。
他们做侍卫的只敢拿人。
而对面那位作为柱国公庶子的徐逸辰,拿着长矛却是当真敢刺。
“你傻啊,这架势我们能拦得住吗?不得赶紧去禀报夫人?”杵在前面的侍卫长总算顿悟,眼前发飙的六公子,确实不是他们能够拿捏得住的。
主要还是为上柱国考虑。
防止京城以后,传出一则柱国府侍卫误杀公子的消息!
所记不错的话。
这一次也是徐逸辰从这七年来,第一次走出柱国府。
那个看哪儿哪儿都是仇地方,他是不会再回去了。
徐万钧那个便宜老爹,认与不认好像并无什么区别。
寻家酒馆饱餐一顿,洗个香香热水澡。
再到裁缝铺做上一身合适的衣裳。
徐逸辰扯直线路,直接出发上书房设立在京都之中的招贤馆。
乱杀时刻,就要到了!
值守在招贤馆门口石狮旁的两个守卫,瞧见来人并没有拦截询问身份,而是把手伸朝里堂,盛情接待。
“那边,例行登记。。”
“好。”徐逸辰点点额头回应,涌入了人群。
等候在这里面记名的人挺多,均来自天南地北,皆为求得那功名而来。
有世家公子,当然也不乏草堂书生。
毕竟像这样能够当面得到太贤皇帝陛下封赏的机会,可不多见!
徐逸辰跟随着队伍,论排而至。
“姓名?”坐在柜子后面记名的管事问道。
“徐逸辰。”
“户籍文牒所属何处?”
“京都柱国府。”
“?”负责记名的管事有点愕然,“柱......柱国府?”
“怎么,大盛律法规定柱国府出来的,不能为国做奉献吗?”徐逸辰略偏脑袋询问。
“这个......这倒不是。”管事上眼仔细瞧了他一眼,还是把名字一五一十的写在上面。
随即。
管事给了徐逸辰一张写有编序的招贤馆木牌,让他到城西一家名叫‘戏水阁’的会馆,找那里的管事参报。
到地方之后。
他将会遇到一名,同样是初次来到招贤馆内的江湖对手。
主考官会当即例出辩论题目,让双方依次发言进行辩论,给予评判官进行评判。
得分高者胜,可依次进入下一轮辩试。
而失败者,则是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离馆踏入大街。
徐逸辰认真呼吸了一口这外面的新鲜空气,目光环转四周一扫,从远处进京来的外邦人可真多。
有高鼻梁的。
有黄头发的。
也有蓝眼睛的......
在这其中,徐逸辰还是比较喜欢长着蓝眼睛的,望上去比较显得温和。
瞧见他刚从招贤馆出来,在原地驻足了片刻。
一位身后跟着家仆的白衣公子,凑身走了过去。
“敢问公子,是否要去那戏水阁?”

进入皇宫之后,徐逸辰很快就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中央的太和殿。
大盛王朝正处于鼎盛时期,这皇宫修建的一点不比徐逸辰前世的故宫差。
还没步入大殿,徐逸辰的脚下便满是汉白玉一样的石砖。
越往大殿走,就越是奢华。
甚至,房梁之上都镶嵌着金边。
雕梁画栋,很是华贵。
徐逸辰身边的太监沉默无语,可心中却是腹诽。
这人真的是林大统领推荐过来的?
如此东张西望,一点没有士子的样子,倒像是拦街惹事的混不吝。
这样的人能出现在皇宫,还真是格格不入。
来到太和殿前,领头的太监便是说道:“徐公子,您先在此等候,洒家去去就回,陛下他应该正在操劳国事,估计过一会才会见你。”
徐逸辰顿感无趣。
这皇帝老头,也不是那么求贤若渴呀?
他这么大的人才,居然要被晾在这里。
真是无奈。
徐逸辰点点头,太监直接退下。
于是,他便在皇宫外等待。
一个时辰过去,没有人出来接见。
两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人出来接见。
徐逸辰站的,腿脚都有些酸痛。
不是!
这皇帝老儿什么意思?
