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对劲了,得好好查查。”
“东子!
你爸的血压仪!”
阿雯突然撞开门闯了进来。
我正在比对监控截图里俄罗斯司机的臂纹,被她吓了一跳。
她手里的奶茶杯摇晃着,珍珠滚落在父亲泛黄的病历本上。
我捡起病历本,夹层里却露出半张九十年代的通关文牒,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穿着笔挺警服,背景是莫斯科红场飘扬的镰刀锤子旗。
阿雯惊讶地说:“你爸以前还去过莫斯科?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听我爸提起过这些。”
雨夜,城中村的排水管发出如泣如诉的呜咽声。
我掀开摩的坐垫,在备用轮胎凹槽里,找到了塞着的牛皮纸包裹的档案袋。
翻开三十年前的缉毒简报,余家寨房东的脸从集体照里浮现出来,胸牌上“余振国”三个字被红笔圈成了漩涡。
我心里一惊:“这个余振国,看来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
“这车改过发动机。”
老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沾满机油的手指划过车架号,“当年你爸追跨国毒枭,把警用定位器藏在化油器里。”
我们同时转头看向窗外,巷口的监控探头闪着红光,一个穿连帽衫的男人正在撕扯“房屋出租”告示。
他转身瞬间,霓虹照亮了左脸,从颧骨到下颌仿佛被巨兽啃噬,凹陷的皮肉上爬着蜈蚣状缝合线。
老金低声说:“这人是疤面虎,在道上混的,心狠手辣,你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疤面虎上个月在灞河捞出来了。”
老金一边往扳手上缠绝缘胶布,一边低声说,“说是讨债失足,但道上都知道……”他突然闭嘴,眼神示意我看街对面,一辆未熄火的金杯车停在那里,雨刷器上别着朵枯萎的白玫瑰。
我疑惑地问:“这花有什么讲究吗?”
老金摇了摇头:“这是他们的一种暗号,具体代表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没好事。”
凌晨,送最后一个客人到龙首村时,后备箱突然传来蜂鸣。
我翻开垫布,父亲安装的GPS定位器正在闪烁,液晶屏上跳动的坐标,正是余家寨那栋贴着封条的小楼。
就在这时,后视镜里突然映出两束强光,改装面包车的排气管喷着蓝色火焰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