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因为长时间的负重行走和站立,已经变形,仿佛是一群努力抓住大地的树根,用以支撑起他疲惫不堪的身躯。
他恭敬地递给空碗,摩挲空空的手掌,耳边传来几声舒服的喟叹,又连声赞他懂事,不像躺在地上的这些人,整天寻着偷懒,辜负天子。
“陈生呐,要是这群人都如你一般听话多好。”
他肥厚粗糙的手掌落在陈生灰白相间干枯的发丝上,视线从上至下落在他身上,他抬起眼回看总爷,又连忙低下,讪笑着,打起精神又从自己的水壶里倒了一碗水再次恭敬的递去。
“总爷,您来!”
总爷嗯嗯两声,挪开覆上他头顶的手,接过来,随后将瓶口倾斜,瓶中的颗粒缓缓流出,滴入一旁的水碗中,那些颗粒在碗中散开,泛起细微的涟漪。
手指在水碗中搅拌起来,水与碗中的颗粒迅速混合,颗粒慢慢融入其中,盐水调好后,总爷将皮鞭从腰间取下,将鞭身浸入水碗中,又用手指仔细地将盐水抹匀,确保每一寸都沾满了水。
此刻,道路两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早已被折磨得昏迷过去的人,满脸横肉的男子朝他们走去。
递水的陈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城墙根下,继续静默着,耷拉着眼睑,盯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抽打得手臂酸痛,男子才停下动作,大口喘着粗气,将鞭子随意地扛在肩头,走到一旁的石墩边坐下休息。
这时,刚刚那位尖嘴猴腮的监工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他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用自己还算干净的袖口小心翼翼地为都管大人擦拭并不存在的汗珠,然后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说道。
“大人,您这鞭子抽得可太解气了!
我看打得好,这些人就得这么收拾,不然都不知道好好干活!”
说罢,他还猥琐地搓了搓手,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赖引悄悄打量着这位都管大人。
大人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见此,那监工赶忙从怀中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恭恭敬敬地递到他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
“大人,这是小的一点心意,还望您笑纳。
以后小的还得仰仗您多多关照呢。”
都管大人满意地接过银子,在手中掂了掂,脸上的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