喊人过来又不接见,耍着玩呢?
徐逸辰可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既然皇帝不接见他,他直接去见皇帝不就是了?
反正也就是见个面,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就行。
眼看四下无人,徐逸辰直接走上前推开太和殿的大门走入。
待他进入之后,角落处,之前领头的太监冷笑一声。
“进宫连规矩都不知道,不给洒家点好处,能让你这么轻易见到陛下?”
“哼!小气!”
在皇宫内,任何一个小太监都会利用自己的权利去谋财。
无数大臣都在这上面栽过跟头。
徐逸辰第一次来,不知道也很正常。
可他就算知道了,也一分钱都不会给。
一个阉人而已,还能让他掏钱?
太和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徐逸辰当即有些纳闷,皇帝呢?
整个大殿之内,十八根龙柱矗立,极为威严。
中央处,一把泛着金光的龙椅盘踞。
那个位置,便是大盛王朝太贤皇帝陛下权力的象征。
那是无上的尊贵。
“人呢?奇怪?”
徐逸辰甚至有些想要离开太和殿。
早点回去睡觉算了。
这皇帝老儿居然不在此处,那他召见自己干嘛?
可就在徐逸辰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名中年男人。
从气质上看,无限尊贵。
头戴流冕,脚踩龙靴,身穿黄色大氅,脸上满是威严。
一双眼珠浑圆铮亮,似乎是能看穿人的内心。
“陛下?”
徐逸辰开口道。
傻子都看得出来,来人正是太贤皇帝姜武越,大盛王朝的主宰。
“你是谁?为何在此处?”姜武越有些疑惑。
徐逸辰叹息一声。
“草民乃是戏水阁名额获取者,特来面见陛下。”
“那为何这么晚才来?”姜武越从上到下打量了徐逸辰一番,不由得有些奇怪。
我朝百姓都如此贫穷了吗?
来觐见朕居然连身像样的衣服都穿不上?
徐逸辰听到皇帝问自己,当即破口大骂。
“还是不那劳什子的狗屁太监,让我在外面候着,草民还以为陛下忘了要接见这事。”
面对皇帝,徐逸辰依旧是保持了自己的一贯作风。
谁惹到自己,就直接骂回去。
姜武越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此刻大殿之上的徐逸辰,倒是像个路边的乞丐疯子,完全没有一点士子的样子。
身为皇帝,周围的大臣太监宫女,莫不是对他极尽殷勤。
可很少有徐逸辰这样不卑不亢的人。
甚至,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跪下。
不过,姜武越没有在意这些,他淡淡说道:“那些太监是该敲打敲打了。”
“不过,朕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资格。”
“按理来说,你不像是能取得资格的样子。”
徐逸辰当即有些生气。
不是?
你特娘看不起谁呢?
他刚想说一句,狗眼看人低,却还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眼前之人毕竟还是皇帝,可不能乱说。
“陛下,是这枚令牌的主人,给的我资格,草民是从戏水阁来的。”
姜武越看到那令牌之后,眉头微微挑起。
林振南?
这个老家伙居然会看中眼前这小子?
难道说这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论年龄,林振南比姜武越都打上不少。
姜武越还是储君的时候,林振南便已经统领灰衣卫。
他这一生,见过的天才可太多太多。
能够得到他的青睐,着实是不容易。
“罢了,既然你来了,朕就考考你,看看你有没有真才实学!”
姜武越随即走向大殿中央,坐上龙椅,双腿微张。
他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头巨龙盘踞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气象!
“陛下但说便是!”
此刻,徐逸辰也不能再过分招摇。
他是来谋个一官半职的,不是来气死皇帝的。
“朕见你衣着破烂,想必是来自贫苦人家。”
“今日朕就不考别的,来考考你财政。”
“朕这皇宫,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才修建完成,你觉得,这样对吗?”
徐逸辰愣住。
哪怕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都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无解。
这不明摆着,准备坑人吗?
姜武越五年前大兴土木,把皇宫从里到外都翻新了一遍。
耗费无数人力物力。
甚至还从民间抽调工匠和民夫。
朝廷上下,哀声怨道。
但无一人敢直言。
如今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想让徐逸辰夸夸他的大殿?
