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被捏碎时的火花,还是克隆脑浆爆浆的声音?”
他的餐刀突然刺穿五分熟牛排,银光在视网膜残留灼痕。
这个动作与三年前庆功宴上的制片人完美重叠——那个秃顶男人也曾用同样角度切开带血牛排,油渍在合同签名处晕出罪恶的形状。
“叮!”
餐叉与水晶杯相撞的清响中,十二盏枝形吊灯突然暗了三秒。
我借着黑暗将纳米窃听器粘在桌底,却在缩手时触到冰凉的金属关节——沈绪的左手正以反人类角度绕过椅背,指尖夹着从我包里顺走的镇定剂药瓶。
“物归原主。”
他在灯光恢复前收回手臂,仿佛刚才的机械变形只是幻觉,“毕竟林小姐等会需要这个。”
拍卖师敲响金槌的刹那,我的太阳穴突然炸开剧痛。
视网膜上滚过血色警告:禁止向NPC展示系统界面。
宾客们的谈笑声扭曲成电子杂音,侍应生端着的龙虾浓汤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
“接下来是神秘拍品!”
拍卖师掀开红丝绒的姿势像在揭开棺盖,“某位影后的脑神经突触全息图!”
我捏碎高脚杯的瞬间,大屏幕亮起熟悉的脑电波图谱——那是我在2165年签署器官捐献协议时的扫描数据。
沈绪举牌的动作优雅如指挥交响乐,他腕表射出的激光正在改写拍卖编码,将起拍价从八百万改成我的死亡日期。
“两千万。”
他的声音激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买她最后一次清醒时的记忆。”
我的机械义眼突然过热,视野里所有宾客都裂变成双重影像。
穿晚礼服的贵妇们后脑勺张开昆虫复眼,政客们的领结下伸出章鱼触须。
当我想抓住沈绪的腕表验证真伪时,整张长桌突然塌陷成数据黑洞。
“小心。”
沈绪揽住我后腰的力度恰到好处,他喷在颈侧的呼吸带着松木与机油的混合气息。
在我们身后,宋清欢正挽着星耀传媒王总走进宴会厅,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裂开细缝,露出微型注射器里的荧蓝液体。
“要不要赌个大的?”
我扯开他黑曜石领针扎进掌心,疼痛让系统警告暂时噤声,“赌我先拆了白月光的义体,还是先找到你的中央处理器?”
他握着我的手腕舔掉血珠,这个动作让吊灯再度闪烁。
当黑暗第三次降临,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