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伏在他膝头:“让我为你分忧,除了制香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为你做什么。”
他抚摸我的长发:“你这样很好,一尘不染。
我的身边留不下干净的人。
太过干净的人,活不到为我执马缰捧星盘。
你是一个例外。”
心被他哄得酥软,但又脱口而出:“那姜雪徊呢?”
“我们只有童年伙伴和昔日战友的情分。”
我迟疑着不敢深问,顾左右而言他:“昨日的香丸你觉得调的如何,这次能别在腰间吗?”
他按我入怀:“不如用你的身子调香,比那些死物有趣多了。”
我想,萧宴铮对我也是有情的。
4.第一次听到姜雪徊的声音是在婚后的第七日。
萧宴铮常在书房,他特意打通隔壁厢房分作我的调香室。
我偶尔觉得离他太远,就以防止他毒发为由,坐在他室内的屏风后。
此时门外侍卫突然紧张阻拦:“姜小姐,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
我是任何人吗?
宴铮,快让我进去!”
萧宴铮叹了口气:“放她进来,以后不许拦。”
姜雪徊得意一哼:“蠢货,我来是和宴铮讨论军务的,贻误军情的罪状你担得起吗!”
不久,我听见娇柔的嗔笑:“你这墨汁沾袖子上了,我帮你擦!”
随后是衣料摩擦声,姜雪徊故作懊恼:“哎呀,你肌肉太硬,帕子勾住了……嗯,你身上怎么没有香囊?
不是说有人专门为你调配么?”
我握香杵的手一颤——我为他制过许多的安神香囊,可他却从未佩戴,只在病发时吃一味香丸了事。
一不留神,指尖被香炉烫出水泡,萧宴铮蓦地冷声:“厌离,血腥气污了香,重调。”
我摸索着碾药,却听见屏风后她轻笑:“她制的香还不如我随手摘的野花呢,你看!”
我听到枝叶摩擦的声响,萧宴铮唤来仆从把花插进净瓶中。
当晚我拒绝了他的亲近。
萧宴铮冷然:“裴厌离,你才嫁过来几天,就学深宅妇人的手段捻酸吃醋。”
说完,拂袖离去。
丹橘苦苦劝我,我却不愿辩解挽留。
白日姜雪徊的香粉味残留在他衣襟上,如今又缠绕在床榻间不消散。
我整夜难眠,一直在想,当初为何愿意随他来到京城。
5.四个月前,我还和母亲隐居山间。
母亲沉疴入骨在山中静养,而我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