开什么玩笑?
这还用夸?
刚刚姜武越也说了,让从财政的角度说说。
从财政角度看,这皇宫就特娘的不该修!
怎么回答呢?
徐逸辰一时皱眉。
“怎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姜武越有些不快。
隐隐间,大殿之内的氛围紧张起来。
徐逸辰知道,自己不能再拖。
思索片刻,他直言道:“陛下,草民以为,这宫殿,修的太好了!”
“简直是,夺造化之神奇,聚天地日月之灵气!”

“嗯?”
姜武越眉头一皱。
之前他还觉得眼前这小子有点意思,但现在看来,也和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士子没什么区别。
这太和殿当然是钟灵神秀,这还用说?
只是,徐逸辰没有停止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了,不仅外形好,还有内里!”
“这太和殿一定倾注了不少王朝工匠的心血,征夫走卒的汗水,当然了,还有朝廷派发的俸禄。”
听到这里,姜武越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他身为皇帝,哪里能听不出来。
眼前这小子明显就是在讽刺啊!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朕的脾气很好?”
姜武越死死地盯着徐逸辰。
徐逸辰并没有恐慌,他知道,要是姜武越想要动他的话,绝对不会废什么话。
现在这么说,就是在给他机会。
“陛下不是让草民从财政的角度说说吗?草民还没有说完呢!”
既然已经选择了作死,索性就作到底。
“草民以为,这些年大盛王朝有些太安稳了,民众也已经失去了警惕心,就连陛下都开始了贪图享乐。”
“这座大殿就是最好的见证!”
“陛下不要忘了,前朝也是大兴土木没多久之后,就轰然倒塌。”
一连三句话,句句都可以被定为以下犯上。
冒犯圣上,绝对是诛九族的大罪。
只不过,大殿里面并没有响起姜武越的训斥声,反倒是传出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好!你小子果然是敢说话!”
“既然敢说话,那就多说点!”
“朕今天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敢说!”
姜武越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徐逸辰的直言而丧失,反倒是有些兴致勃勃。
徐逸辰也没含糊。
说就说呗,又死不了。
“草民虽不知建造这太和殿需要多少银两,但这种繁重的工程,必然会造成恶劣的贪污。假设朝廷,内库拨出一百万两,最后能用于修建的,估计连三十万两都不剩。”
“而这三十万两,还不会被用于施工,因为工匠都是被迫而来。”
“王朝末年之所会成为末年,就是因为这些贪官污吏横征暴敛!”
前世的时候,徐逸辰就熟读史书。
即便他没有专门学过历史专业,也能从历史的兴衰当中窥探一二。
他所说的,都是前人的总结。
封建王朝的没落,大兴土木往往都只是个开头罢了。
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姜武越闭上了眼睛。
他在回想徐逸辰说的每一句话。
事实上,他刚刚修建这太和殿的时候,就有人跳出来反对。
只不过,那位高相已经被他发配南州,不得回京。
这些年来,王朝看似鼎盛,实则危机四伏。
他作为皇帝,总是有些隐隐地不安。
可姜武越并不想去在意这些。
毕竟从明面上来说,王朝之内,还是四海升平。
但刚刚徐逸辰的一番话,倒是对他有警醒作用。
往往一个王朝的崩塌,都是从意见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开始。
姜武越作为中兴之君,很能明白这个道理。
像清楚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
“小子,你很不错。”
“怪不得林振南能够这么推崇你,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朕听听!”
徐逸辰当即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徐逸辰?名字倒是个好名字,这姓氏....你家中可有人为官?”
“没有的话,朕可以直接赐你一官半职!”
姜武越对徐逸辰很是满意,这戏水阁的名额也没有白给。
“陛下,草民姓徐,出自柱国公府。”
“嗯?你再说一遍?”
“草民出自柱国公府!”
很明显,姜武越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徐万均的孩子?朕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
徐逸辰沉声道:“草民只是庶子,陛下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
庶子?
