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强烈感推使我看着熟悉的号码按了下去,我心里来不及想其他的可能。
听着电话对面的电话铃声,我紧张的手心冒汗蹲在楼梯口期望能够打通这个电话。
电话响了良久,在我以为要失败的时候却被人接通了,“喂……”。
他的声音很是虚弱,但又很淡定的开口,似是等了这通电话很久在内心挣扎过后做的决定。
我努力压制自己的哭腔声,发涩的喉咙和不通的鼻炎却背叛了我,“你在哪儿?”
“我……在……”他虚弱的支支吾吾的语气,内心的不安在听到这句话后冲破了我的防线。
正当我要开口时,电话那头却传来陌生的声音,“家属过来签一下字。”
“砰!”
大脑最后的那根线断了,我在心里默念为什么,为什么会在医院?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电话持续了多久没有声音,我有气无力的挣扎,“哪个医院?”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挂断了电话。
——病床上的姜堰,眼泪划过他的脸颊,放下手机在枕头上。
旁边的江澄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还说让我们帮你隐瞒别告诉她,结果还不是看不得她着急的样子,自己接了电话吗。”
他无奈摇头笑了笑,“没事,反正都到这一步了,最后等她到的时候,我不知道还在不在呢。”
徐媛:“我遵从你的意见把地址发给她了,从她那里到这儿少说也要等你做完手术后一会儿才等到的了。”
姜堰点点头,“没事,只要她不那么着急就好了,她一下联系不上我们,又加上那晚我抱着她上床后关了她的闹钟。
她肯定知道不对劲,这样至少能让她心里有个底。”
最后我按着徐媛发来的地址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
姜堰的爸妈,徐媛和江澄。
这几个人各自的脸上都是乌云密布的样子,特别是姜堰的父母,泪水打湿了他们的脸庞,姜堰的妈妈在姜堰爸爸的怀里掩面而泣。
他爸爸的眼泪无声的落下,轻轻的拍打着他妻子的背以示安慰。
徐媛和江澄也是这样。
只有我孤零零的站在他的尸体面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疯了,我一会儿一会儿哭。
最后哭到了大脑缺氧,晕了过去。
最后只恍惚看到他们向我跑过来的脚步和呼唤我的声音。
姜堰的葬礼办的很安静,他生前跟我们