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混乱和绝望远远抛在身后。
11沐雪把我堵在了车库门口,她发丝凌乱,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几夜未曾合眼。
“上回你捅人的监控视频,还在我家保险柜里发霉呢。”
我不耐烦地摘下墨镜,心中对她的纠缠感到厌烦至极 。
“祁言失踪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球里布满放射状的猩红血丝,仿佛一只受伤后仍顽强抵抗的野兽。
“关我什么事?”
残阳的余晖将我们地上的两道影子拉得老长,恰似两根扭曲的绞刑架 。
“祁阿姨今早心肺衰竭……” 沐雪说着,猛地擒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我腕间的沉香手串在这突如其来的拉扯下,“啪” 的一声断裂,木珠噼里啪啦地滚进下水道,发出空荡的回响,好似命运破碎的预兆 。
“需要我教你怎么签病危通知书么?”
我愤怒地甩开她,水晶指甲在她脸上划出一道猩红的弧光。
此刻的我,满心烦躁,只觉得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是他们自找的麻烦 。
走进别墅,管家端着银托盘迎上来。
我随手拿起托盘上的信封,上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歪歪扭扭,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爬过纸面 。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绝望。”
看到这句话,我心中莫名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突然,落在波斯地毯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发出尖锐的蜂鸣声。
我麻木地划开接听键,接线员机械的声音夹杂着嘈杂的电流传来:“盛小姐,我们在江边发现了祁言的衣物和遗书,请您尽快过来确认……”听到这话,玄关处的珐琅花瓶被我撞翻,“哗啦” 一声摔落在地,碎瓷片四处飞溅,扎进我的脚踝,钻心的疼痛袭来,可我却浑然不觉。
我踉跄着冲向车库,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不可能,他怎么敢就这么消失 。
后视镜里,我苍白如纸的脸与那日病床上祁言虚弱的模样逐渐重叠。
探照灯一次次扫过防洪堤,那件绣着祁言名字的衬衫,在礁石间来回飘荡,宛如一具被剥去灵魂的空壳。
沾满江水潮气的信纸格外沉重,上面写着:“如果连你也不要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字迹在水滴的晕染下渐渐模糊,我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分不清是雨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