姜武越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徐万均年轻的时候,曾跟随他一起征战四方。
他隐约记得,那厮好像从敌国带回去了一名貌美女子。
莫非就是眼前的徐逸辰?
姜武越突然感慨。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可是....这徐逸辰的穿着,是否有些过于邋遢?
姜武越甚至都不想靠近徐逸辰,免得闻到他身上的臭气。
“既然是柱国公的孩子,朕也就不客气了。”
“你刚刚的回答朕很满意,听赐!”
随着姜武越的一声令下,立刻有太监跪走进来,进行记录。
“柱国公府徐逸辰,进言有功,朕心甚慰,赏黄金百两,绸缎十匹!”
一旁的太监连忙抄录,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还偷偷看了一眼徐逸辰,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就这个邋里邋遢的小子,居然会是从柱国公府出来的?
还被皇上亲自褒奖?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姜武越宣布完毕之后,还准备继续拉着徐逸辰再多说几句。
可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突然有人大喊。
“大盛王朝不公!太贤皇帝不公!”
“大盛王朝不公!太贤皇帝不公!”
大喊声传遍了整个大殿。
姜武越皱眉不已。
“殿外事何人?”
此时,周围忙碌的太监也是害怕的要死。
他们哪里知道是谁在大喊,连忙出去查看。
“陛下,好像是北疆使者!”
“什么?”
姜武越沉吟一声。
北疆使者?
他倒是记得北疆使者前段时间来找过他。
好像是因为北疆公主的事。
那北疆公主居然在京城内被奸污。
这等事情已经在外国使团内传开,现在京城内有不少人都觉得这次百国朝奉有些过于儿戏。
姜武越得知以后,连忙派人前去审查。
这北疆使者也是领了圣旨的。
不是说查到谁就赶紧抓来吗?
怎么他会在外面大喊不公呢?
“来人,把他给我带进来!”
“是!”
大殿之中,徐逸辰暗自冷笑。
看来徐人杰那小子,还真是说服了徐万均。
现在,八成是已经抗旨!
在这个节骨眼上抗旨,徐万均还真敢!
徐逸辰没有做声,他倒是想要看看姜武越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徐万均背后,代表的可是军营勋贵。
哪怕是皇帝,也不好得罪啊!

听到声音,徐逸辰扭头看过去。
眼前的白衣公子温润如玉,手持纸伞,端的是玉树临风的派头。
这人是谁?
无论从面相还是气质上来看,眼前这白衣公子都不像是普通人。
“请问阁下是?”徐逸辰抱拳问道。
“在下名为周寻墨,南州人士,看公子要前往戏水阁,正好我也要去,只是不知具体线路,不如公子捎我一程?”
白衣公子极为客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徐逸辰前世可是兵王出身,面对白衣公子的邀请,本能地警惕起来。
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何会引起眼前之人的注意?
不过,徐逸辰倒是也没拒绝。
出门在外嘛,能多交交朋友也是好事。
“那走吧,跟在我后面,别跟丢。”
徐逸辰甩了甩手,示意周寻墨跟在身后。
京城极为繁华,街道两边都是叫卖的小贩,各种商品玩物应有尽有,甚至连卖奴隶女人的都有。
一路上,徐逸辰都在暗中观察周寻墨。
看他那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确实是第一次来京城,感受着繁华热闹之地。
第一次来,就去招贤馆?
看来确实是想为国效力啊。
年轻人,有前途。
半晌后,两人来到了城西的“戏水阁”会馆。
这会馆占地面积倒是不大,只不过往来的都是有识之士。
有无数的世家公子,寒门高士在这里清谈辩论,探讨国策。
当今陛下爱惜人才,专门给设了这么一块地方,可以畅所欲言。
就在徐逸辰进入会馆时,里面正发生着激烈的辩论,甚至可以说是争吵。
“我朝如何能与北边蛮夷共存?必须全部清灭!”
“怎么不能?近年来边关将士已经牺牲颇多,难道非要我朝男子死个七七八八,你才满意吗?”
“笑话!我等朝民承受天恩,自然应该为朝廷做贡献!”
