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分得清?
他好想问,为什么友将自己伤的伤痕累累!
而敌又将自己从战场上救起还帮他养伤。
一道女声打破这份寂静。
“景炎莹娘,这是陈淑仪,离她远点,野蛮极了。”
我一时看呆了,着碧色罗裙的女子,肤若凝脂,说句天仙也不为过,尤其是皮肤纹理,竟美得像个假人!
想想我的模样,我突然有些庆幸,阿炎不会再见我,我那副模样样,怎能和面前的女子比呢。
我暗自神伤时,她突然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我被惊的愣在原地。
难道她……可下一秒,她恢复如常,放下手中的糕点便退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淑仪喝了酒,两腮泛起红晕:“你知道吗,多少次梦回,隆冬时节,我们四个窝在尚书房的暖阁里……”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
“你在劝我要大度吗!
让我不要恨吗!”
“赵景炎,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阿缨为什么嫁给皇上吗?
她那么爱美的姑娘,脸上却一道长疤……她说她要当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所以你就信了。”
赵景炎没有回答,他静静盯着茶杯。
“淑仪,你不恨吗?
我知道你对他……阿炎!”
陈淑仪打断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得时候留下一句“阿炎,不要做后悔的事。”
6书房内,赵景炎将东西砸了个精光。
他手上鲜血滴嗒在地上,可他却恍若未闻,颓然地靠着桌角慢慢滑落,从心口处掏出一个褪色的荷包。
当年,十五岁的他跟着叔父一同前往去塞北。
少年意气在跨过阴山隘口时,消失殆尽。
他这才惊觉,战报里轻描淡写的风沙,原是能割破掌心的冰刃,连饮马河的水,都结着混了血的薄冰。
塞北苦,战争苦。
他心里更苦。
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在战场上。
原先许下的豪言壮志此刻凝结在喉间。
他赵景炎是那么骄傲的人,五岁能文,七岁日诵千言,十二岁习得兵法,是整个京城射箭骑马最好的男儿。
可在这里,他什么都不会。
他好想回家,想阿缨,想皇兄,想母后,想父皇……只有夜半蜷缩在漏风的营帐,摩挲手中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时,他才有一丝安慰。
后来他还是挺过来了。
为了早点建功立业,他不顾众人反对,冲锋陷阵在最前方。
他以为归来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