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远忽近，像是隔着水层传来，”找到B-17舱，把我的……”影像被突然切入的警报声切断。
林烬猛地回头，殡仪馆安全门正在发出被暴力破解的警报。
他抓起激光切割器躲进骨灰陈列架后方，听见金属门被熔化的滋滋声。
三个黑影闪身而入，深空塔的螺旋LOGO在他们后颈闪烁。
为首者举起生物扫描仪，蓝光扫过满地狼藉：”清除所有寄生痕迹，特别是那个存储器。”
林烬屏住呼吸。
他的机械手突然自主行动，液态金属悄然包裹住激光切割器，将其改造成脉冲发射器。
当深空塔的人靠近焚化炉残骸时，他看见姜浅的数据流从通风口钻出，凝成少女的形状指了指天花板。
酸雨穿透老化的管道，在来人头顶积成水洼。
林烬扣动扳机，电磁脉冲引爆雨水的瞬间，整层楼的照明系统同时短路。
黑暗中有蝴蝶振翅的声音。
酸雨在深空塔的玻璃幕墙上蚀出蜿蜒沟壑，像锈蚀的血管爬满这座科技巨擘的躯体。
林烬将电子蝴蝶发卡别进衣领，金属翅翼擦过烧伤疤痕时传来细微震颤——姜浅的数据流正在通过皮下神经接口与他共振。
“B-17舱的通风管道。”
他对着空气低语，义眼自动调出深空塔结构图。
三小时前黑入的安保系统显示，地下十七层有37%的区域被标记为”茧计划实验区”，生物电屏障的强度足以熔穿军用装甲。
伪装成维修工潜入电梯时，机械手突然自主抽搐。
液态金属从指尖渗出，在控制面板上蚀刻出动态密码。”
你倒是物尽其用。”
林烬冷笑，看着金属液滴组成姜浅的侧脸轮廓，又在电梯门开启的瞬间消散如烟。
地下通道弥漫着腐殖质的气味，培养舱的阴影里漂浮着人脑状生物组织。
林烬蹲下身，激光切割器的光束扫过地面，发现排水槽残留着胶状物质——这是生物服务器溶解实验体时的代谢废料，他在三年前的反抗组织资料库里见过类似样本。
“警告！
非法数据侵入！”
警报响起的刹那，姜浅的数据流接管了他的机械手。
液态金属裹住激光切割器，将其改造成信号干扰器。
林烬撞开通风管格栅，在安保机器人围堵前钻入管道，身后传来培养舱爆裂的闷响。
通风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