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吼到:“你们几个再砸我就告诉你们爸妈去,几个小屁仔子。”
小孩们作鸟兽散了,不知道是谁不死心,扔了一块石头,一下子砸到我额头,霎时间疼痛袭来,不由得大叫出来,捂着痛处蹲下身。
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接着就是马羊的叫骂,骂得很难听,什么脏词都出来了,中间还夹着一些不是本地的方言。
这时间她才像个疯子。
她一边骂一边把我扶起来,拖进门里,我这才发现马羊有残疾——右腿好像有些使不上力,走路时总轻轻在地上一点,就换过左腿,身体一上一下起伏。
她扶着我一颠一颠的走到里屋坐下,又去一个鞋盒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一瓶碘酒来。
“我看看我看看,手拿下来。
哎呦,下手真黑,都青了。
还好没有流血。
这帮小孩也真是——疼吗?”
她一边上药一边说着。
可我心里想着完蛋了,回去怎么和我妈说呢?
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同学家里搽了药?
怎么想都会被骂不小心啊。
<见我没有回答,还有一副哭相,以为是疼的厉害,往我额头处吹气,念到:“包包散包包散,散了就不疼了啊。”
我觉着好玩,一下子笑出声来。
“我没事,也没有很痛。
谢谢你。
我得回家了,就先走了。”
我极快的应付着。
站起来就要走,这个时候才看清了马羊家里是什么样子。
第一印象就是太空了。
马羊家是乡镇典型的小平房。
进门先是一个门面处,一般人家会放些杂物,她家没有,空荡荡的,白白放一块地在那。
门面往里,就是我在的地方,进门口左边是一台老式电视机,又厚又大,上面搭着一张防灰尘的帕子,灰茶色的玻璃屏幕映出前方的一条板凳,后面是一个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炉子,最里边靠墙的是老式描龙画虎的凉板,其他的再没有什么。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家里能那么空。
打我记事起,家里就满满当当的,哪儿哪儿都是东西,有用的得放着,不能用了以后也许有用也得放着。
就是买菜用的塑料袋子也攒了不知道多少个。
马羊说好,动身去开门。
她走得像大海里颠簸的小舟。
边走她边告诉我不要去碰伤口,过就几天会好之类的话。
我一一应了,走出门口的时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