一名书生打扮的文士正在和一名身穿轻甲的江湖客激烈辩论。
议题正是北边蛮夷的清剿问题。
徐逸辰虽然久在家中,但是对此也早有耳闻。
近些年来,北境蛮夷一直试图南下,劫掠百姓。
太贤皇帝一向重视军事,要不然当年也不能御驾亲征。
可眼下,朝廷的兵马越来越不足,北境蛮夷的势力倒是越来越壮大。
如此下去,恐怕北方边境不保,难免生灵涂炭。
这戏水阁里,坐着十几个能人高士,此刻全都是为这个问题扯破了头。
周寻墨站在徐逸辰身边,不由得叹息一声。
“我虽从南边来,但也知道北境的不易,可惜我只是一介书生,不能投笔从戎,报效朝廷!”
“刚刚那位江湖客,还真是忠肝义胆!”
他这么说,整个会馆都是一致赞同!
“没错!若非我等不能前去北边,此刻定要抛头颅,洒热血,报效朝廷!”
“唉,朝中乌烟瘴气,我等又何时能有出头之日呢?”
“明年春闱,在下一定要考个好成绩,殿试之时,向陛下面刺利害!”
......
整个戏水阁,此刻都是一阵群情激奋。
可唯有徐逸辰,微微摇头。
“就你们这,好像上战场?恐怕还没见到蛮夷,就被吓死了!”
此言一出,所有戏水阁的文士都朝他看了过来,脸上皆是不悦之色。
“你是谁?怎敢如此说话?我等在此为朝廷献策,岂容你乱吠一通!”
“不错,阁下是我朝人士吗?不是的话,请滚出去!”
“哼!和这等窃国卖主的人多说什么,直接赶出去便是!”
徐逸辰的话,招来了很多人的不忿。
就连他身边的周寻墨此刻也是尤为不满。
只不过碍于之前徐逸辰的情分,他并没有责难,而是劝说道:“徐兄,这话还是不要乱说,我等男儿,不应该为朝廷出力吗?”
面对众人的谴责,徐逸辰都无奈了。
这些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当上战场是儿戏吗?
张口闭口就是要屠灭蛮夷。
他们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了,北边蛮夷如此强盛的原因是什么。
要是招贤馆就是养着这样的一群酒囊饭袋,那朝廷可真是完了!
徐逸辰前世作为兵王,真正上过战场。
那种尸山血海的场面,寻常人见了估计会直接双腿发软,昏死过去。
更别说他们这种养尊处优的文士!
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徐逸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既然来这里是来辩论的,那他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
他喝了一杯茶水,缓缓开口道:“不是我看不起在座的各位,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酒囊饭袋!”
“什么?”
徐逸辰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场的所有文士都是站起身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就连之前还在替他说话的周寻墨,此刻也是有些受不了。
“徐兄,看在刚刚的情分上,我没有为难你,可你如今是否太过放肆?”
“我等士子在这里商议国策,你如果看不上,尽管闭嘴就是了!”
周寻墨强忍心中的怒气,双手攥拳却并未有所动作,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见此情形,徐逸辰先是不慌不忙地将桌上的点心吞进肚子,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杀过人吗?”
“杀人?”
“什么杀人?”
“我等文士,怎会杀人?”
众人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想立刻将徐逸辰给赶出去。
徐逸辰看到他们的反应,冷笑一声。
“你们连人都没有杀过,还想屠灭蛮夷?”
“知道一把刀捅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吗?”
“知道一名边关将士每年需要多少军饷,多少粮草吗?”
“张口闭口就是屠灭蛮夷,还为国效忠,简直可笑!”
.....
一番话下来,在场的所有文士都是陷入了沉默。
可在角落处,一名身穿灰衣的老者,却是默默睁开双眼,嘴角勾起。
“有点意思。”
众人被怼的无话可说,但他们也不甘就这么丢了面子。
周寻墨满脸涨红,生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把国门拱手送人吧?”
徐逸辰呵呵一笑,“谁说要拱手送人了?我们完全可以,跟他们贸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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