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传来,九条狐尾缠住沈牧之的元神:“老身早说过,情丝才是最好的蛊......”她突然僵住,我腹中星芒不知何时已刺入她内丹。
女儿的身影再度显现,这次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她将两半玉髓合二为一,轻轻按进沈牧之破碎的胸膛:“爹爹,该醒了。”
惊天动地的崩裂声中,六百座道观的铜钟同时自鸣。
沈牧之的元神在玉髓青光中重组,那些被他吞噬的人皮化作星尘飘散。
他睁开眼的刹那,年轻时的澄澈与沧桑后的痛楚在眸中交融。
“晚晚......”他抬手抚上我的脸,指尖温暖如初遇那日,“原来你一直在我魂魄里种芍药。”
掌心开出殷红花朵,是我们大婚那夜簪过的并蒂芍药。
女儿的身影开始透明,她将青铜钥匙插进自己心口:“我是因果闭环的锁,也该是钥匙。”
星芒从她七窍溢出,修补着六百年来被禁术撕裂的时空。
最后一刻,沈牧之将我推出崩塌的阵法。
现代都市的晨曦中,我跪在柏油路上,掌心攥着枚带血的铜钥匙。
晨跑的青年停下脚步,白大褂胸牌上写着“沈牧之”,扶我起身时袖口散出淡淡檀香。
“小姐需要帮忙吗?”
他眼神清澈,耳后没有缝合线。
梧桐叶飘过橱窗,映出我如今的模样——没有胎记,没有玉簪,锁骨下方也没有青玉髓的痕迹。
咖啡厅电视正播放鉴宝节目,专家手持明代古画啧啧称奇:“《天师镇煞图》中的道姑眉眼灵动,可惜落款被毁......”画中人身后的七星剑上,刻着肉眼难辨的“苏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